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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她的第一次
苏年年是见好就收的，她便也投桃报李对路廷舟更好了那么一点。
而让苏年年和路廷舟关系更近一点是因为，那年的夏天。
高二的时候，林慕北和苏城都去了北方求学。
苏年年一个人在学校里很难过，她选中了暑假的时候，想去表白。少年时候的人，总有一腔孤勇。
她匆匆地去了，坐了半天的火车，她晕车，一边坐一边吐。
可是，当她到了那个地方的时候，脚下迈着离林慕北更近的那方土地的时候，她觉得一切都那样值。
她问路到了林慕北的那个私立高中，她不知道他在哪个宿舍，哪个教室。
她本想打了电话，又想要给他一个惊喜，正在她犹豫踌躇要不要打电话的时候。
从宿舍楼走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他的怀里多了个女孩，他们从她面前匆匆地走过，甚至没有人注意到她。
苏年年本应该上去打声招呼的，毕竟这样千里迢迢，跋山涉水而来。可是，她的腿却像灌了铅一样，走不动。
来不及见一面，她又回来了。
回到熟悉的城市的时候，她身上没有分文，她的所有钱都花给了车费，在上海的时候她还坐了计程车，被司机坑了许多钱。
她想打电话，向谁求助呢？
苏景华去出差了，管家也因为家里有事请假。她想到了路廷舟。
她打了电话给路廷舟，她不确定他会不会帮忙，她说，“路廷舟，我饿。”
路廷舟问了她位置，马上就赶了过来。
他带她去饭店，很简单的饭菜，苏年年却觉得很香，因为她太饿了。
吃完饭，路廷舟又请她吃了鸡排。
他们还去了游乐园，坐过山车。
之后，他们才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苏年年睡着了。
计程车停下的时候，苏年年醒了。而路廷舟伸出了手，似乎想要抱她。
见她醒了，路廷舟便没有了动作。
苏年年却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你抱我吧，我很累。”
盈盈的月色下，苏年年喝了点啤酒，有些醉意，她仰头看着路廷舟，问，“路廷舟，你觉得我讨人喜欢吗？”
月色没有柔和路廷舟的脸色，那一瞬间，他的面色线条有点紧绷。
苏年年没有得到答案，因为她慢慢地睡着了。
路廷舟给他捏好被子，轻轻地说，“晚安。”
他没有得到回应。
因为，女孩已经沉睡了。
.
那天之后，路廷舟和她的关系变得很好。
他们一起去上学，一起放学。
值日的时候，路廷舟会帮她一起打扫卫生。肚子痛的时候，路廷舟会熬好蔗糖水给她。路廷舟还帮她去了北京一个喜欢作者的签售会，那到了他想要的签名。
至于，路廷舟珍爱的那些书，苏年年也可以随便翻看。
有一次，苏年年吃着糖，看着书，睡着了。糖粘在书上，将路廷舟的那本书毁坏了。
苏年年以为他要生气，可是路廷舟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帮她收拾残局。
只是这样的好景不长。
林慕北放假回来，原来苏年年误会了，那个女孩并不是林慕北喜欢的人，只是他要送一个病人去医院。
那么简单啊！
苏年年觉得自己的那颗心又活了。
苏年年想告白了，可是那四个字在唇间缠绕，永远说不出来。她已经习惯了自己在这方面的懦弱了。
“慕北哥，我以后要跟你考一所大学。”
林慕北笑了笑，说，“好。”
他看着苏年年的眼神很轻很柔，那一瞬间，苏年年认为，林慕北可能也是喜欢她的。
和林慕北告别之后，苏年年很高兴，她买了几瓶果酒回去喝。
因为家里父母不在，只有路廷舟。所以，苏年年很大胆，路廷舟经过客厅的时候看见她。
苏年年开心地招手让他一起，她容易醉，喝了点酒便昏昏沉沉地说了很多话。告诉路廷舟，她这些年，有多喜欢林慕北，她掰着手指头一件件地细数那些为他做的蠢事。
模糊中，她好像看见了路廷舟皱起的眉头，难看冰冷的脸色。
她以为是错觉，因为，她认为，路廷舟应该为她高兴。
她醉了。路廷舟又把她抱回房间里。
只是这一次，好像有点不一样。
因为路廷舟的手停在了她裙子的拉链上。
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的时候，苏年年清醒了一些，她推着路廷舟的手，恳求道，“不要，路廷舟。”
她没有劝动路廷舟，无望地闭上眼，忍受……
她很痛，望着天花板，她的心更痛。
因为，她的印象里，这一切应该是和林慕北，而那时，路廷舟在她的身上。
第二天早上，苏年年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痛，特别是腿间。她往被子里看了一眼，被子里的她的裙子已经褶皱得像一块抹布，她的腰间环着一条手臂。
她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想到这里，苏年年伸出了手，摸了把自己的脸，手里一片冰莹。
她拿了几张纸巾匆忙地抹了把泪水，将手里的那张纸条捏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随后，她又去了洗手间洗了把脸，用手拍了拍脸蛋，好使她清醒。
出了客厅，看了下钟表，已经是6点多了，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一个多小时了。
她拉了行李箱，走出了安静的别墅。
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因为路上堵车，15分钟的车程司机师傅开了半个小时。
到了门口，苏年年按下了那六个数字。
门滴地一声被打开了。
路廷舟还没有回来。
她松了口气，将行李箱贴着门口的墙放。
明亮光洁的客厅里有一张欧式沙发，苏年年也不能乱动其他东西，她便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外面好像下了雨，噼里啪啦地打得窗户响。
苏年年起身，走到了窗户前，窗外的雨正飘落进来。她伸出手，将窗户推笼。
窗外的一道亮光正朝她照来，下意识地她伸出手，随即快速地合上窗，回到了沙发。
路廷舟回来了。
她的双手紧握着，却偏偏没有动作。
直到听见门口按密码的声音，苏年年才后知后觉地起身，走到了门口。
不等她开门，门便打开了。门外的雨飘落进来，路廷舟一袭深蓝色西装，头顶还撑着助手的伞，正望着她。
“你回来了。”苏年年笑了一笑，才弯身拿了双拖鞋放在他身前。
路廷舟走了进来，肩膀上落了点小雨。
苏年年忙转身走近了卫生间，等她出来的时候，房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路廷舟已经越过她，走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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