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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一样
他总会跑来找我，只是因为我奶奶，他总是避的远远的。
“我一定会带着你变好的。”许是看不下我这么可怜，他对我说。
我总是拒绝，因为害怕。在整日打击咒骂下，我萎靡的厉害。
那时候程昱很坚持的，因为刚转学，摸不清班级，他会送我到教室，每天都如此。
他有很多玩具，会带着稀奇的玩意儿找我玩，那次，他带了一把小提琴。向我介绍，“这是舅舅送给我的。”
“你弹琴很好的。”爷爷看到，转向我说。沉默了一会，又问我，“晴晴想不想学小提琴啊？”
“快点说愿意啊。”程昱很兴奋，一直催我说愿意，
我不忍心打断他的兴奋劲，可又不想去揭开心里的伤疤，对我来说，上兴趣班是个错。“不愿意。”
过后，他朝我吵，“你是不是傻子，你说愿意咱们就能一起上兴趣班了。”
“你害怕练不好的话，我会一直教你。”他很生气，
我高度敏感,听到了一直，我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声音提的很高，“我说我会陪着你的。”
看我不说话，他声音很柔，“好吧好吧，不喜欢就不去。”
最后也没有去，我不想再碰它。
新班级里有一个小区的同学，奶奶骂我的话被传了又传，我成了所有人排挤的对象，成为了男生彰显自己厉害而被欺负的人。
传来传去，传到程昱那里，他课间跑到我班上，在讲台上大声质问，谁欺负的我。
“她是克星。”后面有人喊叫。
“谁说的？”他在同学里找，找到那个出声的男生，扯着领子，打了他一顿。
程昱初中就很高了，他那时候已经在学散打了，把人压倒在地上，欺负我的人躺在地上，鼻子打出了血。
“她才不是。”
身下的人从不服到被打的不出声，程昱板着脸，朝着周围吓到的同学，“你们再打她，我就揍你们身上。”
程昱治愈了我四年，从初一到高二。
他陪我好久，陪我从被打压的什么都不是到建立起了没有的自信，我是个正常人了，好像有了这么一点存在感。
高中阶段对感情很懵懂，却已经是情犊初开的年纪。
我们一起看星星，却到了流星，他偏头问我许的什么愿，眼里映着我，我看到了，满眼是我的影子。
“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我开口。
“林安晴，和我在一起吧。”他托着我的脸，语气里是我从没见过的认真。
“星期一回答你好吗？”他低下头亲吻我，我错开了。
“好。”
我们两个散步回去，他送我回家。
可能太没安全感了，口头的话太凭空，我想要拿点什么记录下来。
于是借了爷爷的录音笔，我想记录下来，程昱亲口说喜欢我。
可星期一上午他没来上学，一连好几天，我去他家找他，却没有人在。
一直到星期第二个星期一我才见他，我走到他跟前，他阴沉着脸让我走开。
变化很大，连给我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我追上去想拉他，他把我的手抓下来，不耐烦甚至说是厌恶的语气对我说，“别吊着我了。”
“我没有。”
“起开。”我站在他面前，挡住了他往前的路。
“别逼我打你。”
我不信他的拳头会落在我身上，他确实没打我，只是从我身边撞过去，“最烦女的了，滚。”
明明只是几天没见，什么时候我成了他最烦的人。
回到家爷爷问我，还有和程昱联系吗？我才知道，他妈妈和他爸爸离婚了，卷了大部分钱和别人跑了。
我开始不断再想，我哪里有表现吊着程昱的地方，我肯定是哪里伤害到他了。
不一样了，或许从这开始，程昱不会等我，我成了他教室的常客，等他一起回家。
我们位置倒换，程昱身后多了个尾巴。
“你贱不贱呐。”
他冷着眼看我。
我摇头回答他，“不贱。”
“我喜欢你。”
这句话不知道回复了程昱多少次，他总是嗤之以鼻，冷笑着：“我追你你不同意，回过头又来缠着我。”
“我只是想用东西…”程昱变得好没耐心，每次我这样说，他都会打断，然后转头就走，留下一个背影给我。
倒是有一次，他听我说完了，对着我的真情实意说了句，有病。
“对不起。”我只能这样说，试着在程昱角度来看，很矫情，问题确实很大，我的错。
他的状态不好，成绩一落千丈。也是从那起，他开始喝酒打架的，和校里的混混扯在一起，学校的通告栏上频频出现他的名字，成了老师眼里新的“刺头”。
那是高二上半年，他玩了两年，到最后好像改了，留了一级。
我也留了一级，我想陪他。
因为这事，他开始明面上直接喊我口香糖—又粘又讨厌。
再后来，他考体育考上了一所较为偏远的211大学，我也上的这所大学，只是专业不一样，他学的体育，我学的汉语言文学专业。
我从口香糖这个称呼，被他朋友正式称为舔狗。
呼之即来，唤之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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