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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借你爹地一用
晚间，扰扰告知云端，老师布置了家庭作业。
“妈咪，老师说，要和家长一起做一份午餐，明天带去学校。”
“那扰扰想做什么呢？”云端耐心询问。
“嗯……我会做拉花还有……”扰扰想了一会，嘴里念叨着。
“妈咪，我们做蛋糕吧！我最喜欢吃蛋糕了。”
对了，远岫偏爱甜食，顺便多做一个给他，他应该会喜欢。
烤好了蛋糕胚，云端打发奶油装到袋子里，让扰扰来做装饰。
她教了一下简单的拉花，扰扰学得很快，做的有模有样的。
扰扰自己画她的蛋糕，云端也拿着一个同样大小的蛋糕在描绘。
还有些多余的面粉，云端拿来做成小饼干，这样还可以分享给其他的孩子。
一个小时后，蛋糕做好了，饼干也烤好了，云端将它们都包装好，放到冰箱里。
“妈咪，我去上学啦！”扰扰在校门和云端告别后，迫不及待地带着她的小蛋糕和饼干走进学校。
她很想把成果展示出来，在她心里，云端的手艺是最好的，她自己做的拉花也很漂亮。
在同龄人中，扰扰的表现一直都是出色的。
扰扰来到教室，看见班上的同学带了各式各样的“家庭作业”。
将作品交给老师保管后，他们便开始上课了。
教室里有些吵闹，大家都在期待着自己的作品被展示。
林画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扰扰，心中暗自打算。
她走了一圈，给他们发了一张空白的画纸，对他们说：“今天大家的作业是，画一张全家福。”
“老师，是画爸爸妈妈和我吗？”一个坐在扰扰身边的小男孩提问。
林画看了一眼同样疑惑的扰扰，回答：“是的，真聪明。”
“大家开始吧。”
随着声音落下，他们开始动起来，有咬笔头的，有四处看看的。
扰扰撑着下巴，用铅笔轻轻敲着自己的脑袋。
眉头微皱。
爸爸妈妈和我，可是我只有妈咪呀，这可怎么办。
思索了半天，她开始下笔。
没有爹地，她可以造一个出来嘛！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阳光从最初的温暖，变成了灼热的形态。
临近下课，大家也画得差不多了，开始躁动起来。
扰扰旁边的小男孩看见扰扰的画，好奇地问：“你的爸爸，怎么和我们的不一样啊？”
闻声，几个孩子围过来，只见扰扰的纸上，有两个彩笔画的人，但是有一个高一点的人是被涂成了灰色，还带着阴影。
扰扰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又没见过她爹地，唯一可以参考的就是陆林寒了，可他又不是她爹地，只能画一个阴影表示了。
她坠坠肩，淡淡地解释：“我爹地比较神秘嘛！”
林画推了一个摆满“家庭作业”的架子来到黑板前，双手拍了几下：“同学们安静，接下给大家展示家庭作业的成果，表现最好的同学，可以跟大家分享过程哦。”
林画扫了一眼，拿出写有“云泣”名字的成果出来。
“这个蛋糕好漂亮啊，是云泣小朋友的呢。”假装惊讶了一下。
大家齐刷刷地望向扰扰。
有几个小朋友露出失望的表情，没有选中他们，有些投来好奇的目光。
扰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那云泣小朋友，请你跟大家分享一下吧。”
扰扰拿着蛋糕，缓缓解释：“这是我和我妈咪一起做的，我妈咪是个大厨师，会做很多很多好吃的，我最喜欢吃的就是妈咪做的蛋糕了。”
“还有！”她从书包里拿出一小袋饼干，放在桌子中间：“这个给你们，妈咪说好东西要一起分享哦！”
说话时扰扰笑容甜美，语气中透露着一丝骄傲。
“那你的爹地呢？”林画故意发问。
扰扰顿了顿，有些失落：“我……爹地他比较忙！”
“你说谎！你是个没有爸爸的小孩！”有一个打扮精致的小女孩说。
“对！她骗人，她的画上都没有爸爸！”几个小孩也开始起哄。
林画走到她身边，故作抱歉：“对不起，老师忘记了你是单亲，没有爸爸。”
这话听起来是在安慰，却深深刺激了她。
“原来你是个有娘生，没爹教的野草。”
不知道从哪听来的，小孩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扰扰双拳紧握，大声反驳：“我有爹地！没骗人！”
说着她就拨打了云端的电话。
正在给远岫准备午餐的云端，接到电话，空不出手，就按了扩音放在一旁。
“扰扰，怎么了？”她温声询问。
“妈咪……他们说，他们说我是个没爹地小孩，是野草……”
云端一听立刻停下手中的活，心里满是震惊。
“扰扰乖，告诉妈咪发生了什么事？”
“妈咪，我是有爹地的对不对，我不是没人要的小孩。”扰扰急切地想要一个爹地。
也想知道，自己的爹地到底去了哪里。
“有妈咪在……”
“怎么了？”
云端一回头，看见陆林寒正站在身后。
他刚刚听见了她们的对话，心中微微一震。
扰扰听见陆林寒的声音，惊喜，连忙叫着：“爹地！”
云端看了看他，他的脸上仍是那副模样，但却听见——
“嗯，我在。”
云端眼底露出诧异。
他居然在给扰扰解围吗？
“爹地，你和妈咪来接我好吗，我想你了。”
“……”
扰扰扫了一眼周围看戏的小朋友，又大声说：“爹地最疼扰扰了！我等你哦。”
“好。”
说完心里默念：远岫，借你爹地一用，希望你可以谅解……
挂了电话，云端和陆林寒两人面对面站着，气氛有些微妙。
云端神情纠结，挣扎了一下，轻声说：“刚刚……谢谢你。”
如果陆林寒不出声，扰扰的处境一定很窘迫，因为她面对这个问题，心中也没有答案。
陆林寒反而很严肃地说：“这种情况，一直都有？”
幼儿园里的孩子虽然年纪小，不懂事时常玩闹，可认真耍起狠来，小朋友之间也怕是承受不住。
更何况，这种语言，说出来也算是一种语言暴力，对孩子的身心发育都极大不利。
“没……就是今天突然，具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定不是扰扰引起的。”
扰扰的性格，虽调皮了些，但也懂得分寸，这件事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去接她的时候，叫我。”陆林寒淡淡地说。
从他语气中似乎听到了一丝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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