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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锁凰
十五这天,颜府日子过得像往常一样。没有大红装点,没有大摆筵席。过路人都指指点点,这颜府偏心的太离谱了。
故锦看着送来的简单装饰,才知道这场婚事皇帝并不愿意。摸着龙凤呈祥的凤佩,笑着摇了摇头。坐上轿子的时候,祖母托人送来一个香囊,说是凝神用的。
轻轻拢在了袖子里,吱呀吱呀的轿子起了程。香囊发出的幽香,配合着轿子的颠簸。故锦有些昏昏欲睡,这时才惊觉香囊有催眠的作用。唤了丫鬟拿走,一股风从缝隙透了过来。春寒料峭,整个人是被冻醒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人带着到了婚房。坐到床沿的时候,故锦整个背脊挺直了,整个人处于紧绷的状态。这样的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静谧的房间开始慢慢传来了脚步声。
听得入神的时候门就被推开了,一低头,就看见突然出现的黄色龙靴。可却始终等不到面前的人挑开盖头,最后那双靴子也慢慢退出了视线。故锦以为人走了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清冷的男声。
“皇祖母为何要让无姓之人做皇后?你知道吗?”故锦看不到琅渊复杂的眼神,只听到语气里的冷漠。
故锦被盖头遮挡了视线,看不清琅渊此刻的表情。听到问题的时候,咬了咬嘴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
“臣女不知。”
“那你又觉得你凭什么能做皇后?”字字讽刺,刺得人心疼。
“故锦无才,无法抗旨。”一字一顿,声音渐冷。
琅渊皱起眉,拿着旁边的喜秤。手腕轻转,挑开了盖头。故锦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睁不开眼,又听见琅渊声音清冷的说道:“皇后是你的身份,可这后宫是朕的。”
适应了光线,故锦仰头看着心悦多年的男人冷漠的表情。平静的说:“皇后之职,先皇早有规矩。”
琅渊眉头紧皱,这不孝庸君的帽子扣得真好啊。不由脸上有了些许愠色,双手负在身后冷着脸说道:“朕的事何事需要一个女子指指点点,这天下都是朕的。你只是帮我看着后宫,而不是动朕的东西。”
故锦抬头眼前微有怒色的男人,语调还没有改变。“后宫起火是治国一大忌。”
琅渊眉头更加紧缩,脸上的怒色又增加了几分。
“是谁给你的胆子跟朕这样说话。”
故锦脸色不变,“妾身的老师告诉过我,天子之错,与庶民同罪。”
琅渊听到老师二字,嘴角扯了一个笑。怒火转为了讥笑,冷冷的说道:“老师……哼,一个女人,居然跟着男子学习,真是不知羞耻。”说完背过了身子。
故锦心里的荒凉开了大片,看着眼前的背影。平静的脸上有了一丝的裂痕,从未想过在自己心上人眼中会这么不堪。
此时琅渊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来。看着故锦现在的表情,只觉得有趣手伸摸上故锦的脸附在耳边笑道:“这个表情莫不是喜欢上了朕。”说完,还笑了两声。故锦感受到吐字间呼吸声喷在皮肤上,心动也心痛。而琅渊笑完便放开故锦。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人震惊的样子,走出屋子对身边的公公说:“摆驾,琅颜宫。”
琅渊头也不回的走了,而故锦一直僵在原地知道身边丫鬟提醒才缓过神。
“娘娘,陛下今天去颜贵妃那里了,你早些休息。”说完便退下了。
故锦挥推了下人,自己合衣躺在了床上。这一夜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故锦哭得像个孩子。
等再次醒来头疼得厉害,在看天已经灰蒙蒙的亮了。
门外宫女轻轻叩门,“皇后娘娘,起来了么。”
故锦答应了一声,又听见宫女说:“教导嬷嬷来了。”
听到此话故锦皱眉,想起昨晚上皇上的态度心下了然。起身却发现没有一个宫女在这,自己穿好衣服,插好头饰打开门。
外面是一个年纪不是很大,却一脸凶相的嬷嬷。教导嬷嬷轻轻来行了一个礼,说道:“皇后娘娘,皇上体谅您进宫不太懂规矩,特派奴婢来教导。”
故锦微微皱眉,没有反驳。
在看到故锦的顺从的时候,教导嬷嬷觉得是个软柿子好拿捏,于是有着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
教导嬷嬷示范了一遍坐姿站姿跪礼,然后便拿起教鞭看着故锦做。一有微毫不一样,就是一下。一天下来,故锦手上都被打肿了却还是一声未吭。
晚间,琅渊来到了故锦居住的椒房宫。看着跪在地上的故锦,扫了一眼手上的伤。
笑道:“今早上皇祖母说朕的皇后聪慧,别让朕失望。”
“陛下若觉得这样能解气,臣妾受点罚也无可厚非。”故锦冷笑,对上琅渊的眼睛看得人一怔。
琅渊看着眼前的女人,把玩这酒杯,笑着说:“既然爱妃觉得朕需要解气,那爱妃就跪着好了。跪一夜,我或许还会解气。”
说完,自顾自的离开。留下故锦,整整跪了一夜。这个晚上,故锦一个人跪在大殿看着洒落下来的月光,一室清冷。
第二日,故锦慢慢支起身子。一个人从大殿走到内室,每走一步心就凉了一截。整个椒房宫的宫人都只是冷眼旁观。
故锦今日没等来教导嬷嬷,却等来了大雨。本以为今日人不会来了,却在大雨中看到了姗姗来迟的教导嬷嬷。
“娘娘,请吧。”教导嬷嬷侧着身子意思是到雨里。
故锦依旧一声不吭,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今日愣是没挑出任何毛病,结束的时候故锦不知道。只是在醒来的时候,便看到教导嬷嬷跪在床前没敢抬头。身旁,坐着太皇太后。
再外边,琅渊坐在桌子旁不愿靠近。
四个人在屋子里,各怀心思却又谁都不先说话。
鹿温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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