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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错位 愧疚
暗色的阴影里，秦岚烟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的一股暴躁。
“怎么了？”秦岚烟问他。
男人嘴角扯了扯，随即就压下去，压住了女人的唇。
“我在这里上你，你说会不会很刺激？”
“你疯了！宴城珏！”
牙齿磨着女人的唇瓣，“对，疯了，他妈的，你到底要跟老子不阴不阳多久下去？”
男人的手在秦岚烟腰上摸着，“啪”的一声，秦岚烟一巴掌打在男人的脸上。
“要发疯别在这儿发！”
“妈的，打我是不是打上瘾了？秦岚烟，你今天晚上栽了。”
“秦若就在外面，你发情可以去找他。”
“她哪有你好？秦岚烟，你被老子弄得哭起来的样子最好看。”
“宴城珏，你放我下来，你发什么疯？！”
秦岚烟在大喊的时候，身体已经被男人给抗在了肩头上，头朝下的被制住趴在男人的肩头上。
秦岚烟手脚并用地挣扎：“宴城珏，你发疯别在我面前发，你放我下来。”
男人修长骨节的大手，在她的臀上狠狠揉了一下。
“秦岚烟，你还要靠我去压制秦家呢，学乖一点，讨好我了，做什么事情我都纵着你。”
秦岚烟根本不敢再挣扎，他们这幅样子，要是被宴会厅里的人看了去，以后这圈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秦岚烟当着宴城珏能够撒泼，实际上她本性极其害羞，要对付秦若对付秦家，都是她把自己逼成那般模样。
男人耍起流氓来，一点不含糊。
楼上是专门为客人准备的中途休息的客房。
里面器具一应俱全。
男人压着女人，之前已经用手段把女人弄得恹恹的，眼看要撞进去时，女人伸手，轻轻推着男人的胸口。
“那，那个……”
男人一把压下了她的手。
低下头，把唇贴女人的耳边。
“弄什么弄，有了，就再给宴乐乐添个妹妹！”说着，就狠狠撞了进去。
外面的天空竟是飘起了雪花。
宴会散场时，秦岚烟和宴城珏再从宴会厅里出来。
宴城珏去地下车库开了车出来，秦岚烟就站在路边等。
雪花越下越大。
突然。
不远处的公路上，一片漆黑的夜色里，突然亮起了雪白的灯光。
灯光直射着秦岚烟，秦岚烟惯性把手伸起来要遮挡自己的眼睛。
突然汽车油门的声音瞬间轰响。
车子如发射的炮弹般，飞速地朝着秦岚烟飞驰而来。
“天啦，小心！”四周响起散场的宾客们的呼声，然而在所有宾客的注视下，秦岚烟的身子如漂浮的物体一般，被撞飞在空中，随后垂落下去，在地面上滚动了好几圈。
在这样的过程里，秦岚烟看见了从地下车库里开出了车来的宴城珏。
她看见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朝她跑了过来，男人脸上有着悲恸、紧张和慌乱。
原来她死的时候，他是这样的一幅样子啊。
她还一直以为，他在面对她的死亡时，只会是无动于衷呢。
“城珏……”
“烟烟！我在，我在！别说话，医生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
秦岚烟觉得胸口堵得很，最后嘴角竟是汩出了一口鲜血。
“岚烟，岚烟……”男人的眼泪大滴地流下。
雪花飘飘洒洒落下来，雪地里，女人身下一片鲜红，染红了一片雪地，也染红了身旁男人雪白的西装。
秦岚烟盯着那飘洒下雪花的天空，然后出声对一旁的男人道：“城珏，我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你了……我很常常做一个梦，梦里有个小男孩一直在踢我的头，我被按在水里，我哭着叫他，‘城珏哥哥’……城珏，那个小男孩，应该是你，我八岁那年掉入水潭里，我们一起掉进去了，我把你送上了岸，但是后来在水里，就没有人再管我，城珏……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管我了呢……我觉得呼吸好困难……啊……”
宴城珏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他抱着秦岚烟，在这冰天雪地里，也快要僵硬成一块冰雕。
— —
一个月后，秦岚烟仍旧还在病床上安睡。
车祸之后，她躺进手术室里，从出了手术室后，到目前也仍旧没有醒过来。
男人站在病房外面，注视里面躺着昏睡的女人。
下属在旁边回报：“已经查清楚了，一年前，宴城毅带着太太离开之后，太太生产之时，也是因为一场车祸，宴城毅为了救太太，当时就被卷进了渣土车底下。
太太当时被推开，后来被人救去医院，人就难产了，最后生产了一天一夜，孩子生了下来。但是太太身体也毁得厉害。在之后，太太把身上带的钱，把宴城毅给葬在了晋城的一个墓园里。
太太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抑郁期，大概是目睹宴城毅死时的场景，太太一直没有办法走出来。
后来一直坚持，也是因为小少爷吧。”
宴城珏垂着的手上，握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
“查出来是谁了吗？”
下属欲言又止：“先生，这一切看起来好像只是场意外，但是那个渣土车司机被查出来有前科，警方也把那一个组织给端了，他们是专门为了雇主工作，经常以车祸意外为遮掩，企图替雇主杀人的组织。”
“是谁？”
“太太的妹妹，秦小姐。”
— —
秦若处在一间四周都封闭的密室里。
人被绑在了椅子上。
警方目前正在四处找寻她。
但是她被关在这个地方。眼睛上也被蒙着布。
此时，密室的门被打开了，透进来的光亮，提醒她，应该是有人进来了。
“谁？”
她闻到了空气中的烟味，来人点了支烟。
随后椅子被拉动的声音，从声音判断，来人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有手指轻轻触碰上她的脸颊，秦若从触感判断，这只男人的手指应该是骨节分明的。
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下巴上的皮肤。
“若若。”男人出声。
秦若瞬间就是一惊！
“阿珏，是你？怎么是你？你是来救我的是不是？阿珏，他们把我绑了，把我带来了这里。阿珏，你快点带我出去好不好？阿珏……”
“是我。”
“什么？”
“是我叫他们把你带来的这里。”
“为什么？！”秦若惊颤。
“若若，那天晚上撞烟烟的是你对不对？你虽然把车子开走了，但是我看见了你的身影……”
秦若瞬间惊哭起来！“阿珏，我那也是为了你，我太爱你了，但是姐姐自从回来后，就一直打压我，我那么爱你啊，我受不了了，所以走了极端的路，最后才选择了那样一条路。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阿珏。”
“为了我？”秦若听见宴城珏哼笑起来的声音，“若若，很多年前，你假装救了我，也是为了我吗？”
秦若微微长大嘴巴，几乎不能再说出什么话来。
他终于知道了吗？那年救他的不是她，而是秦岚烟。他以为小时候只顾自己性命，把另外一个小女孩子死劲踩在水里的事情，他这么多年因为对那个小女孩的愧疚，所以一直对她十分纵容，但是都纵容错了人，他都知道了？
“不，不是的，阿珏，那个人是我，就是我。”
“烟烟怕高也怕水，怕高我不知道，但是怕水，就是因为那一次意外。”
“不，不，不是的，阿珏你相信我，那个女孩子真的是我。”
“是你？当年的那两个想要弄死我的保姆我都找到了，她们指出说，当时并不是你。”
“她们骗人！”
宴城珏突然抽了口烟，然后靠近秦若的耳边：“若若，其实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过去是因为那份错了位的愧疚我才勉强和你在一起的。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碰你吗？因为没感觉。秦烟岚就像毒药，其实早在我正式回国那一年的前一年，秦岚烟十六岁生日，我就在她生日宴会上见过她，她可真漂亮啊。”
那一年少年归国给母亲上香，结果正好碰上秦家小姐生日宴会，他这个不被宴家接受的私生子也跟去参加了这一场 生日宴。
那时候跳脱的秦岚烟就像一朵盛开的阳花一般跃入他眼眸。
“看见了吗？我老婆。”景城毅在他旁边说到。
而闻声的少年，双手插在兜里，靠在一处最不为人注意的角落，嘴角扯起一抹淡漠的笑容。
目光注视里，还是少女欢喜的笑容。
“老婆”？
最后当了他的老婆。
“阿珏……”秦若喃喃。
“我爱秦岚烟，从很早之前就很爱很爱，我只是拉不下脸面，知道秦岚烟心里装的是景城毅，但是现在她是我的老婆，还有我的孩子，秦若，你一年前就叫人去伤害她，一年后，她又开车去撞她。秦若，我现在更希望你去死。”
“但是警方抓了你，很明显，你只会坐牢。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阿珏……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男人重复反问了句，手掌握在她的脖颈上，拇指抵在她的颈动脉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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