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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离他越远越好
次日清晨，顾怀兮醒来，见病房里只有自己一人，不由得皱了眉头，眸中墨色翻腾。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钻入室内，给病床上的男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晨光，完美的容颜宛若神邸。
徐相思提着保温桶走进病房，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徐相思有些微喘，脸颊发红，额头还有细汗，应该是着急赶过来的，顾怀兮挑眉问道：“干什么去了？”
“给你熬了点粥，养胃的。”说着徐相思已经将粥盛到碗里递给了顾怀兮，“医生说你现在最好吃一些清淡的流食，趁热喝吧。”
想到徐相思一早回去熬粥，又急忙赶到医院，顾怀兮的面色柔和了许多，刚接过碗就听见了敲门声，“顾总，衣服带来了。”
“进来。”
李秘书拿着熨烫好的西装走了进来，徐相思打了个招呼，面上露出窘迫的神情，她该怎么跟李秘书解释自己在这里的原因。
索性李秘书并没有发问，看到徐相思没有显现出任何惊讶的神情。
李秘书已经来了，这里就不需要自己照顾，昨天请假一天，今天可不能再迟到。徐相思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到画室开门的时间了，忙向顾怀兮告别，“顾总，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顾怀兮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一旁的李秘书觉得病房里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好几度。
等徐相思走远，李秘书才低声说道：“顾总，叶董事和那边开始行动了。”
“他们应该是从最容易出问题的珠宝入手吧？”
“顾总猜得不错。”
“暗中盯紧，不要打草惊蛇。”
“属下明白。”
“他想自寻死路，我们就助他一臂之力，叶晋辉现在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儿子失踪了？”
“没有，叶成轩经常带领一群人外出寻乐子，十天半个月不回家是常有的事。”
周一上班时，徐相思明显感觉到周围不少同事看她的目光不对劲，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的。因为着急完成秦部长布置的任务，徐相思也就没有在意。
午饭后，刘珊珊偷偷把徐相思拉到一间小会议室，欲言又止。
徐相思感觉莫名其妙，“怎么啦，珊珊，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那个，公司有传言你在……勾引顾总。”刘珊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有人发了一张照片在公司的通信群中，说你最近经常借口加班偷偷去总裁办公室献媚，还说你之所以能得到秦部长的指导都是因为……顾总。”
徐相思看了一眼刘珊珊手机中的照片，正是上周四那天自己从顾怀兮的办公室走出来的情景，神情沮丧，面容落寞，任谁看了都会浮想联翩。
见徐相思气愤地盯着手机里的照片，刘珊珊一着急声音不免就提高了几分，“相思，她们都是瞎编乱造的，是吧？”
面对刘珊珊疑惑又担忧的眼神，徐相思正想找个借口解释，无意间瞥到了会议室门口地面上的影子，莫非是有人偷听？
徐相思气呼呼地回答：“我向顾总献媚，真是笑话，我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珊珊，你可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我一直加班？”
“为什么啊？”
“我那天无意间说了几句公司的坏话，发了几句牢骚，不小心被顾总听见了。没想到堂堂盛世集团的总裁这么小肚鸡肠，他为了惩罚我，就……就让我每天加班，你说多可恶！”徐相思说完，心底突然冒出一丝内疚。
刘珊珊有点懵，“顾总帅得天怒人怨的，应该不至于这么小的肚量吧。”
“怎么不至于，颜值跟人品没有关系吧，越是有钱人越是讨厌别人挑战他们的权威。”徐相思哀怨的叹息一声，“究竟是哪个好事者瞎传谣言，咱们公司美女那么多，顾总怎么会看得上我……”
刘珊珊拍拍徐相思的肩膀安慰道：“你也别太生气了，顾总那么忙，也许过段时间就忘记了。”
徐相思点头，“但愿吧。”
“那，你要不要出面解释这件事？”
徐相思摇头，“不用了，别人怎么看是她们的事。”
见会议室门口的人影已经离去，徐相思与刘珊珊说了几句话就回了办公室。
下午下班前，桌上的电话响了，徐相思接起来就听见顾怀兮冰冷的声音，“把设计稿送过来。”
挂了电话，徐相思一阵气闷，她去总裁办公室次数多了，以后又会传出各种难听的传言。
见徐相思烦躁地揉着额头，秦部长的助理明伊好奇地问道：“徐相思，你怎么啦？”
徐相思小声嘀咕了一句“顾总让我画设计稿，我正发愁呢。”
想到下午听到的一些传言，明伊露出同情的神色，既要面对严苛的秦部长，又要应付顾总，真够可怜的。
下班后，徐相思快速去一楼餐厅吃了晚饭，才拿着设计稿去了总裁办公室。
不出所料，顾怀兮把五张设计稿从颜色、线条到设计全都挑了一遍毛病。
虽然顾怀兮话说得不好听，但徐相思不得不佩服顾怀兮眼睛的毒辣，一针见血就说出了问题的所在。
“顾总，我现在就回去修改。”
“就在这里改。”
徐相思认命地在茶几上修改设计稿，一时之间办公室只有画图的沙沙声。
顾怀兮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随手从文件中抽出上周徐相思写的市场调研报告，“做了这么多市场调研，你觉得A市最有前景的服装设计公司是哪一家？”
没想到顾怀兮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徐相思有些错愕，“你想听实话？”
“我不想听废话！”
徐相思仔细斟酌，“就我个人看来，最有发展前景的公司当属Ansel工作室。Ansel工作室近一两年异军突起，每年都有大量新颖有趣的设计涌现，深受各种年龄段顾客的喜欢。”
Ansel工作室几年前发源于法国，后来逐渐发展到欧美的一些主要城市，两年前正式进军本国的各大城市，一来就占据了服装市场的半壁江山。徐相思对Ansel工作室的创始人Ansel非常好奇，网上却几乎没有任何资料。Ansel被称为设计界的鬼才，奇怪的是，没有几个人见过他（她），甚至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顾怀兮轻扣桌角，“与盛世相比，如何？”
要说实话吗，徐相思有些犹豫，不过顾怀兮初来乍到，也许不了解情况，于是硬着头皮答道：“盛世近年来设计风格趋于保守，也许是盛世集团旗下产业众多，设计这一领域并未得到重视。设计需要灵感的碰撞，盛世的设计部却是等级森严，太过重视资历……”
顾怀兮嘴角浮现一抹讽刺的笑容，“连你都看出来了，顾知却觉得自己领导有方，愚蠢！”
他在讽刺老顾总，自己无论如何接话好像都不对。徐相思只得低头写读书心得，假装没听到。
顾怀兮淡淡的目光在徐相思身上流转，语气依然不咸不淡，“既然你认为Ansel工作室有发展前景，为什么不去那里？”
徐相思摸不准顾怀兮是不是在说反话，“我投了简历，面试也很顺利，只是……”
顾怀兮挑眉，静待下文。
徐相思深吸一口气，“我等了几天都没接到录取通知，打电话过去询问，却被告知他们收到匿名邮件，说我取得的一切成绩和奖项都是靠不正当手段得来的。”
顾怀兮眸中寒光乍现，徐相思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么，见他没有再提问，忙低头修改设计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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