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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参加酒会
张志明每次见我都会连连夸奖，偶尔有学生坐在边上学习时，他还会和他们探讨起来。我知道这些画家的心思，他们永远把自己的欲望掩饰在画笔之下。
做了几回裸模，我也渐渐习惯起来，一开始的纠结和羞耻感荡然无存。现在放松下来看待这份工作，我也觉得都无所谓了。
我只知道只要有了收入，就可以慢慢还清那些莫名欠下的账，生活也不必太过拮据。只是真要还清那么多债，恐怕还需要很长时间。
为此，在某几个夜里，我依然睡不着觉。
为了贷款抵押了房子之后，那空荡荡的地方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残酷的现实，我不愿在那里继续住下去，在外随便租了一处老式公寓。新住处不大也不小，毕竟尽管舍弃了奢华的大房子，我依旧住不惯小公寓，就算现在负债累累，我还是不愿让自己过得太苦。
我也更不想回家，不想听到爸妈追问关于阿峰的任何事情；我根本没打算把现况告诉他们。
为了安抚闹事的员工，我四处借债以填补他们的工资，后来，我的新住址不知怎么被那些追债的人知道了，他们大半夜的来敲我的房门，把我吓得不敢开门。
那几天，我一夜没睡好，甚至到了第二天早上还是不敢出去，到下午实在是饿得不行了，我又想要出门找点吃的，结果一出门就被堵上了。
那些人逼我一个月内还清欠他们的钱，不然就对我不客气。我假装淡定，发誓一定按时还给他们。
可是他们走了之后我忍不住发抖。
我去哪里弄那么多的钱？
虽然有在画室的工作，可是那点工资远远不够。我习惯了安逸的、不劳而获的生活，又怎么会愿意出去干其它苦工。
为了还钱，我翻找出以前穿过的衣服和首饰，挑不喜欢的卖了，那些服饰都是和阿峰在一起时买的，值不了几个钱，毕竟衣服从买下的那一刻开始，不管是什么名牌都会开始贬价。
我的计划是先凑一点钱还给他们，以免被逼得太紧而已。
而我现在的雇主张志明看起来倒是温文尔雅又风趣得很。
在画室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也只是让我做他的裸模，从没碰我一下。我隐隐约约觉得他不会是这样的正人君子，但一时间也没察觉到什么问题。
不过，比起阿峰的粗鲁野蛮，张志明当下表现出的优雅更加吸引我。我想我本来也该是这样一个优雅的人，不过是阿峰那个人渣害得我堕落罢了。
“含含在想什么？莫非是被我拿笔作画的样子勾走了魂？”
张志明一边画着，一边打趣。
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刚才想事情想得快灵魂出窍。
“你作你的画，和我没有关系。”
说到底我还是不太喜欢和张志明当着画室的人的面私聊，也习惯不了那种戏弄的口气。
自从和阿峰的初识之后，我就不喜欢这种口气。这样想来，我和阿峰的相遇，真是此生最后悔的事。
这个人渣，打乱了我的人生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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