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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改变
今天早上出门前，我已经精心打扮过了，张志明也没说有什么不妥，面前的这个女人——自己的社交课老师，竟一开口就委婉地表达了批评。
“也不是衣服的问题——而是服饰之间的搭配，比如怎样选择项链，戒指和手镯又该如何取舍。”
她声音温柔动听，如同潺潺涓流般令人陶醉，说话时嘴角也微微上扬，“更重要的是，你要时刻挺直后背，才能凸显自己的气质。
“就像在画室时那样。”坐在一边旁听的张志明开口提醒。
我尽力把腰挺得耿直了些，又将双腿并拢，试图摆出她所要求的淑女范儿。
对于这些东西，其实我并无太大兴致。我自诩学得快，之前和张志明一同出席酒会时，从没有过经验的我表现得也足够端庄大方了，即使有什么不完美的地方，大抵多去几次也能慢慢领悟到。
但张志明有心让我认真地学，考虑到他确实帮了我很多，我也不愿太过纠结。
“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姑娘，一点就透。”她含着笑夸我。
我感到有些别扭，转头看向一边，却正好发现张志明正在旁边用欣赏的眼光看我。
“以后在酒会里时，”她待我的目光再次回到她身上之后，才缓缓开口，“当有人邀请你共舞时，把手轻轻放在他手里，便表示你同意了。若不然，就婉言推脱。”
我没太抓住话里的要点；之前几次酒会，什么都没学过的自己凭着本能也都这样做了。
她见我没给什么回应，也不着急，继续娓娓说着，时间便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临近尾声之时，她又问了我几个问题，我懒得多想，只管颔首。
张志明与女人道了谢，然后让我到外面等候片刻。他们又交谈了一会儿，然后张志明出来了。
我不禁猜想那是否又是不愿让我听到的、朋友之间的对话。
张志明没直接送我回去。他带我去了一家高档商场，说是让我给自己准备一套新装束。
挥霍钱财自然是我喜欢做的，但想到自己身上的债务，我又突然有些犹豫。尤其是当张志明也陪同着的时候，我便更不好对看中衣服的价格流露出关心了。
张志明看出了我的顾虑，“走吧，算我给你买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时也想不出方法拒绝——或是说，也不觉得自己需要拒绝。
我们走进一家商店。他一眼就看中了其中一条裙子，当即让柜员取出来给我试穿。
“质地不错。”三分钟后，他盯着换完衣服的我，点评起来，“你皮肤本就生得白，这种清新淡雅的浅黄刚好衬你，显白也显瘦。”
此时的他看上去像个专业的时尚界人士，我听着也倍感舒服。
柜员也忍不住上来恭维：“您先生说得没错，这条裙子是当季新款，果真十分适合您。”
我闻言，心想她肯定是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是张志明的妻子呢。
但我刚准备开口解释，就听见张志明理所应当地接受了她的赞美，压根没打算澄清。
“直接结账吧。”他对柜员说，眼神却在我身上，“不用换下来了——让我就这样沉迷于你的容颜吧。”
我忙移开眼神。
他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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