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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沉沦
“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印刻在画上，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我的学生们也都是赞叹不已的。”
张志明坦言，听上去却没有太多意味，再正常不过。
张志明总爱拿我的身体作例子，此刻，他又在和他的学生探讨我的身体曲线。我并不算太瘦，正是西方古典艺术中最完美的身材，张志明也说我就是为这个工作而生的。
下班之后他又请我吃饭，美名其曰与探讨艺术，他说得兴致勃勃，奇怪的是我也听得有些兴趣。他说我悟性高，决定这周六带我去参加他一个艺术家朋友的酒会。
“含含，这样的酒会可以提高你的审美，和你的灵魂。”
我同意了。
酒会地点设在市中心某家豪华的五星级酒店里。我穿了之前买的一身最名贵的衣服，放佛我还是那个上流社会的高贵夫人。
即使是在这样名流云集的酒宴上，我也依旧出挑，张志明说和我站在一起，感觉倍有面子。我笑着收下这恭维。
有人过来敬酒，张志明便带着一副儒雅的笑和他们闲聊起来。
从他们的谈话中，我终于知道这些人的来历——有一些生意场上的老板，但更多的是有钱没处花、想要买画收藏的富人。
穿梭在那些富贵的名媛之间，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可能是和阿峰在一起时养成的习惯吧——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有钱人的生活。
张志明问我觉得酒会如何，我说甚好。他看得出我眼睛里的光芒，又拉着我给我介绍了许多老板认识。我社交起来也毫不害羞，端起酒杯与他们一一致敬。
“这些人都是艺术家，也是我的伯乐。有了他们，我才能双全。”张志明喝了点酒，微笑地、也有些得意地对我说。
“什么双全？”
我有些疑惑，对干这一行的人的情趣到底还是不太懂的。
“德才，还有钱。”
他解释得够清楚了。
今晚的张志明是心情愉悦的。他因喝了酒，便让司机送我回公寓，然后才离开。
之后，他便经常约我一起喝茶聊天——就像蓝颜知己那样。
除去我负债累累一事，其它一切都是无比愉快的。
张志明是聪明的，除却他艺术家的身份，很容易看出他还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商人。
说到这件事，他只是笑一笑。
“现在这个社会只有才华的都是傻子、疯子；只有有了商业头脑，把自己的才华转化为经济效益的，才是聪明的人。”
我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我也看到他亲自谈成了一笔笔买卖，成功地将那些在我看来不甚能够理解的作品卖出，获得大笔金钱。竟然能如此轻易地得到金钱，也让我不得不佩服。
之前在酒会上的同行让张志明对我甚是满意，后来便频频邀请我与他一同出席酒会或饭局。
这一次说是共进晚餐，其实又是谈生意，听说是个大买卖。
我在餐桌边百无聊赖地吃着上等美餐，听着张志明和对面的生意人不停说着今后的合作。我时不时地微笑以回应桌子那边的目光，以便告诉他们我也在有兴趣地倾听。
对面的生意人看上去就是个老奸巨猾的老板，那眼神告诉我这人还有些好色。他看我的目光里总带着一丝猥琐，不免让我想起阿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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