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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霍之勉，我爱了你十六年
婉转流畅的曲子跃入耳朵，融化了他的心，南鸢果然还是爱他的吗？
他听得正入迷，琴声戛然而止，她弹到全曲三分之二的地方突然停了，他不满地蹙眉，“怎么停了？”
“弹到这里就够了。”南鸢一口喝光了杯中的红酒，酒精辣得她眼角泛红，“卡农的规律就是，一个声部的曲调自始至终追逐着另一声部。霍之勉，像不像我和你？”
她是自由的风，他是追不上风的人，他们之间，永远都在错过。
“你还没弹完。”
霍之勉倚着钢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接着她的最后一个音符，流畅悦耳的钢琴声再次响起。
“最后的一个小结，最后的一个和弦，它们会融合在一起，永不分离，缠绵极至的音乐，就像两个人生死追随。”
弹完最后一个音，霍之勉抬起头问她，“南鸢，像不像我和你？”
他眼中的爱意太过炽热，却无处盛放，究竟是什么时候，他对这个追了他十六年的女人动了心。
他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她的眉眼，她生动的表情，以及她冷酷的眼神……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他思之如狂。
霍之勉从来不觉得拿不下哪一个女人，可是这一次，他竟然迷茫了。
“我们没有下半段。”
南鸢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一点情绪都察觉不到，她端着高脚酒杯，踩着白色高跟，走到桌边坐下。
霍之勉呼吸一滞，他恍惚间听到了熟悉的碎裂声，那股穿透力极强的声音从他胸口传来，他难耐地捂住了胸口，半边身体倒在了钢琴上。
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纤长的轮廓，光线和阴影的分布如此协调，衬得他棱角分明的脸愈加帅气，整个画面唯美得像一副素描画。
南鸢切着盘中的牛排，沙沙作响，刺耳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她切的仿佛是他的心。
“我已经联系律师拟造离婚协议书了，明早就会送到你面前，恭喜你啊霍之勉，终于要解放了。”
似乎是嫌他还不够狼狈，南鸢又给出了致命一击。
霍之勉低哑地从喉咙里发出声音：“离婚？你想都别想。”
“那你想怎么样，守着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南鸢叉起一块牛排送进嘴里，余光瞥向他，“知道吗？你缠着我不放的样子真像一条狗。”
“南鸢，你总会爱上我。”霍之勉站起来，他的手撑在钢琴上，无意中按下了几个低音琴键，低沉的震动，似乎与他的胸腔发出了共鸣。
“我不是已经爱过你了吗？”南鸢的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十六年了，还不够吗？
听到她自嘲的声音，霍之勉的心又是一阵刺痛，十六年了，他从来没有好好珍惜过这个女人。
“你要是不肯离婚，我就每天出去勾搭野男人，以我这样的姿色，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到时候，你就等着被绿吧。”
“你敢。”霍之勉阴鸷的眼底暗波涌动，随时都要爆发出出来。
“为什么不敢？不然你去法院告我？”南鸢一阵轻笑，“我差点忘了，搞外遇已经违背了婚姻法，按照法律规定，我们是要离婚的。”
“你以为，谁敢碰我霍之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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