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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线索
“这位大叔，我们初到小镇游玩，多次闻到一股沁人心扉的墨香，请问这是怎么回事？是哪家胭脂水粉店卖的化妆品吗？”
夜舞随便拦住一个中年大叔，婉转地开口询问关于墨香的事情。
见夜舞长相甜美，中年大叔眼睛一亮，暗道好俊俏的姑娘，于是乐呵呵的解释起来。
“这位小姐有所不知，这墨香可不是什么胭脂水粉店里传出来的，而是我们镇上一家名叫‘前世今生’的文房四宝店所特有的香味。”
“原来是这样。”夜舞了然一笑，“请问这家店离此处有多远？”
“不远不远，正好我现在也要去那里买一盒墨汁，就让我顺路带你们去吧。”中年大叔殷勤地道，目光毫无忌惮的在夜舞身上不停游离，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那就麻烦您了！”夜舞笑着道谢，虽然对中年大叔贪婪的目光稍微有些不太适应，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麻烦不麻烦。”中年大叔说着就要靠近夜舞。
龙焱眸光一闪，先一步挡在了二人中间，冷声道：“既如此，那就麻烦先生在前边引路吧？”
见龙焱神色冷峻，中年大叔明显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吓得一瑟缩。哪里还敢靠前？讪讪地笑了笑：“好的好的，二位公子、小姐跟我走吧。”
夜舞感激地看向龙焱，而后者仿佛没看见一般，先一步跟了上去。
“明明很关心人家，却偏偏要装出一副高冷的模样。男人，还真是个奇怪的物种。”夜舞嘟着红润的小嘴自言自语道。
“明明对彼此有好感，却谁都不肯先开口；动情的男女，还真是个奇怪的物种。”帅帅模仿着夜舞的口气，感慨道。
夜舞俏脸一红，慌张的迈开秀足跟了上去。
一路上，中年大叔几次回头想要找夜舞搭讪，最后均在龙焱冰冷的目光下打消了这个念头。心道美色虽好，但有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可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够得罪的起的。
大概走了一炷香的路程，中年大叔指着面前的一家店铺道：“就是这家了。”
夜舞抬眸望去，只见门匾上龙飞凤舞地刻着“前世今生”四个大字，心中对这个名字感到好奇不已。
龙焱却不答话，绕过中年大叔先一步走了进去。
夜舞冲着中年大叔道了声谢谢，紧随而入。
看着她窈窕的身影，中年大叔面露猥琐，口无遮拦的感叹道：“还是这位小姐比较温柔，要是能讨回家做老婆，哪怕是英年早逝也是无怨无悔。”
忽然一道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还是回家继续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紧接着一道闪电射到了中年大叔身上，只见他的身体被电的冒起了黑烟，头发一根根倒竖起来，如同一个烂扫把。
“鬼呀！”中年大叔从僵硬状态中清醒过来，顾不上查看身上的伤势，吓得屁滚尿流的跑开了。
——
夜舞走进店门，四下环顾了一圈，发现这是一家店面不大的小商铺，但生意却是异常的火爆。掌柜的看上去像是一个温文儒雅的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正与店伙计一起招待着前来购买商品的客人。
深深嗅了一下，夜舞发现小店里四下萦绕的墨香，正是之前在小镇上多次闻到的那个味道。
她细细观察这个掌柜的，发现他并不像之前见到的多数男人一样面色苍白、精气不足，而且从他的身上，似乎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妖气。
“他好像没什么问题呀。”夜舞不露声色地走到龙焱身边，小声地道。
“有没有问题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太早，不过可以肯定，这墨香并非是普通的香料所能散发出的。虽然对方掩饰的很好，但是想要彻底掩藏本身的妖气，她的修行明显还不够。”
夜舞脸上浮起诧异之色：“你是说这墨香其实就是妖气？”
“肯定错不了，不然你以为什么墨汁可以散发出如此大范围的香气？”龙焱微微眯起了眼睛，锐利的目光一一扫过店里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掌柜的身上。
“也许是这家店的墨汁比较出名，所以大家都来买墨汁，最后导致小镇里到处能够闻到墨香的味道。”夜舞试探性分析着。
“正因为用他家墨汁的人多了，才方便那只妖四处吸取男人的精气而不被发现，这也是它的高明之处。”
看着龙焱一脸自信的模样，夜舞对他的话信了七分，可心头还是有着浓浓的疑惑：“可是这个掌柜的不像是有问题呀？”
“正因为他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你看他店里的伙计，和多数男人一样，一个个面色苍白，唯独他面色红润，一点事没有。”
夜舞闻言，一个个仔细看去，果真如龙焱所说的那般，唯独掌柜的面色红润、精气十足，一点不像气亏的模样。
“这个简单，直接冲上去将他抓了，严刑拷打一番不就知道了？”帅帅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这怎么行呢？万一冤枉了好人怎么办？”夜舞当即否定了帅帅的意见。
帅帅奸笑一声，毫不留情地讥讽道：“夜舞你可能真是笨死了，龙焱公子说的这么清楚了，你还想不出问题的所在。掌柜的没问题，不代表他身后之人没问题呀？我之前一进小镇不就跟你说过了，这只妖八成是一只母的。”
“哦，我知道了，我们从他身边的人调查，一定能有所发现。”夜舞兴奋地道，俏脸上浮起激动神色。
“你小声点，万一惊动了那只妖，让它跑了就不好了。”
帅帅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提醒道，忽然坏笑了一下：“你仔细看看掌柜的，不仅面色红润，眉眼间还泛着春色，用脚趾头猜一猜，也知道那只妖肯定与他有一腿。你过去找他谈谈，旁敲侧击的了解一下情况，我想他肯定会心虚的露出马脚。”
帅帅话还没说完，夜舞就已经穿过大堂直奔柜台前的掌柜的而去。其实帅帅和龙焱心里都清楚，很多时候夜舞一点就透。
她并不是真的笨，而是因为她有着一颗善良的心。
“掌柜的，请问您贵姓啊？”夜舞走到柜台前停下，看着他笑盈盈地问道。
见向自己问话的是一个衣着鲜艳的小姑娘，掌柜的微笑着点头致意了一下，“在下姓刘，不知有什么可以帮到小姐的吗？”
夜舞感觉刘掌柜说话文绉绉的，与之前接触过的小贩有着天壤之别，虽然带着目的而来，依旧对其心生好感。
“我与朋友慕名而来，请问您这墨汁是用什么材料制作的，为何香气如此的浓郁？”
“这墨汁是我家娘子亲手调制的，里边除了必备材料炭黑、动职物蛋白胶质外，还添加了龙脑、麝香等中药材香料，至于最关键的一位材料，却是我家娘子的眼泪。”
“龙脑？眼泪？”夜舞这一惊非同小可，什么人可以用龙脑来制作墨汁？
她有些担心的回头看眼站在角落里的龙焱，生怕他知道了自己的同类遭到了迫害而暴走。
还有那眼泪是怎么回事？
夜舞与刘掌柜的谈话自然是没逃过龙焱和帅帅的耳朵，两个都从夜舞那神色复杂的眼神里猜到她肯定是想歪了，因为刘掌柜口中的龙脑乃是一味中药材。
帅帅有些无力地用细小的蚂蚁腿抚抚脑袋，看着龙焱弱弱地道：“有时候，夜舞真的是——傻的可爱。”
龙焱破天荒的启齿一笑，点头附和道：“深有同感。”
另一边，夜舞小心翼翼地问道：“刘掌柜，那龙脑你们是怎么得到的？”
刘掌柜不解夜舞为何会有此一问，依旧耐心的解释：“从小镇南面的大山里采集的，龙脑这种药材并不稀罕，很多山上应该都有的。”
夜舞恍然，心知自己之前会错了意，忍不住讪讪地笑了笑。
“这位小姐，您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如果没有，我就先去忙了。”见夜舞站在那里傻笑，刘掌柜不解地道。
“那个……如果方便的话，再打扰您一点时间。”夜舞赶紧收回了脱了缰的思绪，一本正经地道。
见夜舞穿着打扮都不像平常人家的小姐，刘掌柜不敢怠慢，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下来。
“那好吧，您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就问吧。”
夜舞左右看看，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道：“刘掌柜，其实我是从您的墨香里闻到了我的同类的气味，才会找上门来一探究竟。”
“什么同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刘掌柜脸色忽的变得难看，那躲闪的眼神却是没有逃过夜舞的眼睛。
“您不用担心，其实我也是一只妖，并没有恶意，此番前来就是想要结交一下同类而已。”
“我还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去忙了，失陪！”
刘掌柜伸手招来一个店伙计，对他道：“我有些急事需要出去一趟，这位小姐就交给你了，不可怠慢了客人。”
“好的，掌柜的。”店伙计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看着刘掌柜落荒而逃，夜舞向龙焱投去询问的目光，而后者则冲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这位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店伙计惊讶于夜舞甜美的长相，眼睛一亮，精神瞬间振作了不少。
“刚才听闻刘掌柜提起过他的夫人，说是这墨汁乃是出自她夫人之手，对此我非常的好奇。不知你能否跟我聊聊关于掌柜的夫人的事情？”
夜舞言行举止优雅大方，又美若天仙，店伙计一时间看得痴了。
见店伙计目光有些迷离，夜舞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轻声唤道：“你没事吧？”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店伙脸上一热，急忙应道：“没事没事，您刚才说的是我们老板娘吧？”
夜舞轻轻点下头：“正是。”
“说起我们的老板娘，那可是我们小镇上千年难得一见的美人；不仅人长的漂亮，而且还非常的能干。我们镇上的很多人都知道，我们掌柜的在娶到我们老板娘之前，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穷书生，后来娶了老板娘才有了如今的成就。这一切其实都是我们老板娘的功劳，这在我们镇上也不是什么秘密。”
夜舞看到店伙计一提到自己的老板娘就变得眉飞色舞起来，心中更加的好奇，接着问：“你们老板娘什么来头？和你们掌柜的又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我们掌柜的曾经跟我们说起过，说是有一次上山采药的时候，恰巧碰到了昏迷不醒的老板娘，然后就把她给救回来了。”
“你们掌柜的以前不是一介书生吗？怎么会去山上采药？”
店伙计伸手挠挠头发：“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掌柜的是这么说的。”
夜舞了然，当下道：“谢谢你了，你可以去忙了。”
“好的，有事您尽管吩咐。”
打发走了店伙计，夜舞来到龙焱的身边，神色凝重地道：“刘掌柜的夫人可能有问题，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去他的家中调查一番？”
“等帅帅的消息吧。”龙焱淡淡地回了句。
夜舞左右寻找了一番，不见了帅帅的身影，疑惑地问：“帅帅跟踪刘掌柜去了？”
“嗯。”
“那我们现在……”
“出去走走。”
龙焱不由分说地打断夜舞的话，举步向外走去。
看着龙焱高大挺拔的背影，夜舞嘟嘟嘴巴：“哼！总是摆出一副高冷的样子，搞得别人都像欠你钱似得。”
不过抱怨归抱怨，还是屁颠屁颠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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