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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口无遮拦
颜梓青本来也没打算惊动郑国公府,见颜以昌是真的害怕了,便避着人,捏了捏郑文轩的手心,示意他留下来。
郑文轩把颜梓青放在了正厅的屏风后面,又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给颜梓青盖好,这才走到廊下,看着颜以昌怎么给自己个交代。
长青院一共有丫鬟婆子二十人,除去跟着郑文轩的小厮去请御医春桃以外,还有十九个人,加上颜梓彤和柴雅娴带去的还有故意从长青院路过看热闹的人,一共三十五人。
丫鬟婆子乌压压地站了半个院子,颜以昌负手站在廊上,眼睛在各个人身上来回巡视。
颜府的管家正在挨个盘问,郑文轩则是搬了个椅子,大大咧咧地坐在门口,玩味地看着底下这些做戏的人。
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早上在长青院发生的事情,她们都惧怕于柴雅娴的淫威,不敢说实话。
眼看着太阳越升越高,慎行已经带着御医回来了,一路上,春桃和慎行给御医通了气,在皇宫里面当值的,都是老油条,御医进了相府,急匆匆地给颜梓青诊脉。
“丞相大人!”
御医施了针,又给颜梓青开了房子,这才站起身,对着颜以昌拱手说道:“大小姐这病是怒火攻心所致,定是因为受到了外界的刺激,所以才会昏倒,还请丞相大人叮嘱府内的人,千万不要惹小姐动怒或是激动,否则,天长日久下来,这病极损心脉。”
御医收了东西,郑文轩示意慎行送御医回宫,又快速收了桌子上的药方,咳了两声,说道:“丞相大人,我好歹该称呼您一声姑父,您是长辈,我本不应该多说什么,但是,青儿表妹是姑母唯一的女儿,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相府受委屈,小侄求您了,让我带着青儿表妹回府吧!”
郑文轩言辞恳请,现在完全是一副为了颜梓青身体着想的样子,而且有了刚才御医的话,倒是让颜以昌对柴雅娴的话产生了怀疑。
“来人,把二小姐叫过来!”
颜以昌转身对管家吩咐道。
站在廊下的下人一看,颜以昌是真的动怒了,连平日里最宝贝,舍不得打骂的颜梓彤都喊了过来,看来,说实话也不是不可以。
在等颜梓彤的这段时间里,颜梓青掐着时间开始悠悠转醒。
“唔,春桃,怎么这么冷?”
颜梓青慢慢睁开眼睛,眼神迷离地看着四周,好像刚才那个偷听的不是她。
“呀!父亲,您怎么在这里,还有表哥也在,大夫人安好!”
看着颜梓青这副鬼精灵的样子,郑文轩感觉自己可能要忍不住笑了出来。
“咦,我不是在自己的院子里?怎么来了正厅?”颜梓青继续开启迷茫模式。
“嗯,你刚才在院子里昏倒了,小公爷请了御医给你诊治。”颜以昌面色不自然地说道。
“刚才…”颜梓青回想了一下,“我想起来了,今天一大清早的时候,妹妹不知道为什么跑到我的院子去大吵大闹,我当时气不过就说了她两句,诶,后来怎么样了,我好像不太记得了。”
颜梓青揉着脑袋回想得困难,在众人脸色几轮变换之后,颜梓彤才姗姗来迟。
她天真地以为气走了郑文轩,还连带着弄走了颜梓青这个贱人,颜梓彤别提有多开心了,要不是柴雅娴的人拦着,颜梓彤刚才恨不得追到大门口来看热闹。
“父亲安好,这一大清早的,叫女儿何事?”颜梓彤满面笑容地给颜以昌行了个礼。
“彤儿,你老实说,今天早上是不是去你长姐的院子了?”颜以昌板起脸问道。
“今天早上…”颜梓彤刚要张口,便看见站在暗处的柴雅娴给她使眼色,颜梓彤话锋一转,笑着说道,“姐姐不是病了,女儿今天早上去探望姐姐,不过,姐姐好像病的很严重,女儿去的时候,连人影都没有见着!”
颜梓彤的话音刚落,只听得屏风后面茶盏摔碎的声音,给颜梓彤吓了一跳。
“妹妹刚才的话可是敢再说一遍?”颜梓青扶着春桃的手,“虚弱”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妹妹一大清早就带着人去我的长青院里闹,我气不过,说了你两句,你便对我破口大骂,我这才一时气极,晕了过去。”
“你不是离开相府了?怎么还没走?”颜梓彤被突然出现的颜梓青给吓了一跳。
“难不成,郑小公爷觉得你是个累赘,临走给你扔了下来?”
颜梓青和郑文轩是坐在屏风后面的,因此,在颜梓彤眼里,现在的正厅里面,只有她们一家四口。
“彤儿,你怎么和你大姐说话呢,”柴雅娴心里这个着急,偏偏,颜梓彤没有接收到柴雅娴的暗示,又对着颜梓青叫嚣起来。
“你昨天在外面打了我母亲的脸,我还没找你算账,既然你现在不晕了,咱们就当着父亲的面,好好说说,你凭什么在外面瞎说,我和母亲苛待你?”
“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妹妹莫不是听错了?”颜梓青惊讶地说道。
“我告诉你在别在这里跟我装模作样的,别以为昨天和郑国公府的人出去了,你就是郑家的人了,你还是姓颜,你在外面给母亲脸上抹黑,就是给咱们丞相府抹黑,到时候,丢的不还是你的脸,”颜梓彤的嘴从一进正厅就没停过。
听得颜以昌的脸色越来越黑,柴雅娴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砰!
一声巨响,站在屏风后面的郑文轩实在是忍不住了,他若是不推屏风,怕是忍不住一巴掌打到颜梓彤的脸上去了。
“丞相大人都听到了,您还真是好家教,这一损具损的道理,二小姐懂得的挺明白!”
“既然贵府的夫人和小姐嘴里没有一句真话,那文轩也不便打扰,至于青儿,我就先带回国公府里去,养养身体,别好好的姑娘,在丞相府被平白的气坏了。”
郑文轩说完,拉着颜梓青的衣袖就要离开。
颜以昌见大事不妙,急忙对着颜梓彤大喊一声,“混账,还不快跪下跟你姐姐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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