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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何必当真
顾垣城总是耐着性子由她胡闹，所以才会让余念一次又一次的有机可乘。
或许像她这样，成长环境相当复杂的女孩总是成熟得比同龄人早，不过她也要感谢自己的早熟，才不会错过和顾垣城那段难得的美好时光。
可是再后来，一切的一切都变了，物是人非。
*****
入了夜的酒窖，静悄悄的。
想来大家都睡了，也不会有人跑到这里来。
余念缓缓向酒窖深处走，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以那昏黄灯光映在地上的影子来看，在她左前方的承重墙边，应该是站了个人。
这几年在英国，余念早就练出了超出常人的警惕性，可这毕竟是在各种安保措施皆为顶级的顾家，能进的了酒窖的，自然不会有其他人。
余念凭借着自己还算中上等的分析能力猜想了一翻站在墙角的人到底是谁……
百分之八十是顾垣城了，错不了。
心到想到，下一秒余念便像是脚底下抹了油似的，转身就要跑。
“站住！”
一道阴冷的声音从那隐匿的位置迸射而出。
余念下意识的停下脚步，长舒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躲不过去，索性心一横，带着一股子豪气冲天的架势向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走了过去。
彼时的顾垣城，身上还穿着他从饭桌上离去时的白色衬衣和西裤。
他并没有喝酒，大概只是靠墙立着，不知道在余念进来之前，到底在做什么，目光并没有那么清明。
而他这幅慵懒的模样，像是中古时期的油画，煞是诱人。
“过来。”男人开口命令。
余念并没有反抗，耐着性子又往男人的身边蹭了两步，算是执行他的命令。
“为什么一个人提前回来？”
“我乐意。”
话音落，余念便忍不住在心底为自己此刻的趾高气扬点赞了。
她的回答相当给力，堵得顾垣城一分钟没说出话来。
那个男人只是深吸一口气，抬手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往日里冷静高贵的模样好像消失不见了，只是略显虚弱的沉吟着。
“余念，你说过，如果没有我，你不会活下来，这些都是瞎话？”
“我是说过。”
关于这一点，余念没法赖也赖不掉，是既成的事实，确实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
可那又怎样？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懂，你长得好看又疼我，我一时间迷了心窍，死气白咧的赖上了你，可是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我确实幼稚。这几年离开了你，我也交了不少男朋友，也能好好活着，男人嘛，关了灯都一个样……以前是我不懂事，大哥，你就多担待一些吧。”
若不是在人前，余念从不叫他大哥的。
她说过，他不是她的哥哥，不能是也永远不是，哥哥可以是所有人的，而他只能是她的。
可现在……这声大哥，这一句又一句看起来调理分明的解释，都像是在往顾垣城的心尖上扎。
顿了顿，男人反驳的声音却格外无力，“那时候你已经十六岁了。”
“十六岁又怎样，也没成年啊……大哥，你总不能把一个小屁孩说的话当真吧，这也太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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