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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没有如果
慕恩语闻言，面色顿时一青，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应话。
慕明月强忍着笑意，看慕恩语青了的脸，再对比送订婚请柬时的嘴脸，她心里忍不住给顾之川点个大大的赞，太解气了。
慕恩语后面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慕卫石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带着她敬完酒就去下一桌。
慕明月叹息了一声坐了下来。
“怎么叹气？还没解气吗?”顾之川狐疑地问道。
慕明月侧头看向他，刚才顾之川和慕恩语的唇枪舌剑中，顾之川完美胜出是该解气的，只是……
“一年前，爸知道我和梁泽笙在交往。”她苦笑地看了看顾之川。
顾之川肃穆地皱起眉，默然了会，严肃道：“梁泽笙不好，谢顶，八字眉，三角眼，酒糟鼻，厚猪唇，大龅牙，分槽下巴，三层脖子，五短身材。”
“哈哈……”
再次听到同样的话，慕明月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
“顾之川，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原来是个这么幽默的人。”
“现在发现也不迟。”
慕明月再次笑到不能自理，眼泪都笑了出来，顾之川手势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免得她笑得岔气。
等她笑完，顾之川拿起筷子问：“想吃些什么？”
“不用，我去下洗手间。”
去洗手间解决完问题后，正准备走，刚好听到外面传来高跟鞋踩在光滑地面上哒哒的声音，随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慕明月怎么会是慕卫石的大女儿？”宋如意不解地问道。
“我也是今天才刚知道的，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许姿不悦地应道，“不过就算是慕卫石的女儿又怎么样，一直在我们面前隐瞒身份当自己是灰姑娘，她以为她在拍偶像剧吗？”
慕明月无奈地笑了笑。
慕卫石是她的爸爸，但只是血缘上的关系，因为她被判给了裘云，裘云从不允许慕卫石来见她，有次她生日的时候，慕卫石买了礼物和蛋糕来找她庆祝，裘云回来看到，立将蛋糕礼物还有慕卫石赶出了门。
裘云说：“这个女儿你以后就当没了，别再来！”
后来，慕卫石真的就不再来看她。
“总归是慕卫石的女儿，我们以前欺负她的事，她要是告诉慕卫石怎么办？”宋如意担心地问道。
慕明月想，若当初他们知道，她与慕卫石的关系，对她的态度会不会完全不一样。
大一那年她见到梁泽笙，一见钟情。鼓起勇气告白后，没想到梁泽笙同意和她交往。
交往后，他就介绍宋如意他们给她认识，那时她只是个勤工俭学的学生，而宋如意他们都是富二代，开着豪车拿着名牌包。
他们说：“慕明月，你是为了钱才和泽笙在一起的吧。”
“慕明月掂掂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你配得上泽笙吗？”
“慕明月，泽笙也就只是尝尝鲜，趁他玩腻你之前，聪明点就自己离开。”
如果从一开始，他们知道她与慕卫石的关系那些伤人的话，或许他们一句都不会再说。
可是，没有如果。
不再偷听，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宋如意和裘云听到响声，通过镜子中看到她出来，眼睛吓得瞪直了。
慕明月淡定地走到镜子前洗手，离开。
“慕明月，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样玩我们很好玩是吗？”宋如意生气地大声喊道。
慕明月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她，自嘲一笑，“玩，我怎么玩得起你们，一直以来不都是你们玩我吗？”
“你一直对我们隐瞒你是慕卫石的女儿，难道不就是耍我们吗？”
“宋小姐，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刚才我爸向你们介绍我的时候，说的可是‘这是我前妻的女儿’，他可没说‘这是我女儿’，我和他的关系没你们想的那么深。”
她从没在慕卫石的手上，拿过一分钱一件礼物。也许是那句的裘云愤怒的话，慕卫石真的当没有她这个女儿，所以他们的父女关系只限称呼和血缘上。
宋如意和许姿因为她这话站在原地愣了愣。
慕明月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慕恩语和梁泽笙的订婚宴摆了三场，直到晚上十点半才结束。
慕明月作为名义上的姐姐陪到了最后。
晚上十点半。
出到饭店外，漆黑的天空淅淅沥沥地下着一场雨。
借着灯光，望着屋檐下的雨及湿透的地板，慕明月微微蹙额。
“你开车来了吗？”顾之川问道。
她摇了摇头，本来还有辆小破车的，只是，为了花钱请人当假男友她把小破车给买了凑钱。
她是个穷人，即便老爸慕卫石是阳城房地产的龙头，母亲裘云是国际幸福乐婚纱的总裁，但零用钱是零。
裘云对她很严格，常对她说，要想要钱，那就用你的本事拿。
慕明月是学服装设计的，自由职业者，偶尔帮裘云设计几套婚纱赚点零用钱，虽然钱不多，但刚好够花，日子也算过得悠闲，可为了请男友，她可是砸锅卖铁地去凑钱。
回到革命前的她，身为老板没车这实情实在是说不出来。
“我送你，等等我。”顾之川说。
他向保安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过来，然后将车钥匙交给保安，让他将车开过来。
等到保安将车开过来，见到那车时，慕明月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兰博基尼Reventon，市场价一千五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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