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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苦药加点糖
上楼，转角，继续上楼......就为把自己关进又一个冷冰冰的水泥方块里。
推开门的情景，有点少儿不宜。
“箬语，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杨工提着裤子躲进卧室，多惠若无其事地收拾着自己，一边埋怨着。
“你们真在一起了？”
“一个人怕黑，他来给我做个伴。”多惠关掉了录像带，上去搂住她，“我还以为你会在列宅住上很长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是你们列董太花心还是你有什么问题啊？”
半月不见，多惠似乎变得恶心起来。她没搭话，走进自己的房间，见里面也是他们的战场。怒火压了又压，她本来就是个投奔者，或许比起杨工，她更没寄居权呢。
默默地，换被单，打扫屋子。
多惠靠在门口，说：“以后我们三个人住可能会有点不那么方便，你将就将就。”
“多惠，等我转了正，就去找房子。”
“你呀，有免费的别墅不住，硬要把自己活得那么累......”多惠起身离去，一会儿，对门就传来小情侣的打情骂俏声。
叶箬语关上门，她忽然很想列川来电话，这样，她就能以工作的名义在公司或者列宅混吃混住一晚。
“人家也是凡人，要交友要睡觉。哪能二十四小时都离不开我？”叶箬语嘲笑起自己。
有个男人一起住真是别扭，一开门就碰见裤衩，梳个头人家来刷牙，洗个内衣裤不知何处藏，卿卿我我旁若无人，卫生撂给她......
有时忽然被色迷迷的他抱住，却说认错了。还说不得叫不得，生怕多惠误会生气，只有吃哑巴亏。弄得她下班都把自己锁进屋里，收个衣服什么的，要么等他们进屋睡觉要么等他们出门，跟做贼一样。
多惠笑她在闭关，叶箬语说为你什么也愿意。这闺蜜情深，那个杨工也只能甘拜下风。
“叶箬语，最近你很喜欢加班嘛。”下班的时候，列川走到她的桌前，有点好奇。
“充电学习。”董事长房间里的书籍正被她啃着。
“看得懂吗？消化得了吗？”列川饶有兴趣地问道。
“看不懂网上查资料，难消化的做好笔记慢慢悟，然后从列董身上学。”
“这个生意经呢，我给你推荐这几本书......”列川转身取来两本，“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发短信给我，我来给你解答。”列川面对叶箬语的好学，还是忍不住慷慨相助。
“好吧。”叶箬语其实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好有个理由晚下班而已，虽然秘书室的人都来赶过几次。
她这下又给自己找事了，提问题也要水平。总不能问些似是而非的或者白痴问题，让他怀疑自己学习的真心吧。唉......背运，哪里都不顺。
不过，也值了。除了没吃的，董事长的办公室简直就是星级酒店。有卫生间有休息室，比起多惠的租屋来安全又舒适。
列川推车走出大门，公司安保部的一个值班人员正在门口候着他。
“列董，跟你汇报个事。”
“安保方面的事找你们经理。”
“列董，这事你得亲眼见了才能处理。”
“什么情况？”列川停好单车，跟着他去了监控室。
“因为事关列董的私人助理，就直接跟你汇报了。”
列川只看见叶箬语伏案读书的刻苦努力，“这有什么不妥吗？”
“列董，你看昨晚的录像就明白了......”他们点开回放。
叶箬语上网到十一点，又哭又笑的，估计是在看影片。然后关灯进入休息室，凌晨六点出来，毫无疑问，这丫头完全把董事长办公室当宾馆了。
“有好几个晚上都这样，刚开始干预的时候她说是加班，后来觉得不像那么回事，又怕知道的人多了影响不好，所以决定直接告诉列董......”
列川一路上都在想，她之前不是有住处吗？难道因为在列宅的半月时间，跟室友闹掰了？工资次月6日发，身上也没什么钱吧？S市的租屋临时也不好找......
和眉姝一起吃饭时，明显心不在焉。
“列川，有心事？”
“哦，我在想明义最近变了许多，参禅打坐少了，今晚还约我打保龄球。一块儿去吧。”
眉姝也没往别处想，都听他安排。
到了保龄球馆，才打一局，他就说回公司处理封加急电邮，把眉姝交给了明义。
出门就给叶箬语打电话：“到列宅来一趟。”
叶箬语合上书，看看时间，还能赶上末班车。
路上天气突变，疾风骤雨，把S市的夜搅了个天翻地覆。
快停快停，叶箬语默默祈祷。公交车站台距WK路还有一段距离，她肯定会淋成落汤鸡。
当叶箬语一身湿漉漉出现在书房门口的时候，列川的心猛地一颤。衣摆的水滴在地板上，在她的小身躯下积成一滩水。脸色苍白，嘴唇冻得乌青......可怜样儿就是来摧毁他的心理防线的！
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你这个笨蛋！”迅速拉着她上楼，那间专属于她的卧房，“换洗完了书房来见我。”
刚刚，他的手劲太大，手腕被捏得有些疼。
这一柜的衣服都是那么合身，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养伤的那段时间她没留意，有机会，她一定要问问闾嫂衣服的来历。
她很喜欢那件冰蓝色的棉质睡袍，英式风情。
轻轻拧开门，发现列川靠在椅子里睡着了。
叶箬语不忍叫醒他，只是站在一旁。这样看起来虽然有些犯贱，但她已经很满足了，今晚可以做个好梦。
腿有些麻，她弯下腰揉着腿肚子。想起了小时候被老师罚站的情形，原因已经忘记，总觉得丢脸。也想起了生病的时候连笔都握不住，父亲背着去打针，得到了一分钱的瓜子安慰。
她哑然失笑，不禁惊醒了他。
“列董。”赶紧借势鞠个躬重新站好。
像个私人助理的样子。
“都快十一点了？是不是老了，这么容易打盹犯困......去睡吧，明天早起。”
不是要说事的吗？
“叶箬语，忽然叫你来，男朋友不会生气吧。”见她没反应，列川回首问道。
“不不不......不会。”叶箬语不明白他此话何意，为了不再发生酒窖的意外，她顺口而来。
针尖小的爱受了伤，不止一秒。是那种断进肉里的肉刺，一碰就痛，一碰就痛......
一前一后上楼，受伤的男人不甘心，再问：“男朋友做什么工作？”
“他啊......跑汽车销售的。”她想到了疯子。
居然有鼻子有眼，男人的脚步加重。
“难得见面吧？”
“对对对，他们那行就最没时间观，任何时候都在工作，一天一座城市，什么时候转回来还能见上几面。眼里就只有销售业绩曲线图......”她完全是照疯子真实的生活状态来说，惹得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下来，愤怒的目光落在那张惊恐的脸上。
“以后跟男朋友闹翻别再睡公司，知道吗？”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在他的办公室过夜的事。难怪会叫来列宅，又不知怎么说她才好。
叶箬语像只啄米的小鸡，不住点头。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一颗，两颗......她在哭今后无处可睡的窘迫。
“不会分手了吧？”依然不依不饶，语气却柔和了许多。
这是根救命稻草，叶箬语应该抓住才是。她像只啄米的小鸡。
“被赶出来了？”头都快点昏了，所以你到底要说啥？叶箬语抬起泪汪汪的双眼望着她的董事长。
“在找到房子前，那就暂时住在列宅。”下套不过列川，没办法，她就那点自尊心啊。弄不好，就给伤透了。
柔软的床，柔软的心，我在你身边，而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肖新薇知道，叶箬语再回列宅，她和列川就真的成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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