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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我深汲一口气，“我替你还一半，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
“苏沫！”苏康重重念着我的名字，发了狠。
“我替你还一半，或者一半都不替你还，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懒得再跟他多说，作势就要切断电话。
“好，一半，就一半！”苏康见我下定了决心，赶忙接话。
跟苏康挂断电话，我盯着手里的账单细算了下，就算只替他还一半也还有十三万，身子往后一躺，把账单遮挡在脸上，呈假死状！
我今天早上到底是抽的什么风要给苏康发微信？又是抽的什么风答应要替他还一半？
早餐，顾七叫的外卖。
我坐在餐桌旁咬着灌汤包，心不在焉。
“苏沫，你是什么学历？”顾七忽然发问。
“本科，怎么了？”我应答，掀起眼皮看他。
“你现在外债也没了，你就没想着正儿八经找个工作？贺铭家里是开公司的，你学历虽然低了点，但是进去做个文职应该还可以，一月五六千再加绩效，养你应该没问题！”顾七胸有成竹的说着，像是他已经替我做出了决定。
我低头喝着豆浆，抿唇不语，坐在一侧的周周用手肘推攘我一下，“你倒是说句话啊！”
“五六千不行！”我含糊的应声。
“嫌少？”顾七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狭长的眸子看向我，“苏沫，你知道贺铭家的公司是哪家吗？HD！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去都进不去！”
我没应他的话，低头把碗里的豆浆喝完，又伸手捏了个灌汤包吃完，起身，一脸正色的看着他，“我不需要这种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工作，我需要钱，实实在在能攥在手里的钱！”
说完，我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懵逼的顾七跟周周。
回到房间，我简单收拾了下，准备出门，顾七堵在我房门口，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苏沫，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钱！”我吐气如兰，扑洒在他脸上。
顾七嘴角抽搐，抬起修长的食指就着空气点了点，“苏沫，你知道你属于哪种女人吗？死狗扶不上墙！”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这是我们家黄女士从小就教育我的话！
我至今都觉得，她教育我这么多年，就这句话教育到了点子上。
我没跟顾七争辩，当然，我也没时间跟他争辩，从他身侧缝隙挤出门，然后给咖啡馆打了个电话，请了一个小时的假，去了离家最近的二手市场。
上次自行车被顾七撞坏了，眼下，我只能再买一辆。
我徒步走到二手市场，老板是个中年肥胖男人，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半袖，见到我，熟识的打招呼，“苏沫，好久没来了！”
“是啊！胖哥，最近有废旧的二手自行车吗？”我边往进走，边四下张望。
“又要？上次那辆坏了？”胖哥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燃，指指废旧场的西角，“你去那边挑一个，前段时间我给你留了三个！”
“谢谢胖哥！”我致谢，往胖哥指的方向跑去。
其实这个二手市场并不倒卖自行车，专职倒卖的是汽车，只不过这个店的老板业余生活丰富，经常去酒吧消费，一来二去熟悉了，我也就让他帮我留意下二手自行车。
我专心致志的低头打量那几辆破旧自行车，最后选了一辆看起来七成新的，推到胖哥面前。
“三十！”胖哥竖起三根手指，脸上扯出抹笑。
我没还价，从兜内掏出三十块钱，铺平，递送到他手里。
“你这丫头！”胖哥接过钱，揣进兜内，烟蒂在嘴角一颤一颤，“凭你的姿色，随随便便找个条件稍微好点的男人嫁了，还用受这罪？”
“像我这种乡村丫头，谁能看得上！”我应笑，用手怕打着自行车车把上的灰尘。
“哥能看得上，你也看不上哥啊！”胖哥打趣。
燥热的天，耳边偶尔微风吹过，我假装没听到，垂眼。
“胖哥，有人找！”另一边胖哥手下的人冲他喊了一嗓子，胖哥上前拍了拍我肩膀，转身离开。
这社会，在哪儿混都不容易，我抿着唇角把自行车推出二手市场，刚抄小路拐进一个巷子，就被阴翳着脸的顾七堵住。
现在正值上班高峰期，巷子里空无一人，跟车水马龙的街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七，让让 ！”我开口，执拗的转着车把。
“刚才卖给你自行车那男的是谁？”顾七冷着脸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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