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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耍流氓，我在行
小王的话让我想起当初刚跟李以诚在一起的时候。
说起来也是奇怪，当得知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大家的反应只有一个：“林雨橙你究竟给李以诚吃了什么药？哪里买的？还有卖的吗？”
这让我非常气愤。
我看起来像是非得下药才能把上李以诚的人吗？
而小铃铛，作为我的挚友，非常诚恳地点了点头，气的我差点跟她绝交。
但小铃铛有一件事说的没错，她说我现在还没长开，再等个四五年，肯定窈窕淑女一枝花，更胜人间无数。
我对此深以为然。
五年过去了，我的气质与当年相比有了非常大的改善。
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我根本用不过来，衣帽间里的衣服多到我再也不会发愁每天该穿什么，逛丝芙兰的时候再不会看中一根口红都舍不得去试色，更不会每个月的工资都拿去交房租过得紧巴巴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了。
但千算万算算不到，陪我度过那段晦涩时光的李以诚却不在我身边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老天爷是公平的，它把李以诚从我身边带走，但给了我升职加薪，也不算苛待了我。
快到下班时间，我正琢磨着是叫上小铃铛一起去搓顿火锅，还是干脆回家叫外卖的时候，手机的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我打开来，是顾泽发给我的微信。
“一起吃晚饭”。
他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打，似乎丝毫笃定了我不会拒绝。
我也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
当初我来到这间公司的时候，顾泽就是我的顶头上司，虽然总是一副冷面boss的形象，但我知道，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我跟李以诚分手的时候，公司里关于我的风言风语喧嚣尘上，无外乎是关于我如何被李以诚当作棋子耍了一通。
那天，我上班上到一半，心里憋的难受，躲到卫生间里偷偷哭了一场，出门的时候，正好撞上刚刚解决完“个人问题”的顾泽。
“怎么了，眼圈儿这么红？”
顾泽和我平日里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很少交流，这次他主动关心我，让我颇有些诧异。
“没事儿，眼睛里进沙子了。”我揉揉眼，无谓的笑了笑，准备回办公室，他却拽住了我。
“别急，你这样子跟我前后脚回去，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顾泽蹙了蹙眉道，语气轻松，却不小心戳到我的通点。
一听到“欺负”两个字，我再也忍不住，“哇”的一下子哭了起来，这些日子里积郁在心头的苦闷全都发泄出来。
顾泽被我的反应惊呆了，呆在原地两分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你这……”
顾泽苦笑着挠挠头，束手无策，为了防止我的哭声招来更多人，顾泽拽着我去了公司楼下的一间咖啡厅。
“说吧，是不是失恋了？”
顾泽虽然只比我年长三岁，但说话的语气却像一个成竹在胸的中年人，我吸了吸鼻子，点点头。
“瞧你那点儿出息！”顾泽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我……我怎么了？失恋了还不许人哭了？”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反唇相讥。
顾泽似乎没料到我敢跟他对着来，先是愣了两秒钟，接着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公司在欧洲有个工程，你愿意去吗？”顾泽似乎是觉得跟我这人没法儿讲理，将话题跳转到了工作上来。
“欧洲？”
对于从没出过国的我来着，那是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
“可以拿双倍工资，包吃住，回来之后就可以晋升管理岗，唯一的缺点是……”顾泽的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嘴角带笑。
“您快说呀！”我有点着急，事实上，从他说工资双倍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要去了。
“就是要在那里一直呆到工程结束，保守估计要六七年。”
顾泽所说的这个缺点，在我眼里根本不叫事儿！
“去去去，我去！”
顾泽被我逗笑，右手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那好，我就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
之后，我便出国呆了五年。
也是因为这件事，小铃铛对顾泽印象绝佳，她说顾泽明摆着偏向我。
从国外回来之后，之前的那帮同事已经三三两两去了不同的地方跟工程，一个工程完了接着跟下一个。
而我，却因为成功晋升了管理岗，再不用跟着项目东奔西走。
现在，对我有知遇之恩的顾泽要我一起共进晚餐，我怎么可能会拒绝他？
跟顾泽一起吃完晚饭之后，已经华灯初上，我跟顾泽肩并肩走在江边。
晚风吹得惬意，我禁不住张开手做了个“拥抱”的姿势，懒洋洋地开口，“一别五年，洛城的建设倒是越来越好了。”
顾泽看了我一眼，轻笑着开口，“回来上班，还习惯吗？”
我斜了他一眼，调侃道：“怎么，公司在海外又有新项目了？”
顾泽大笑，“哪儿这么多海外项目？上次把你派过去，我可是拿自己的乌纱帽做保的！”
“嗯？”我隐约嗅到几分不寻常的味道，我去海外这事儿，跟他的乌纱帽有什么关系？
“当时你刚进公司，海外项目要的是经验丰富的工程师，我极力推荐你，李总差点儿还以为我把你给潜了。”
顾泽说到这里，眉头蹙在一起，做了一个鬼脸。
“这事儿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我不由停下了脚步。
“都过去的事情了，你在国外这几年我倒是时时提心吊胆，担心你给我捅什么大篓子，还好，虽然小麻烦不断，但总算没出什么大乱子……”
“等等——”
我晚饭的时候喝了两杯啤酒，此刻面色微醺，大脑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听顾泽这么说，我忍不住往他的方向凑了凑，脸上还带着几丝兴奋。
“你……是不是暗恋我来着？”
顾泽看着我，眉间微微蹙起，长长的睫毛上下忽闪了两下，似乎被我这个问题问住了。
而我，话一出口就开始后悔。
喝了两杯酒就敢对着boss耍流氓，这份工作我是不想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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