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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对不起
邀请的人陆陆续续来到，一见面，都对眉姝异常的殷情。
列川也渐渐看出点什么来，他把辛大池叫到一边，说：“你家夫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辛大池不懂，列川便说得直接点，“你们以为我跟眉姝老师什么关系？”
辛大池说：“列董，你就不要否认啦。叶箬语都在电话里告诉我们了，网上的传言都是真的，那位叫眉姝的美女画家就是列董的女朋友。”
“这个叶箬语。”列川摇摇头，吩咐道：“人家眉姝老师还没谈恋爱呢，回头让太太管住嘴，别乱说话。”
辛大池归座后跟媳妇一叽咕，媳妇嘴上说道就拐了个急弯，说得眉姝越来越不爱听。
酒窖内，列川挑选着葡萄酒，对跟在后面的叶箬语说：“知道叫你来干什么吗？”
“学选酒呗。”叶箬语瞧得仔细，每瓶酒都有年代标签，成色也各不同。
列川忽然壁咚，“叶箬语，你很喜欢自作聪明啊！你不管别人怎么想，也不管会给别人带来什么麻烦，脑子一转，什么坏事都做出来了。”
“列董，你说什么呀，我做什么坏事呀？”叶箬语尽量往后靠，哪知道抵上身后酒架子上的酒瓶，瓶子就从另一边掉出去，“啪”的一声摔个粉碎，可惜了那些年的葡萄酒。
没事你在酒窖壁咚啥？
列川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那个心疼啊......叶箬语吓得闭紧眼睛，身体再不敢乱动一下。
列川将她带离酒架，不料脚下一滑，倒在地上，叶箬语跟着跌进他的怀里。耳鬓厮磨。
彼此的心跳声暴露了自己的那份情感悸动：和你相拥，我觉得心动，甜蜜。
叶箬语想逃离，列川本能地将她反压在身下，覆上动情的一吻。似乎还不满足，那就再贪婪再缠绵一点。叶箬语去推他，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叶箬语，现在还给我乱找女朋友吗？”
叶箬语摇摇头，见他又要来亲，“嗳哟......嗳哟”叫唤起来，列川这才想起，地上的红酒可能侵透她的后背，刺激了伤口。
亲亲重要，伤口更重要。
列川扶起她，不忘在她唇上偷啄一口。
“列川？”肖新薇寻来，惊扰了这对有情人。
“你们还好吧？”看到一地的红酒，有些纳闷有些担忧。
“箬语摔倒了，没什么大碍。”
箬语？叫得真温柔呀。看着前面两个搀扶的背影，肖新薇醋意微醺，她有哪点好，让你眼里只有她。
院里的人看得糊涂，肖新薇说：“叶箬语打破了几瓶酒，摔倒了，没什么事，大家别误会什么。”
大家心思一个样，谁误会一个叶箬语，但要是长得像眉姝这样，想不误会都难。眉姝只是淡然一笑，作为客人，她没有参与议论的必要。她看出来，两人应该是摔在了一起。不然，两人身上的红酒会浸得那般的深，他的手搂得那般紧……
搀扶回房内，列川的紧张都写在了那张冷俊的脸上，叶箬语却说：“你莫管我，正好酒精消消毒。”
“箬语，我是认真的，你要相信我。所以，我们交往吧。”原来，他在想这个。
表白，应该都是神圣的。所以紧张，他也不列外。
“列董，谢谢你，可是我只喜欢做你的私人助理......今天的事我原谅你，希望不要有下一次......那个，你走吧，我要换衣服。”说着，她把列川推出屋子。
肖新薇说得对，门当户对很重要，与其错误开始一段不被祝福的感情，不如正确地狠心拒绝。
幸而，爱情还没在心底生根，他只是浅尝辄止。
所以，心，只是被针刺了一下，几秒的阵痛而已，而已……
枣红混白的针织休闲装很适合列川，他不冷不热，是踏着秋天走来的王子。很自然地，在眉姝身边落座。
理解包容都融进浅浅的笑容里，眉姝的美，静静的。
“下午陪我去趟医院吧。”列川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好。”何曾拒绝过他，每一次都是极短的一句回答，从不多问多说。你安排好了就好，没安排好，我便去安排。
她偶尔会有攻击，她也会说“我是列穿川的女朋友”；偶尔会有俏皮，“你开的夜车，我坐的就是黑车咯”。她就像《蒙娜丽莎的微笑》……
明义不知不觉着了迷。
“明副董，明副董……”乔秘书唤了几遍，大概他还没适应这个新的称呼吧。
明义抬起头，有些仓皇。尴尬道：“有什么事吗？”
“那个……意见……”乔秘书指指他面前的文件。
明义忽然想起来，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递给她。真是丢脸，分分秒秒都会想起那个人。
秘书室有些热闹，刚上任的明义是她们当下的八卦，关于他的笑料一箩筐。
“你们穷开心个鬼啊，叶箬语要回来了。这半个月，人家住在列宅，没少和列董加深感情，她可不像芬妮那么好对付。”王秘书敲桌子说重点。
“五百万事件她自己灭自己的火，有什么功劳可言。王姐也太把她当回事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伊娜的一双芊芊玉手在键盘上翻飞如蝶，不忘插上一句自己的不满。
“短见。以后大家行动前多动点脑子，注意团结。”
王秘书的话刚落，叶箬语就和列川出双入对地进来。工作狂的列董，迟到了近一个小时。
“列董早！”
叶箬语朝大家连连鞠躬，实在对不住啊，今早肚子疼，拖累了你们的全勤列董。
秘书们陆续进来汇报工作，列川坐下去就再没有抬头的时间。
下一刻，又要奔赴圆桌会议，谈判现场，OIO经历了一次“地震”，好多关系都需要重新修复。
找营养顾问，回宅取衣，宴会协调，熬夜加班……叶箬语终于体会到私人助理的繁琐压力。那些秘书还是不是给她制造点麻烦，不是随身包掉链就是酒洒在宾客身上，或者带错饭桌，或者定错航班……洋相出尽。但是，列川依然将她带在身边。
在列川针尖那么小的爱里，努力的人，即使错误也是日后的经验。
从电脑屏幕上抽回干燥的目光，这时候他需要一杯咖啡提神。可是，那个累坏的小人儿，趴在灯下找周公去了。
嘴里吧嗒吧嗒，口水溢了出来，大概正在梦里吃着什么美味佳肴。列川感受到了饥饿，他想起来，下班到现在，他们还没功夫吃上一口饭。等等，她不是该回去捎来晚饭……
“王秘书，定两份寿司到公司。”
“我的天啊，大半夜的，列董自己打电话让我买宵夜，还是两份……私人助理干什么的？！一份就算了，也要我伺候那丫头吗？等着吧，死丫头！”王秘书睡眼惺忪，边咕哝边上网找。
列川不太相信收到的快递，又把王秘书叫醒，“怎么回事，不是两份吗？”
“哦，列董，我没听清楚。我办公桌抽屉有包饼干……”
这时，叶箬语被吵醒了，列川匆匆挂了电话。
王秘书有些幸灾乐祸，赶紧给叶箬语发条短信去救场。
叶箬语看看短信，再看看桌上的便当。似乎明白了什么，“列董，你吃吧，我去王姐那找点饼干垫垫就行。”
不等列川发话，小身板哧溜一声就出了房间。
不要再去管她，不要陷进去。列川内心有个声音让他收回了脚步。
坐下，吃自己的……寿司无味。
小资派的薄饼，一入肚就被消化掉了，胃里反而更空。她灌了很多水，估计那边也该吃完了，就进去收拾。
果然，他也饿坏了，吃得那个叫干净。叶箬语的内心还有点小不舒服。下次，打瞌睡前一定预订好加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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