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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是你冷落了她
凌晨两点，京城酒吧。
贺翊寒跌跌撞撞地被助理搀扶回贺家后，趴在马桶上干呕了半个多小时。
家里的张嫂睡眠浅，听到了二楼卫生间的动静，便上来查看。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扶在边缘，气息仍然带着贵气。即便是跪坐的姿势，仍未损伤分毫。
汗珠从他额头滑落，勾勒出他凌厉破碎的面部线条。
“少爷？”自从贺翊寒成年后，她鲜少见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
他通红着脸转过去，迷离的眼神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少爷，我给你煮点醒酒汤吧。”张嫂担忧地问。
“张嫂，我做错了吗？”贺翊寒疑惑。
“什么？”张妈微愣。
“她离家出走，是我做错了吗？”他盯着自己手腕上的表，眉目低垂。
“别的不说，少爷，我问你，你脚上的鞋是谁送的？”
“……”贺翊寒垂着头，没有说话。
“是从前的女友吧。”张嫂看着他的头顶。
“你们上次吵架我都听到了，你说付小姐无理取闹，那你可曾想过，如果苏小姐将你送的东西搁在一边，每天穿着其他男人送的礼服，你怎么想？”
贺翊寒思考了一会，眉头开始紧锁。
“上次是先生的生日苏小姐做了蛋糕等着你回来，她等了一晚上，等来的却是你和沈小姐是金童玉女的报刊头条。”
“……”他无话可说。
“苏小姐很喜欢的钢琴，却在前一年冬天，被夫人自作主张送给了和小姐。”
“你说会补偿她，会带她去旅游。付小姐高兴坏了，当天中午就一个劲的拉着我问你对她好不好。”
“可是先生，如果你对付小姐真的好的话，她还会问我吗？”
“上次夫人叫沈小姐来家里做客，沈小姐的朋友侮辱她，说她……”张嫂说不下去了。
“说她什么？”贺翊寒的声音莫名地有些颤抖。
“……说她是趁人之危的下贱玩意，一辈子上不了正台面，所以先生才不愿意和她结婚。可是先生，你那天晚上回来还……”
张嫂捂着嘴，没再说下去。
但贺翊寒知道，他那天晚上被她纠缠着问何时结婚这种问题时，直接和她吵了架，一夜未归。
“我……”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少爷，其实苏小姐也曾经在看到你成片成片的花边新闻后，问过我更多问题，但唯有一个，我现在都记得分明。”
“她……怎么问的？”贺翊寒垂眸，不敢正视张嫂的眼睛。
“她问我，你一直不愿意正眼看她，是不是她哪里做的还不够好。”张嫂犹豫的说着，语气间似乎带着些不忍。
贺翊寒松开双手，任由身体跌坐在地上。
一双形状漂亮的眼睛染上血丝，眼里黑白分明，眼尾晓晓地晕开了一片红。
偏偏他又脸颊通红，分不清是酒性上头，还是心中有愧。
“少爷，我是外人，本不该说这些话。”张嫂犹犹豫豫。
“你说。”他坐在地上。
“少爷，一直以来，都是你冷落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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