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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是人是鬼
见老太太心痛的站都要站不住了，女佣更是得意，口中说出的话也丝毫不饶人：“瞧你这样子也是要活不久了，既然你这么喜欢你这个孙女，不如跳下去，陪她去死了算了？”
“你怎么就知道老夫人活不久了？”女佣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清亮的女声。
声线本是温软的，可语气之中，却藏着寒气。
得意之中的女佣一点没有察觉到，嗤笑着道：“眼见着最疼爱的儿媳死在眼前，宝贝孙女年纪轻轻死无全尸，就算不气死，也要心痛死了吧？”
可女佣回头的瞬间，身子顿时僵硬，嘴唇颤抖，仿佛看到多么可怕的东西：“你……你是人是……是……是鬼？”
夜色下站着的，正是她口中已死了的白慕清！
她浑身湿透，漆黑的长发还在向下滴着水珠，本就白皙的肌肤此刻显得愈发苍白，那双原本怯懦的双眸里此刻藏着滔天的怒火和寒意！
周身强大的气场更是让人后背发凉。
这人是白慕清，可那眼神又像是另一个人！
一个从地狱里杀出来的修罗！
“所以，老夫人饭里的慢性毒，是你下的？”白慕清语气淡淡的，不带喜怒，可字字都让人心尖发颤！
“毒？”福伯大惊，“难怪！难怪！我就说老夫人身子骨向来硬朗，怎么就在这段时间苍老消瘦的这么厉害，原来张悦这个狠毒的女人竟然敢给老夫人下毒！我要将这件事告诉先生！”
“告诉白存远？”白慕清笑了：“这件事若不是白存远允许的，凭张悦一个人，又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
老夫人彻底站不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能做出这种事来！
她满脸都是泪痕，跪坐在地上已是泣不成声，她推了一把福伯道：“阿福，你离开白家吧，张悦心狠手辣，一定也不会放过你的。我横竖活不长了，不如今天就去陪着我苦命的儿媳和孙女！”
说罢，她看着浑身湿透的白慕清，摇着头：“是奶奶没用，奶奶护不住你，奶奶这就来陪你……”
女佣吓得站都站不住了，老太太这话的意思，面前的白慕清是鬼？
也是，白慕清天生怕水，掉进去必死无疑！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女佣浑身抖如筛糠，嘴里不住的念着。
白慕清冷笑：“佛可不救十恶不赦的罪人！”
说罢，她脚尖一勾，将地上的拐棍拿在手中，一棍打在了女佣的脸上！
这力道之大，纵然是常年干粗活的女佣都立刻倒身在了地上。
下一瞬！
凌厉的棍风再起，这一棍直冲女佣的天灵盖而去！
女佣惊恐的瞪大双眼。
可那棍子稳稳的落在她的眉心上方停下来了。
白慕清语气放轻，犹如夜里的精魅，迷人却透着危险的气息：“老夫人碗里的药，是不是你放的？”
“不……不是我！不是我！夫人和先生不放心，从来都是他们亲手放的！是他们亲手放的！不是我，别……别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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