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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暗中监视
宋夫人刚来时气势汹汹，但此时已面色惨白，气的双唇发抖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你敢在相府行凶？”宋夫人旁边的侍女倒是胆大些，怒吼一声，相玉仪目光扫过去，手又要动，吓得宋夫人和那侍女放声尖叫。
闻讯而来的赵大娘冲进来扶住宋夫人紧张的哄：“夫人夫人！没事儿没事儿！”边说边把宋夫人往外扯，都出门了还在小声说：“夫人惹不得……请听奴婢一言……”就这样哄着嚷着，一群人把宋夫人连同她的侍婢带出了小院。
而颤颤巍巍的翠玲走过来扶住惨叫的翠枝往外走。
看她们走远相玉仪这才起身，因为身上疼痛的地儿多，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走到灵兮面前要弯腰扶她起来。可没想到灵兮连滚带爬的后退，惶恐的眼睛望着相玉仪，一脸畏惧。
相玉仪一愣，自己刚刚出手太狠了吓到灵兮了？
“你怕我？”相玉仪缓缓的站起来，把目光从灵兮身上撇向院子。
冬日严寒，今日又没有太阳，外面的天气压抑的让人喘不上气，加上院子里的两颗杨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萧条的让人生悲。
世人予以旁人的善意，若皆因旁人不如自己，这不是真善，只是藉由弱者来满足自己虚荣心的施舍。
凭她什么身份，都有这样的虚荣。
“呵……”相玉仪苦笑，这世间竟没有真善、真心对她好的人了吗？
“你若怕我……我跟陈大人说……”
“我愿意跟着姑娘！”灵兮突然扑过来，跪在地上，双手抱住相玉仪的腿，身子发抖，但仰着头。
一双属于少女应有的清澈眼睛望着相玉仪，目光里第一次透出坚定：“姑娘……从小到大……我总被欺负……我从……从来没人为我出头……我……我刚刚只是吓坏了……可……可我愿意跟着姑娘……”
灵兮结结巴巴的说着，眼睛居然红了。
相玉仪缓缓低头，眼睛酸涩，正待弯腰，却听到小院门口传来“啪啪”的声音。
相玉仪望去，便看到另外一个女人，灵兮连忙小声说：“王姑娘。”
王嫣比起宋夫人更为清雅宜人。一身素净的白衣，一头乌黑的长发，玉簪上点缀着金花，再无其他。
这府里其他地方都是金碧辉煌，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唯女眷们一个塞一个的素净，难道相爷偏爱这个调调？
相玉仪看着纤弱无骨的王嫣一步一摇的走进来，微微一笑。
“好一对情深主仆。”王嫣的脚踏入这小院，白衣翩翩，恍若仙女下凡。
相玉仪拉起灵兮，待到王嫣在她们五步开外停下脚步，笑意盈盈的望着她们的时候，灵兮连忙俯身：“王姑娘……”然后冲相玉仪说：“这是相爷的贴身侍书王姑娘。”
相玉仪看此人微微曲腿，跟着灵兮一起行礼：“王姑娘。”
“赵姑娘不必多礼。”王嫣伸出芊芊素手，在空中做了个虚拖的动作，随即说：“相爷听闻姑娘受惊，命我来探望，姑娘可还好？”
相玉仪轻笑，宋夫人便是出下奴房去要找高烈告状，高烈便让人来问罪须得一段时间，怎地她刚走，王嫣就来了？
只怕宋夫人来时，这王嫣也到了，只在外面一直监视着吧？
不然她方才也不敢出手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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