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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上堂作证
此话一出，县衙外的群众再次沸腾。
“荣国公仗势欺人”
“看来，这许将军胜算不大呀，可怜他的女儿，被人欺负，却无处申冤。看来，也没有人愿意为他举证了，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况且。”
群众小声到，“人家还有太子撑腰。”
章之栋再次拍向了惊堂木，开口道，“肃静。”他不敢再问下去了，这些证人再说下去，恐怕荣嫣儿今日就离不开公堂了。
“荣嫣儿，她们说的可属实？”
荣嫣儿开口道，“她们素来与民女关系不好，所以才如此说。昨日看台上还有其他人，还望大人将她们请来为民女做主。”
“好，师爷带人去请其他人证到场。你们几位下堂休息。”
“谢大人。”几位人证转身离开了。她们素来不喜欢荣嫣儿，太子妃又如何，若是今日入了狱，太子妃的机会说不定还会落到自己头上。
师爷刚到后堂，太子的随从便将一张纸条塞到了师爷的手里。
师爷慢慢打开，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名字，“西璃，幽若。”看完，他连忙将纸条扔进了炉子里。
荣嫣儿长舒一口气，章之栋很明显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幸好她来的时候，做了准备。现在就将全部赌注压在这两人的身上了。昨日，她们可以拼尽全力救自己，看起来也不是胆小的人，昨日的事，她们肯定看的清清楚楚。而且，那个西璃有意攀附自己，肯定会帮自己说话。
想到这，荣嫣儿看向许伯之，轻声道，“你不过是一只卖主求荣的狗，休想将脏水泼在我身上。”
荣嫣儿说完，可怜巴巴的看向项逐。项逐朝她点点头，他也想看看这个西璃到底是何许人，竟然自己的心腹昨夜碰了钉子。
西璃对着镜子擦好了胭脂，对着镜子莞尔一笑，只是这笑不及眼底。她站起了身，走到了门外，看着天上的云，开口道，“该来了。”
幽若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了眼站在门口的西璃，又扭过了头。今日早上学礼时，西璃又接近了一位官家小姐。虽然还不知道她具体想做什么，可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这些官家小姐养在深闺，又能与西璃有多大的仇呢，肯定是她们的亲人与西璃结怨了。
西璃将自己置于危险中，那些小姐自会被牵连。昨日的许书淑就是一个例子，她被踩断了背，这一生，估计再也过不上一天顺心的日子了。
正想着这些，院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幽若抬眼看去，原来是月影进来了。月影神情紧张，看见了幽若后，径直走到了她的面前，并对站在门口的西璃挥挥手，开口道，“你也过来。”
西璃不紧不慢的走到了月影的身旁
月影看向两人，开口道“府官要找你们俩过去问话，你们照实说，就好。最好能偏帮荣嫣儿，明白了没?”
幽若没有答话，她自会照实说，她没有任何立场，她也不想刻意的去帮谁。毕竟，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西璃看向月影，目光犀利，轻声道，“我如果不呢？”
月影扬起了手，恶狠狠的看向西璃，可是，很快，她又将手放了下来。她将脸凑近了西璃，轻声道，“你会听话的，因为你会发现在某一刻，你不是你，只是一个傀儡。”
西璃抿嘴一笑，开口道，“西璃跟姑姑开玩笑的。荣嫣儿可是荣国府的千金，巴结上她，我有数不清的好处。许伯之算什么，不过一个小小的四品武将。”
西璃伸手拍拍月影的肩，开口道，“孰轻孰重，我分得清。”
月影紧皱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嘴角也露出了一抹轻笑，开口道，“分得清就好。只是事出突然，你们的身份还没有来得及安排。你们俩现在是学院收养的孤儿，明白了没？”
西璃挖苦了一句，开口道，“这身份也太粗糙了，以后能不能换个好点的，比如说，四品大员家中的庶女身份，我觉得，这样比较不错。”
月影瞪了西璃一眼，平日没发现，今日这姑娘话怎么这么多。身份在计划开始前，就安排好了，可是事出突然，还没有来得及带她们去认人，贸然用那些身份，如果身份被戳穿，后果不堪设想。倒不如，孤儿这个身份来的坦然。
月影开口道，“别贫嘴了，随我来。官兵还在门口等呢。学院为你们俩安排了马车，表示你们身份尊贵，是学院的重要人才。你们出去后，行为举止要规范，切莫因为失态葬送了以后的大好前程。”
西璃标准的行了礼，开口道，“谨遵姑姑教诲”
幽若依旧淡淡的没有表情。
月影看着幽若皱皱眉，她刚才这些话，主要就是对幽若说的，不过，这幽若看起来倒是无动于衷。算了，算了，这会再教也来不及了。
三人到了门口，月影看着两人上了马车，跟着官兵离开，手心捏了一把冷汗。她不禁笑笑自己，难道是因为年龄大了，倒把这些姑娘当成自己女儿对待了。生怕她们说错话，做错事，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西璃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师爷说着话。大抵是些家长里短，不过师爷倒也有问必答。
幽若掀开帘子看着繁华的街道，她努力的回忆，却发现脑中空白一片。只有两种解释，一种是她的脑子彻底坏掉了；还有一种就是她根本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她宁愿相信后者。
马车在县衙门外停了下来，群众纷纷回头观看，不禁长大了嘴巴，很快人们缓过神来，自觉让开了一条道路。
“好美”
“我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美的让我窒息”
“我此生要是可以娶这样的女子做媳妇，死也无憾了。”
幽若与西璃并排走着，走到荣嫣儿身旁时，同时跪倒在地。西璃开口道，“民女参见大人。”
站在一旁的许伯之听见西璃的声音，不禁后背发凉。这女子的声音为何和那夜袭击自己的女子的声音如此相似。许伯之一双眼睛盯在黑衣女子的身上。
太子项逐也在两人进来之时，被深深吸引。他虽贵为太子，府上姬妾无数，可想这样惊为天人的女子，却不常见。
白衣女子眉宇间的清冷，目空一切，不是装出来的。若是自己由了自己的心性，他必会娶这样淡泊的女子为妻。
荣嫣儿也美，只是太过吵闹，而且自己本身就是因为荣国公的关系才接近荣嫣儿，目的不纯，他对荣嫣儿又有多少感情呢。
荣嫣儿看向西璃，目光坚定。她深信西璃会帮她。
章之栋没有心情欣赏两位女子的美色，将手心的冷汗往袖子上一抹，便拍响了惊堂木，开口道，“速速将你们二人昨日看到的说出来。黑衣服的先说。”
西璃低着头，开口道，“昨日，学院举行骑射比赛，不知何故，荣小姐与许小姐胯下的骏马接连发疯，才导致了昨日的事故。民女乃是学院一员，本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是，为了姐妹们的安危，民女不得请求大人为学院的众姐妹做主，查明此事，以还荣小姐清白，也还大家一个安全的学习环境。”
荣嫣儿连忙附和道，“就是如此，昨日马匹突然发狂，这肯定是有人为了节省开支，买了不好的马。我西楚第一女子学院竟做出这样的事，实在令人心寒。烦请大人彻查此事。”
章之栋用袖子擦擦头上的冷汗，本来事情已经很棘手了，现在又扯到学院的身上。谁都知道这学院是由一品侯尚徽亲自监管的。荣国公本就得罪不起，现在又牵进来侯爷。他头上的帽子还要不要了。
章之栋将目光看向白衣女子，开口道，“你说？”他只是希望白衣女子可以将话题扯回许书淑受伤的事情上来，不要再说学院的不是。
幽若低着头想着西璃刚才的话，西璃难道是想借此扳倒学院，这样也倒好。伙食这么差，早就不想待了，至于这毒，天下这么大，总有大夫能解。
幽若开口道，“确实，昨日马儿突然发狂，差点冲上看台，踩伤众位官家小姐。想来实在后怕。还望大人明察。”
章之栋看向太子，不知如何是好？一品侯他也得罪不起，不过，据说一品侯是项王的人，素来与太子不合。不知这太子作何打算？
太子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人，原来，确实这件事，受益的是自己。
太子开口道，“这件事，牵扯众多，明日，本太子自会奏明圣上。将此事移交刑部。”
章之栋连忙点头，敲响了惊堂木，开口道，“查证人言，觉荣嫣儿无辜，但伤人属实，两家可私下解决。退堂。”
许伯之一头雾水，这怎么就退堂了？画风一转，怎么就一盆脏水泼到了学院的身上。弟弟许仲之是院长，学院为了结交关系，也会走暗账，这都是约定俗成的事情，可是这些一旦被太子咬住不放，弟弟就危险了。
许伯之的眼睛再次落在了西璃的身上，开口道，“姑娘，我们以前见过吧。”他总觉得眼前的女子就是那晚打自己的女子。
西璃搀着荣嫣儿站起了身，看向许伯之。开口道，“回将军话，是见过的。想不到将军还记得，当年，我西楚大败边关敌军，军队归来时，民女还作为花童为将军献过花，当年将军骑在马上可真威风。”
许伯之听着西璃的话，脸上也染上了失落的颜色。当年，他虽只是谢南风手下的副将，可手底下到底是管着一队人马，确实威风。不像现在，只是一个没有军权的将军。
西璃看着许伯之眼底的失落，眼底升起了一丝嘲讽，可是很快便消失了。她就是要恶心许伯之，当然许伯之虽为副将却也受人尊敬，现在贵为将军，却任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幽若感觉得太子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只觉浑身不自在。索性也直视着太子，她倒要看看这太子有什么样的意图。
太子不自觉嘴角咧开了一抹笑，却是连耳朵根也红了。生平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心跳地飞快，他想他喜欢上这个姑娘了，这个眼睛里有片湖的姑娘。
太子往前走了一步，像个读书人一般，行礼，开口道，“敢问姑娘芳名？”
幽若看着眼前的太子，长得也不是讨厌的样子。况且位高权重，说不定可以给她通关文书，让她离开西楚，去蜀李囯，便也行了礼，开口道，“民女幽若。”
一旁的荣嫣儿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幽若，昨天对幽若的好感一扫而光。荣嫣儿抬起了脸，眼睛里全是娇弱，她伸出手轻扯着太子的衣袖，轻声道，“太子殿下，父亲还在家中等我们，我们该回府了。”
太子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看向了荣嫣儿，一脸温柔。他只是不想给幽若带来麻烦。现在他还需要荣嫣儿帮他，荣嫣儿善妒，他是知道的，以前一个婢女摔倒了，他只是上前扶了一把，第二天，那个婢女便不见了。
太子轻声道，“好。”
西璃搀着荣嫣儿的胳膊，开口道，“荣小姐，西璃有个请求，只是不知会不会给荣小姐带来麻烦？”
荣嫣儿拉起了西璃的手，开口道，“怎么会呢，你救了我两次，你想要什么，你尽管说，我一定尽量满足你。”
西璃低下了头，竟轻声的哽咽了起来，她轻声道“我和幽若自小无依无靠，是学院收养了我们。可是，今日我在堂上说了这些话。我没脸再回学院了，荣小姐能不能收留我们两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我们俩自会找个去处。还望荣小姐成全。”
西璃说完，便要跪下去。
荣嫣儿连忙拉住了她，开口道，“你们就安心的住到我的府上来，等太子哥哥将学院的事情查清楚了。院长换了人，我再将你们送回学院。”
“这样，真是太谢谢荣小姐了。”
“是我谢你才对，走吧。”
荣嫣儿走到许伯之身旁，慢慢的行礼，开口道，“许大人，昨日我伤了书淑，我自知罪孽深重。今晨嫣儿便备好薄礼，准备到贵府亲自上门道歉。不料，许大人竟闹到公堂上来了，实在是~”
荣嫣儿用手帕捂着嘴，轻笑着。
许伯之看着荣嫣儿这副虚伪做作的样子，只想撕了她的脸。书淑现在还躺在床上，这个贱女人却仗着太子在这里耀武扬威。
许伯之看向太子，弯腰行礼，“太子殿下，微臣家中还有急事，先走一步了。”
许伯之出了县衙，直奔学院。他得赶紧去通知弟弟许仲之做好应对之策。距离明日早朝还有整整一日的时间，足够了。
县衙外，项王的马车也缓缓离开。车上的项鹰摇着扇子，透过车窗看着朝堂上对荣嫣儿点头哈腰的西璃。
“这个女人，她难道想通过昨日之事，博得荣嫣儿的好感，果然阴险。”项鹰暗自想着，昨日太远了，他瞧的不真切，可是荣嫣儿与许书淑的马绝不可能无故发狂，十有八九是这个女人的杰作。
“小野猫。”项鹰说完，放下了车帘。马车缓缓离开了。
荣国府外，架起了火盆。荣嫣儿看着站在门口的父亲，开口道，“父亲这是做什么？”
“刚刚去了公堂，晦气。来跨个火盆，吉利。”
荣嫣儿心中嘀咕，明明是去过牢房的人才需要跨。自己只是被带到公堂上问了话，有什么好跨了。
可是，荣嫣儿还是提起裙摆，抬脚跨了过去，毕竟，她知道，父亲只是太宠她了。之前太子有意接近。父亲只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
“我不在乎娶你的是王侯将相，还是贫民百姓。父亲什么都不缺，只希望你寻得一个真心待你的夫君”
好在，太子也算是真心待她，况且，她也很喜欢太子。
荣国公看着女儿跨过了火盆，用手摸摸山羊胡，点点头。然后看向荣嫣儿身旁站的幽若与西璃，开口问道，“嫣儿，这两位姑娘是？”
荣嫣儿挽上了荣国公的胳膊，亲昵的说到，“这位穿黑衣裳是西璃姑娘，嫣儿昨日从马上掉落，是西璃姑娘不顾危险，接住了我。今日也多亏了她，在堂上为女儿作证。咱们可得好好谢谢她。”
西璃行了礼，开口道，“国公大人好”
“这位呢？”荣国公看向一旁的幽若。他年过半百，看人最准。这西璃虽然笑面如花，可眼睛里总藏着一种让人看不清的神情。可一旁的白衣女子就不同，他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她目光澄澈，让人信任。
“这位是幽若，她更不得了，昨日，马惊了，她上前抱住了马头，才让马没有冲进人群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她可是力大如牛。”荣嫣儿轻笑着说出这个词，这个词形容女子，多半有点贬低的意思。
一旁的太子听见荣嫣儿的话，不由在心底赞叹幽若的好身手。能制服烈马的女子，配得上自己。
幽若只是行了礼，开口道，“国公大人好。”
荣国公看向太子，开口道，“多谢太子殿下送小女回来。”
“国公大人客气了。我还有点急事，得去刑部一趟。改日再来拜访国公大人。”
“殿下既有急事，就快去忙吧。”
太子转身上了马车，马车逐渐远去，一行人才进了门。
西璃躺在了柔软的床上，满意的睡着了。外面的水被自己搅浑了，自己却跑到荣国府来享清闲，真是惬意。
幽若进了屋子，却闷得发慌。她不想西璃，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待到这里，住的确实好了，吃的也确实好了，可她总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幽若推开了门，在花园里慢慢的走着。满园的凤尾花虽未开放，却也让人觉得神清气爽。她到底是在哪里也见过满园的凤尾花，幽若使劲的回想却也一无所获。
索性坐在了凉亭里。微风轻扬起她的发丝，她用手撑着头，盯着满园的凤尾花看。
“你在看什么？”
凉亭房梁上倒挂下一个人，一张脸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幽若的面前。
幽若伸手便是一圈，那人落在了地上。幽若也站起了身，质问道，“你是谁？”
那人一袭素白的长袍，倒与幽若看起来十分般配。他取出一把折扇，用手甩开，轻轻的扇着。长长的睫毛倒影在漆黑的眼眸里，看起来到与刚才见过的荣国公有四份相似。此人便是荣嫣儿的哥哥，荣邦。
荣邦听说妹妹被带去过堂了，心中着急。便放下了军中事物，着急赶了回来。进门时，听小厮说，小姐已经平安回来了。他便想跟嫣儿开了玩笑。
进了院子，却见凉亭里坐了一个姑娘，他以为是荣嫣儿，便想吓吓她，却没想到，不是自己的妹妹。他实在太大意了，嫣儿怎么会穿如此素静的衣服。就算她要穿白色，也定会在上面绣上一株海棠花。
荣邦挑挑眉，笑着道，“你在我家，你反倒问我是谁？”他挑眉的瞬间，看起来坏坏，一副浪荡公子的样子。
幽若对他的好感荡然无存，转身便准备回屋。
荣邦身形一闪，堵在了幽若的面前，他觉得眼前的女子看起来恬静，便想逗逗她。开口道“你到底是谁？”
“让开。”幽若声音冰冷。
荣邦平日与那帮大老爷们戏耍惯了，此时玩心大起，他倒要看看这女子会不会与他红了脸。况且，他生的这么好看，一般女子见了他，早都失声尖叫了。他逗趣道，“我要是不让呢?”
幽若看着眼前的荣邦，明明就是一个泼皮无赖，虽然看长相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果然人不可貌相。
幽若转身想相反的地方走去，荣邦移步又挡在了面前。
幽若抬起了头，开口道，“你是荣嫣儿的哥哥还是弟弟？”
荣邦没想到幽若突然问这个，开口道“我是她哥。”
幽若后腿了一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荣邦说的，她开口道，“看来是重要的人，不能动手打他。”
荣邦一头雾水，这姑娘怎么回事？没等他反应过来，幽若的一拳，直直地越过他的肩膀砸在了他身后的柱子上。
荣邦慢慢的回头，看见柱子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拳印。他回过头，看着尽在咫尺幽若的脸，用很怂的声音，轻声道，“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莫怪。”
幽若收回了拳头，转身便要离开。荣邦却偷偷伸出了脚，幽若本以为震慑了他，可以潇洒离开，却不料，被拌了一跤。
她伸出了手，准备在落地的时候撑住。却不料身下一轻，被荣邦搂过了腰，荣邦还用手使劲一捞，让幽若的身体翻了面，正面朝上。
荣邦落在幽若后背的手再次使劲，幽若被带进了荣邦的怀里，贴在了荣邦的胸膛上。荣邦沾沾自喜，这种路数，加上这次，一共四次了，前三次，都成功了。女孩子从此对他投怀送抱，无法自拔。
幽若贴在荣邦的胸膛，能听见荣邦在她耳畔的呼吸声。幽若握紧了拳头，慢慢抬起了头。荣邦闭上了眼，低下头，撅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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