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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出国
这夜，我拥着卫承一起睡下，只是相拥而眠，我想起二十七的自己，那时自己拒绝任何亲密的关系，任何靠近在下一秒仿佛都是父母的样子。现在我用手指细细描绘着卫承轮廓，直到停在他紧闭着的薄唇。
我醒来的时候卫承已经睁开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即便脸上还挂着淤青但丝毫不影响他优越的颜值反而还有一种不羁。我心慌的想要推开与他的距离，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有东西顶着我的腿，我当然明白那是什么，本来还算镇定，现在是真的不镇定了，可又不敢动。
“你你，可以先起来。”
“你压着我的手了。”卫承表情也挺痛苦的。
枕着他的手似乎睡了一夜，他确实是不好受的，刚想起来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传来苍老的声音，“小承，起床，上学要迟到了。”话音还未落门就开了。
卫承早在敲门声的时候就把我埋在被子下面，然后紧紧地将我压向他，奶奶大概眼神也不太好了，她说：“奶奶接了点零活在陈奶奶那里打包装，你赶紧起来早饭要凉了。”
“知道了奶奶。”
听到奶奶出门的声音，卫承才掀开被子，我憋红了脸，太过紧张了我都忘记了呼吸。
卫承蹿起来下床，套上外套说：“起来吧，去吃早饭。”
简陋的厨房餐厅，有些年代的饭桌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地瓜粥，配上几个小菜跟一个荷包蛋。
“这碗正好放凉了。”卫承转身又去盛了一碗出来，热气更胜。
小菜说不上多美味，但温热的粥一进入胃整个身体都暖和了，我说：“我很久没有喝粥了。”
我已经忘记了有多久没有吃过妈妈做的早餐了，出国之前的很久很久就没有吃过了，到底是忙碌的工作还是不想回到那间曾经充满回忆的房子，我也懒得去探究。
卫承一愣，看向我问：“你爸妈是不是要离婚了？”
“我倒想他们能离婚。”我轻描淡写地说。
卫承没有再问了，默默吃完简单收拾一下然后出门，现在已经快要入冬了，一开门冷冽的空气就冲进鼻腔，我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我想应该是昨晚感冒了。
夜不归宿我爸妈当晚自然不知道，不然他们早就提着刀过来了，但是周末我家的邻居跟我妈说起那晚没见到我家亮灯。我妈早些年因为我爸觉醒了身体的侦探细胞，当即回家收拾我。
“那天晚上去哪里了？”我妈冷着脸问。
“去同学家写作业太晚了就睡在她家了。”我很少说谎，即使是后来工作在披着人皮的金融街我也是真诚的代表，在我看来谎言只是弱者的外衣，我的能力没必要说谎。
“夏微凉，你说实话。”我妈声音忽然拔高，气势冲冲的样子一点没有十年后温和的样子。
我吓一跳，人总有相克的，我妈克我，我咽了咽口水说：“真的是在同学家。”
“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你不要误会。”我连忙解释。
我妈在外八面玲珑女强人代表，职场上杀伐果断，对我同样不会手软，早就准备好了戒尺，一下又一下地打在我身上。
隔着厚毛衣依旧痛地我差点叫出来，看着我妈愤怒地要喷火的眼睛，每一下都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打我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也忍着没有发出声音，只剩下诡异的戒尺拍打在身体上的声音。
大概她也累了，终于停下了，我感觉我的痛觉神经在逐渐麻痹，看着她比我还苍白的脸色，只见她说：“你才多大，你知道什么是爱情么？到最后你只会落到跟我一样。”
“我才不会跟你一样，嘴上说着为了我才维持这个家庭转身就找另一个男人。”我冷哼道，看着她震惊地看着我，难道她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她在外面已经有了另一个家了么？
稍微动一下身体，麻痹的神经立刻复活，但看着她苍白又震惊的神情我又有了巨大的满足感。
这换来的是我爸妈要让我提前出国，虽然跟过去的轨迹有一点偏差，但目的地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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