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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往事如烟
“你方才说的鹅卵石是怎么回事？”
终于回到了正题，冷秋月也严肃了起来，“皇上的侍卫在御花园找到臣妾的时候，臣妾正是躺在一片相对平滑的石子上面，那是臣妾经过比对选择的，那一片周围的石子都比较硌得慌。”
元非寒的眸光微微闪动，“所以那时你是故意出现在朕的面前的？”
“啊？”
听着狗皇帝一秒跑偏，冷秋月心头如被千万只草泥马跑过一般，颇为无奈的回着，“陛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鹅卵石。”
她以为的不用在意其实在别人眼里就是天大的事。
曹香兰敏锐的捕捉到一个细节，原来冷秋月在这里出现之前就已经见到了皇上，甚至有可能她就是皇上带过来的。
平时她们想见皇上一面感觉比登天还难，怎么这个贱人就这么轻飘飘的见到了，还露出一副并不感恩惊喜的样子？
难道皇上经常见她？又或者皇上要恢复她的位份？
细思极恐，曹香兰的额头竟多了薄薄的一层冷汗，手中的绢帕也早已被绞得不像样子了。
再扭头看旁边的几个，都跟她是一个模样。
元非寒对于冷秋月的这句话未置可否，只眉骨抽动了一下，又继续问道，“如果证实鹅卵石的确不该出现在那里，接下来你又欲如何？”
“当然是查出放置鹅卵石的人是谁。”理直气壮该理所当然的说着，冷秋月甚至有点儿怀疑元非寒的智商，“先从距离那片最近的宫宇开始，然后就是与那一宫娘娘不睦的别宫，一点点的排查下去就不怕没有线索。”
男人听完了默默的勾唇，“你是如何想到的？只听说慎贵人失足摔倒就能想到这许多步。”
还能如何想到，这是她的职业病，上辈子她可是个警察，最擅长的就是刨根问底，追求用事实说话。
这点儿事情小case了。
但是她不能这样和狗皇帝解释，大眼睛转了一圈，说道，“臣妾的聪明才智陛下是第一天知道吗？”
！！！
卧槽，这女人也忒不要脸了吧。
众妃嫔都要听不下去了，还有这样大言不惭直说自己聪明的女人。她对面的可是皇帝，万人之上的九五至尊，她再聪明还能聪明得过皇上吗？
对于这等恬不知耻的女人，皇上就该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然后让人拖下去痛打八十大板，再扔回冷宫自生自灭。
可是……皇上嘴角的那抹逐渐放大的笑意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看错了。
曹香兰揉了揉眼睛，纪诗诗也揉了揉，包括贤妃在内的众嫔妃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过去，笑意更大了。
啊……干脆让她们瞎了吧，眼睛都坏掉了。
元非寒此时的心情的确有一丝丝愉悦，尤其是看到了冷秋月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嫌弃，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既然如此，这案子就交给你来办吧。”语气甚是友好的决定，元非寒向前倾着身子凑近了许多，“办得好有赏，辛苦爱妃了。”
说罢，元非寒长腿一抬，从一脸懵逼的冷秋月身侧走了过去。
冷秋月一个激灵的回过神，转身喊住他，“陛……陛下，臣妾的身份往来宫中各处多有不便，何况就是臣妾自己不介意，其他人也未必会配合，这案子一样还是查不下去。”
这倒是提醒了元非寒。
“嘡”的一声，一块金色的令牌就出现在了冷秋月的脚下。
“拿着朕的令牌便无人敢不配合，欺瞒你便是欺瞒朕。”男人的视线又在她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回去换身衣服，若是没有朕让李文盛给你送。”
语毕，利落的转身，明黄色的龙袍在门口处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然后消失在无尽的夜幕之中。
“恭送陛下。”众人反应过来后又是一阵山呼，但是估计元非寒早已走远。
就这么走了？冷秋月看着脚边的令牌，不情愿的捡了起来。狗皇帝倒是会图省心，查案这件事既费精力又费时间，她的挣钱大业肯定要受到影响了。
“姐姐，妹妹真替你高兴。”曹香兰走上前挽住冷秋月的手臂，“这么一来姐姐就不用终日在冷宫里受苦日子了，回去妹妹就吩咐给姐姐挪宫事宜。”
尽力掩去眼中的厌恶，冷秋月一个转身抽出了自己的手臂，“那还真要谢谢贵妃妹妹。只是我竟不知妹妹如今都能做得了皇上的主，下令将我关进去的是皇上，那么放我出来的难道不该也是皇上才对吗？”
“哈哈哈哈。冷氏姐姐说的对呢，曹贵妃的确是僭越了。”淑妃以袖掩笑，款款袅袅的走过来，“这也难为曹贵妃，后宫琐事那么多都需要贵妃娘娘定夺，娘娘大概是把自己当成皇后了吧。”
曹香兰面冷心更冷的看了淑妃一眼，“淑妃还是管好自己最要紧，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本宫如何就不劳妹妹操心了。”
“你……”纪诗诗气得咬牙切齿，位高却不得协理六宫之权一直是她的痛。
冷秋月挑着眉毛看着她们狗咬狗，觉得实在浪费时间，“二位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就真的转身往外走。
曹香兰和纪诗诗这才停止日日重复的互掐，齐齐喊道，“站住。”
背对着她们的冷秋月无奈的叹了口气。
狗皇帝是怎么想的，非要整进来这么多进宫，不会嫌烦吗？
“又怎么了？”回头不满的看着那两人，“皇上命我去查案，我的时间很宝贵。”
还是曹香兰先来了口，“姐姐这就要走吗？难得见面，妹妹觉得或许我们姐妹可以好好聊一聊。”
阂宫都知道曹香兰和原主冷秋月情同姐妹，也都知道她的父亲丞相曹宏章就是当初告发太尉谋反的主力之一，所以为了避免被人指指点点，曹香兰只能一直维持这种独对冷秋月愧疚不堪的外在形象。
这一点冷秋月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就已经猜得差不多了。
塑料姐妹花，她可不稀罕。
“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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