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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又能如何
听着涂琛一字一句的问完，凤晋宵神色略有些怔愣。他打量着涂琛那副像是说了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的样子，半晌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凤晋宵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眼中那股凌厉的敌意甚至都慢慢消去，但笑声称不上很和善，断断续续笑了几声后，微微颔首：“后生可畏。”
涂琛不解的微蹙起眉头。
“如果我告诉你，的确和姚祝有关，你又当如何？”
凤晋宵说完，顿了顿，凝视着涂琛的脸庞，又补了一句：“你又能如何？”
涂琛刚刚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甚至有些激昂的情绪在听到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瞬间化成了烟灰。
他的大脑霎时间呈现出一片空白，甚至有种忘了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凤晋宵究竟是谁的感觉。
的确，面对姚祝，他又能如何？
凤晋宵瞬间就从涂琛脸上看出了他的茫然，似乎还看到了一丝退缩，笑了笑，转过了身去：“所以，我说了，你和小蜜儿的婚事，适合作罢。”
涂琛忽然觉得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难受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你毕竟是个局外人，把你和你父母的家族牵扯进来，怎么都是不对的。”
走出去两步，凤晋宵又停了下来，仍旧背对着他：“我明白太央君为什么会把阳樘珀给你，也明白她为什么在最后的时日里还要给你和小蜜儿说亲。她是有私心的，她把掌管妖界的权利交到隐族手里，是想换你们对小蜜儿的庇护。但，你们不会为了小蜜儿和姚祝翻脸、也不会和隐形族翻脸，我很清楚。金瞳族已经没什么人了，小蜜儿一个人也不适合再接管妖界，你们也一直管理的不错，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哪件事情？
怎么个到此为止法？
“其实我也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不等涂琛开口说话，凤晋宵沉默了半晌，又接着说：“我也不能对姚祝做什么。所以我只想要让小蜜儿开开心心的继续她的生活，我只想能护她一时就是一时。而你……不必牵扯进来。”
脑海里蹦出了许多个问题，涂琛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只能看着凤晋宵从自己的视线里慢慢淡出，他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
涂琛回到家里的时候，没有看到凤晋宵的身影，寒檀仍旧坐在沙发里和他的父母谈话。
没有见到凤晋宵的身影，涂琛忽然觉得双手有些发凉，咽了口唾沫加快脚步的回到自己房间，打开门看到金蜜儿还躺在自己的床上，才几不可闻的松了口气。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为何而放松。
金蜜儿这会儿似乎是真的睡着了，睡姿有些不雅，但身上的被褥不至于让她着凉。涂琛眉眼含笑的看了她一会儿，又轻轻的把房门关上了。
他转身去了书房。
刚刚从凤晋宵口中听到的“太央君”十有八九是金蜜儿母亲的尊号。
和凤晋宵谈话的某个瞬间他的确犹豫了。
他现在也回想不到自己刚才是因为什么而犹豫，可现在思路清晰后，他又有了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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