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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丢失货物
天际微微泛白，寒风呼呼吹过。
正值冬季，树木萧条，不见一片树叶。
古旭国一年四季如夏，就算是冬季亦不会下雪，至多是比从前寒冷一些。
辰时，余味正在书房查看账本，忽觉右眼皮跳动几下，好似要发生什么大事。
翡翠急冲冲跑进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姑娘，不好了！十七船茶叶从锦城运往京城途中，遇到海啸全都掉进海里。”
后面还跟着三个中年男子，分别是管家夏叔、茶叶铺谭掌柜、账房叶先生。
遭了！十七船茶叶！那是余家卖几个月的货物。
当务之急，余味要及时止损，将损失减到最低：“可有人员伤亡？”
此言，谭掌柜早已料到：“有二十个小工，丧生于海啸之中。”
天灾人祸，在所难免，余味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叶先生，从账房拿五百两给谭掌柜，用作安家费之用。”
叶先生一向负责管账，做事最讲究数目分明：“我一会去办。”
死者为大，余味理应命人打理好小工们的身后事：“谭掌柜，除了每户发放二十两安家费，再给二十个小工立一个衣冠冢。”
海啸来得突然，谭掌柜亦为那些小工感到惋惜：“姑娘放心，我一定将此事办妥！”
她爹娘去茶园未归，余味自然要派人去通知：“夏叔，派人去茶园，将此事告诉爹娘。”
为余家分忧，实为夏叔的本分：“老奴已经派人去茶庄通知老爷夫人，大约傍晚前能赶回来。”
傍晚距今还很久，余味能等得，余家生意等不得：“谭掌柜，仓库还有多少库存？”
闻言，谭掌柜面上尽是为难之意：“只够店面买卖，却不能及时给周老板供货。”
在上元节那一天，她首次与周老板达成合作，在三月中旬将十船茶叶卖给周老板。
如今，出了这等事，她有心挽回亦不行，从锦城走水路，最快要两月之久。
三月中旬距离至今，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根本来不及！
几番思量间，余味想起李汜容所说之事：“夏叔，派人去李府，请李公子过来一趟。”
“老奴这就去办。”夏叔离开书房，立刻找家丁去请人。
不行！她必须做两手准备，余味翻开古旭国地图，看着图上所标注鱼形商标的地名：“谭掌柜，去京城方圆五十里的余家茶园收茶。”
得知要收茶，谭掌柜持反对意见：“姑娘不妥！冬季不宜收茶，茶叶品质会比秋季更差，届时会砸了余家茶叶铺的招牌。”
事急从权，她难道不知冬茶最次等？她这不是没办法？
为此，余味将问题抛给谭掌柜：“十七船茶叶尽数掉进大海，不知谭掌柜有何良计，得以解决眼下危机？”
“或许我们去其他茶叶铺，收一些品质好的茶叶？”谭掌柜说得有些底气不足，还有些许尴尬之意。
馊主意！余味面上尽是讽刺之意：“同行如敌国，余家生意出现危机，他们不出手打击已是难得，谭掌柜还想他们帮忙？”
仔细一想，谭掌柜自知理亏：“姑娘教训得是，都怪我老糊涂了，稍后就去收茶。”
正当余味头疼之际，李汜容如救星般出现。
“余姑娘，方才听闻余家之事，在下可用李家货船与人脉，助余家回锦城运茶叶，往返只需半月。”
知她者，李汜容也！
尽管余味还不曾说什么，对方已猜到大概：“甚好！如此多谢李公子出手相助。”
余李两家向来不合，反正谭掌柜不信李汜容有这般好心：“姑娘不可！谁知道他们李家是何居心？”
为此，余味只能将事情缘由道出：“昨天，我与李公子在五味酒楼谈妥，两家即将合作做茶叶生意。”
此言一出，惊得其余三人，差点连嘴巴都合不拢。
信息量太大，谭掌柜弱弱问一句：“这事……老爷知晓吗？”
天塌下来，有某人顶着，余味唇边笑意掺和一丝恶趣味：“不知，稍后有劳李公子劝说家父。”
完了！被坑惨了！李汜容脑海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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