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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是心动的感觉
“哦。那我就跟你换座位。”乔白郑重其事看向洛阎，“虽然我跳绳没通过，但是我也有努力，晚餐的约定你可一定要遵守啊。”
洛阎打开自己的物理习题册，别过头去，淡淡应了声“嗯”。
事实上，他觉得乔白可爱炸了，爱吃，好哄，真好养啊。
洛阎平复心情再去看乔白时，却发现乔白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洛阎用余光瞟乔白，手中的铅笔，在纸上来来回回，勾画出她的睡颜。
连睡姿都这么可爱，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这堂课是物理课，物理老师拿着一摞周测的卷子，洛阎想要乔白都没有听之前的讲课，所以让她听这堂课也挺为难的，就没有打算叫她起来。
物理老师让课代表发卷子，自己转身在黑板上抄答案，道，“精神状态不好想要睡觉的同学自己站起来，站到觉得清醒时就坐下去。”
同学们哗啦站起来一大片，包括洛阎，洛阎并不困，但是他站起来就可以为乔白挡住窗外的阳光，乔白在洛阎的影子里睡得正香。
自始至终，只有洛阎一个人站到了物理课下课。
少年心事不过如此，而今他为她遮挡阳光，往后他为她遮风挡雨。
他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洛阎坐下之后慢慢推醒了乔白，他转动着手中的铅笔，用一种缓慢而清冷的语调开口，“乔白，下节课是班主任的课，你都睡了一节课，也该够了，现在清醒清醒罢。”
乔白的眼神还是懵懵懂懂的，“洛阎，谢谢你提醒我。”
“没事。”洛阎的语气依旧清淡。
乔白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洗把脸，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洛阎的目光一直坚定而克制的笼罩在她的身上。
下午放学后班主任让乔白去他办公室一趟，学校挺大的，乔白的方向感不好，尽管盯着地图标志她还是绕了远路。
走到了一处围墙与教学楼后的小路，路旁长着高大的青桐，枝叶掩映，遮住了，不能见一丝日光。
有三三两两暗红色的光芒在空中抖动，那是点燃的香烟的象征。
看得出来这是几个不好相与的学生，乔白不想惹事，低着头从他们身边掠过。
“喂，站住。”
乔白脚步没停，却是悄悄握紧了拳头。
“叫你呢，没听见，还不赶紧过来。”男生的声音突然加大，突然又从疾厉转为讨好，“宴哥，这就是我和你说的6班那个长得不错一女的。”
乔白前路被人拦住，她不动声色后退一步，目光扫过一脸痞气的男生们，“你们有什么事？”
乔白教养一向好，但是对于眼前的这群人，她并不觉得需要使用敬语。
那个叫做“宴哥”的男生颦眉打量了乔白一番，才偏过头同身边的男生说，“你这次眼光可以。”
顾景州带着一群人往回走，宋城眼尖，远远就看到了乔白，他惊讶道，“景哥，那边好像是对你甩脸子的新同学，现在她被人一群混子拦住了，咱们看看去。”
“嗯。”顾景州漫不经心道。
正好顾景州就瞧见盛宴取了一支烟递给乔白让她抽，宋城又道，“不知道新同学是不是可以和面对景哥你一样有底气，盛宴请女生抽烟只有一个意思，就是让人家当她女朋友，基本没人能拒绝，可是答应的女生下场往往不会太好。”
“怎么说？”顾景州手指顶着篮球在转。
“盛宴一般会把女朋友玩腻然后甩掉，新同学yùn气可真不好，第一天就被盯上，怪就怪她长得确实漂亮。”宋城叹道。
“哪里漂亮了？”顾景州想起周子豪也说过类似的话，不禁仔细打量乔白。
这一看就对上了乔白的视线，顾景州勾起嘴角，默默的说了两个字。
求我。
乔白嗓音清脆，“不要。”
这一句话，不只是说给盛宴一个人听的。
顾景州怒火就是这么冲上心头，但是他什么也没做，他倒是要看看，她要怎么脱身。
“你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学生，居然敢拒绝我们宴哥，我们宴哥请你抽烟是看得起你。”
“我是一个以学习为重的人，思想正派，作风优良，理所当然应该拒绝不良嗜好。”乔白往顾景州旁边瞥了一眼，骤然提高了音量，“就算你们强迫我，我也绝不会抽烟。”
“你还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是不是？”盛宴的跟班抬起手想要狠狠甩乔白一巴掌。
那只手高高扬起，顾景州差点就要冲出来喝止。
“住手。”这是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干嘛呢？聚众欺负女学生，你们这群男生真过分，你们是几班的，都跟我回办公室一趟。”
不用说盛宴就知道来的人是抓校风校纪最严的年级主任。
盛宴和其他男生一溜烟儿跑了，只余乔白孤零零站在哪里。
“这位同学，你没事吧，可惜让这群小兔崽子跑了。”年级主任道。
“我没事，谢谢您。”乔白鞠躬。
“那群兔崽子为什么会拦住你？”
乔白走到年级主任的右边，挡住了他可能会看到顾景州的视线。
“我也不知道，我请了病假，今天第一天上学，刚好路过这里。”
“让他们跑了，本来还打算抓个典型。”年级主任道。
“什么典型？”乔白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是校园欺凌。
“本想抓抽烟的典型，没想到居然碰上这样的情况，我实在没想到，校园欺凌居然会发生在我们一中里，我一定要好好和教导主任说说这事。”
“或许我能帮得上忙，我大致记住了他们的脸，请您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把他们画下来。不过我还不知道您是什么老师？又该把画像送到哪里？”
乔白笑的乖巧，可心里却在盘算，欺负她的人她怎么会轻易放过。
“我是高一年级主任苏老师，等你把画像画好就送到年级办公室吧。”
“好的。”
乔白同年级主任分开之后就去了教师办公室。
“不好意思，班主任，有点事情耽搁，所以来晚了。”乔白走到了办公桌前。
“哦，乔白同学，第一天上学还适应么？老师讲课听得懂么？跟得上课程进度么？”班主任从一堆作业本中抬起头。
“嗯，一切还好。”乔白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唉，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不晓得洛阎有没有等得不耐烦？
“乔白，你入学的成绩在班上排前五，下个月月中会进行第一次月考，我不要求你进前五，但是我希望你的名次班级前十五，你能保证么？”
“班主任，我只能说尽量，我地理，物理和数学不好，短期内提升有一定困难。”乔白回忆起白茉兮的高考成绩，用了比较保守的说法。
“不会吧，我看你的中考成绩，数学最好，接近满分。”
乔白勉强一笑，“班主任，我之前出了车祸，你相信脑子撞坏这一说么？我的意思是，现在我可能更适合英语语文之类的。”
“乔白，你可真幽默，不过我还是认为你有班级前十五的实力，如果你有什么不会的问题，可以请教一下你的同桌，洛阎的成绩可是在年级都名列前茅的，就算在实验班没有几个人能超过他。”
“我知道了。”乔白道。
办公室外，洛阎在走廊的一端，年级主任走了过来。
“洛阎，你说的一点不错，那条小路上还真有人抽烟。”
“那您抓到人了么？”洛阎皱眉问道。
“没有，我没想到居然看到一堆男生在欺负一个女生，我吼了一句，那群兔崽子全跑了。”
“那个女生没事吧？”洛阎的语气里隐含几不可见的关心。
“那小姑娘活泼着呢，对了，下次再看到有关校风校纪之类的事，洛阎，你一定要像这次一样及时告诉我。”年级主任拍了拍洛阎的肩膀，表示器重。
“嗯。”
看着年级主任进入隔壁办公室，洛阎才极轻的叹了一口气。
他不是每一件闲事都会管的，事实上，这次是因为看到乔白有危险，他才会提醒年级主任去抓不良学生。
乔白从班主任办公室里出来时垂头丧气，当看到洛阎，又满血复活。
“洛阎，你怎么在这？”
“年级主任找我说话。”
“哦，那你还忙么？”
“忙完了。”
“那我们去吃饭吧，你要履行你的承诺。”
“当然。”洛阎看着乔白的笑颜，想来那群人应该没有伤害到她，不过到底是不能放过的。
“洛阎，以你的成绩，为什么没进实验班啊？”
“实验班的氛围我不喜欢，况且在哪个班学习根本就不会影响到我的名次。”
“原来学霸的思维是这样啊。”乔白点头，恍然道。
洛阎不着痕迹的瞥了乔白一眼。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实验班没有你。
晚餐的菜洛阎提前就订好了，只要他和乔白到那儿就可以去吃，这次他记得点芒果汁，可乔白却要吃冰激凌。
乔白点了什锦冰激凌却又说了很多不吃的东西，洛阎便去亲自取冰激凌。
洛阎拿着冰激凌往回走时，碰见了田雨朦，他只是点头示意便疾步走开，却不知田雨朦在他身后那愤怒并嫉妒到扭曲的表情。
顾我无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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