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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生气
我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他的好意。我笑了，像平常一样。
那一天，张志明一反常态地在画画时和我说了好多话，偶尔穿插几个笑话。在看到我放松下来后，他脸上也露出笑容。
我突然想起前几天的社交课，以及谭雯说的那番话。当时，我对张志明充满了怀疑和芥蒂，有种想要远离他、保护起自己脆弱的心的想法。
可是今天，看到他如此细心的关怀，我又忍不住放下成见，心中想着即使张志明有城府又怎样——至少他待我是好的。
下一个周末，张志明又安排了社交课。
我走进华丽的公寓，谭雯依旧面带微笑，人站得笔直。
我瞬间放松下来。次数多了，我也渐渐不再心怀顾虑，每次都不禁被谭雯身上的气质影响到，心中充满了骄傲而自信的感觉。我觉得自己本就应该这样——应该变得更优秀、更完美。
我对谭雯说的那些内容开始渐渐起了兴致。她偶尔让我训练什么，我也能很快完成。每到此时，谭雯都会用赞赏的目光看着我，称赞我身上绽放出的无与伦比的魅力。
我礼貌地笑了笑，算作对老师的感谢。
张志明中途就从桌上拿了只打火机出去了，想来是打算在外面抽一支烟。
我训练完了，他还没有回来。趁着难得的空闲时间，我想起谭雯之前跟我说过的关于张志明的话，不由又想要多问一些。
张志明也许有城府，但对我不坏。也许就是这样的他，让我不由得被吸引。
他就像一块神秘的磁铁一般将我吸住了。明知这或许是个深渊，我还是忍不住向下深究。想要了解他，想要解开他身上更多的未解之谜。
而第一步就是知道张志明的朋友，和他不让我认识他们的原因。
“您和他其他朋友熟么？”我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
“你指什么人？”谭雯缓缓地合上钢琴，转过来面对我。
“我是说他生活中的朋友，不是什么合伙人、生意人之类的。”我解释着，“你见过么？”
谭雯脸上的表情又变了，也许是在想怎么回答我。这一瞬的沉默让我更觉得张志明隐藏了什么，无比神秘。
我的心跳得厉害。不知为何，我是那样急切地想到得到一个答案。
谭雯严肃的表情突然被一贯的温和笑容取代了。“张先生。”
张志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背后。
我噌的一下也站了起来，被吓了一跳。
“含含怎么不认真学习？对我的事就这么好奇么。”
张志明没有理会老师的问候，只是冷冷地对我说道，皮笑肉不笑。
我的心猛的跳了一下，突然有种心虚的感觉，像是自己在做某件坏事时忽然被逮住一样。
但我也不是在做什么坏事，不过是想了解一下而已。
“上完了课，和老师闲聊罢了。”
心中认定自己没在做亏心事后，我冷静下来，有底气了许多。
自信不正是完美女人的第一步么？
“教完了就该下课了，老师。”这句话是张志明对谭雯说的。他的语气有些阴沉，表情则更加不悦。
谭雯倒是面不改色。。
张志明叹了口气。“走吧。”他拉着我离开了。
在车上时，气氛有些怪异，我感觉自己被困在了这狭小的空间里。张志明一句话也没有说，似乎因刚才的事有些生气。
回想我和谭雯说过的话题，我想自己也没有问什么出格的事——不过就是他的朋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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