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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凶手苏小艾
001，
苏小艾醒来的时候在医院，手上还挂着点滴，周围白茫茫一片。
她微微蹙眉，隐约记得自己正在逛街，之后，天旋地转，她就晕倒了，然后，就到了这里。
“小姐，您醒了？”
“嗯，我怎么了？”
“恭喜，您怀孕了。”
怀孕？
苏小艾微微一笑，心中欢喜。
她掏出手机，要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陆云琛。
第一次拨打，电话被挂断了，她很有耐心的接着打了第二次，直到第三次，电话才被接了起来。
“什么事？”
“云琛，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陆云琛冷哼，她能有什么好消息？
“我，我怀……怀孕了。”
“云琛哥哥，还有多久到？”
她的声音，跟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混在了一起，陆云琛压根没有听到，“马上就到了。”然后，他直接对苏小艾开口，“晚上多做点好吃的，倩倩回来了。”
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苏小艾恍若雷击。
倩倩？
那个她经常提起的青梅竹马，最好的玩伴？
可她不是已经去国外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来不及细想，苏小艾立刻打车回家。
苏小艾站在门口，屋内的两人相谈甚欢，俊男靓女，颇为养眼。
垂头，看了一眼粗糙的双手，心中稍显苦涩。
这些年，为了照顾父亲和陆云琛，她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了黄脸婆。
“哈哈，对对，就是这样。原来你还记得。”
突然，陆云琛爽朗的声音传了出来，看着笑容灿烂的陆云琛，苏小艾仿似出现了幻觉。
他，从未对自己这么笑过。
“姐姐，你回来了？”
王倩率先看到苏小艾，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立刻笑嘻嘻的开口。
看到苏小艾，陆云琛立刻收敛了笑。
“回来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站在那里做什么？”
苏小艾跟王倩之间压根没有可比性，还大家闺秀呢，做事居然这么偷偷摸摸。
“我刚回来，听到你们谈的很开心，就……”那怯弱的样子，让他厌恶。
陆云琛立刻抬手打断，“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倩倩，我的……好朋友。”
苏小艾打了招呼，立刻走上前，一只粗糙的小手拽着陆云琛的衣袖，眼中满是惊喜，“云琛，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我……”
陆云琛立刻抬眼看王倩，果然在她眼中看到了失落，几乎是立刻的，他一把将苏小艾的手生硬的扯掉，
“这都几点了，还不去做饭？不是提前告诉你有客人？”
“可是我……”
“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说。”
苏小艾眼神暗淡，又看了一眼客厅中的两人，在王倩那句，“姐姐辛苦了。”中委屈的走进厨房。
陆云琛小声的说着什么，她无心去听，也不敢去听。
可，她终究驾驭不了自己的好奇心。
没忍住回头朝客厅看去，然后发现……
那个叫王倩的女人，居然直接朝陆云琛靠去，她撅着娇艳的红唇，直接对着陆云琛的脸蛋啄了一下。
苏小艾手中的锅铲立刻掉在地上，惹得客厅中的两人频频回头。
他们，不是朋友吗？
“云琛，你们……”
002，
好事被打断，客厅中的两人都不高兴。
王倩直接坐了回去，隐约还叹了一口气。
见王倩受委屈，陆云琛板着一张脸，“怎么回事儿？现在你连做饭都不会了吗？”
没有听到解释，只有指责。
“云琛哥哥别跟姐姐计较。”
说话间，王倩还给陆云琛倒了水。
那温柔似水的懂事模样，再看看那姣好的面容，陆云琛心里的火气立刻就没了。
他瞥了苏小艾一眼，冷声道，“还不去做饭？”
苏小艾没有再说什么，默默退了回去。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陆云琛将王倩安排在客房，之后说有事情要谈，房门关了好久。
等她出来的时候，苏小艾还坐在梳妆台前。
忍不住讽刺，“再照还不是一个样。”然后进了浴室，洗漱结束，发现苏小艾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动作。
陆云琛不满冷哼，“还杵在那儿干嘛？等我抱你？”
苏小艾立刻起身，他们的卧室实在太大了，以至于她居然还小跑起来。
看着她这种慌张的样子，陆云琛眼中的嫌弃越发明显。
任何时候，她都是这种小家子气，而王倩呢，永远都大方得体。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当初若不是商业联姻，他又怎会将倩倩送去国外？
就是这个女人，霸占了原本属于倩倩的位置。
很多时候，他总会想，若是没有苏小艾的话，他跟倩倩的孩子，说不定都会叫爸爸了。
恍惚间，身边的床陷下去了一些，他猛地回神，就看到苏小艾已经爬上了床。
眼神一冷，他猛地起床，“你干什么？”
苏小艾颤抖，眼中带着慌乱和不解，“睡，睡觉，怎么了？”
看着她清澈的眸子，陆云琛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激了，她是他的妻子，他们睡一起本就天经地义，这么多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
他揉了一下眉心，重新靠了回去，“没什么，睡吧。”
下一瞬，就感觉到一个娇软的身子朝自己靠了过来，如往常一样，她整个人直接钻到他怀中。
陆云琛全身紧绷，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王倩的样子。
心中烦躁，他一把将苏小艾推开。
猝不及防，苏小艾被推到了床下，她急忙捂住肚子，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她微微叹气，终是开口。
“云琛，你怎么了？”
陆云琛皱眉，直接起床，“从今天开始，我们分房睡。”
苏小艾脸色惨白，“云琛，我还有事儿要跟你说。”
她在赌，赌陆云琛会不会为了孩子留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王倩，她心中产生了一种浓烈的不安。
看到陆云琛这般态度，心中更是慌乱不已。
“什么事儿？”
“我，我怀孕了。”
我怀孕了，这句话，就像一阵惊雷，直接砸进陆云琛的脑海中。
他一直希望自己有个孩子，可当孩子来临的时候，又觉得，不该来。
最起码不该这个时候来。
离婚协议的草书他已拟好，就在刚才，他跟王倩也已经商量好，等时机一到，就跟苏小艾离婚……
可是眼前，该怎么办？
思索片刻，陆云琛没有找到答案，“我需要冷静一下。”
随即，他逃也似的离开，然，就在他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就看到已经呆愣在门口的……王倩。
003，
王倩眼中满是泪珠，看上去楚楚可怜。
他一心慌，也顾不得苏小艾就在身后。一把将王倩拉进怀里。
“倩倩……”
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想要解释，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王倩直接从陆云琛怀中退了出来，“云琛哥哥，恭喜啊，你就要做爸爸了。”
这么说完，她转身就走。
陆云琛愣在原地，眼中全是王倩那隐忍的眼神，明明很难受，却还是要顾及苏小艾，明明难受，还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
心下愤怒，他瞪了苏小艾一眼，直接朝王倩追了出去。
不行，倩倩是他的心头肉，是他的心尖宠，他怎么舍得看到她如此委屈？
苏小艾并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她只知道，等她在屋子内忐忑了很久终于等到了陆云琛。
“孩子打掉吧。”
本以为他多少会解释一下，然而，并没有。
陆云琛直接说了他的想法，“事到如今，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王倩其实就是我爱的人，你不是一直说我的快乐就是你的快乐吗？那我现在告诉你，倩倩的快乐，才是我的快乐，你若真的为我好，就把孩子打掉，等我将事情处理好之后，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足够你跟你父亲共度余生。”
“云琛，你……那可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提到孩子，陆云琛心中又怎会不痛。
可再怎么难受，也比不过王倩。
想到王倩那拼命隐忍的样子，想到这些年她在国外受的委屈，他便狠下了心。
“孩子总会有的。而且，要是我们离婚了，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还要照顾你父亲，也不方便。”
苏小艾不可置信，眼中满是泪珠，“什么，离婚？云琛，你说什么呢？”
“嗯，离婚，这是我早就做下的决定。”
“云琛，我早就是说过，我不会管你有多少女人，但是我们，能不能不离婚？”
苏小艾想的很简单，她以为，只要陆云琛不离婚，她的孩子就能保住。
可是，她这话直接就刺激了陆云琛，“你是想让倩倩做个没名没分的人吗？苏小艾，你怎么这么自私。”
苏小艾瞪大双眼。
他居然说她自私？
他只考虑到不能让王倩受委屈，那么她呢？
她和他的孩子，在他心中，就这么一文不值？
那可是他的亲生骨肉。
她朝陆云琛走去，语气中满是恳求，“云琛，我以后会乖乖的，只要你不离婚，只要你不让我打掉孩子，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她不信，不信这个跟她一起生活了三年的男人真的这么狠心，他一定是被王倩迷惑了。
“云琛，是不是王倩说了什么？没关系的，我去找她谈，我亲自求她好不好？”
想到王倩那温柔似水的模样，陆云琛更是心疼。
“倩倩是受害者，在这几年中，她受尽委屈，现在你居然还想去刺激她？”
“不，不是，我，我只是……”
陆云琛烦躁，他一个字都不想跟她说了。
“我心意已决，你明天就去把孩子打掉吧。”
004，
次日清晨，苏小艾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室。
陆云琛做的决定，她改变不了。
陆云琛最了解她，知晓她的软肋在哪里。
“苏小艾，要孩子还是要你爸，你自己选。”
他的威胁，来得那么猛烈，全然不顾昔日情分。
眼泪，从眼眶滑落，苏小艾疼到窒息。
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陆云琛，倒是看到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人，王倩。
“姐姐，疼么？”
那温柔的样子，仿似苏小艾真的是她姐姐一样。
苏小艾还很虚弱，压根不想搭理她。
直接将头转了过去。
“姐姐，你怎么不理人呢？”
一口一个姐姐，苏小艾很反胃，“别装了。”她出现在这儿，不就是担心她不听话，特意过来监督的么？既如此，何须这般伪善。
她不累，她看得累了。
“姐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陆云琛不在这儿，装给谁看？”
果然，王倩瞪了一眼苏小艾，直接拉了个凳子坐下，“之前是因为商业联姻，我跟云琛哥哥不得不分开，才让你有机可乘，已经让你陪在云琛哥哥身边三年，做了他三年的妻子，现在我回来了，属于我的位置，你该还了。”
“若是让陆云琛知道你这个样子，他还会像现在这样爱你吗？”
王倩不以为意，“他没机会知道。”随即，她站了起来，纤细的手指捏住了针管，刹那，鲜血回流，苏小艾皱眉，“苏小艾，孩子从身体里边流走的那一刻，你什么感觉？”
苏小艾瞳孔猛地睁大，这是她不可触碰的逆鳞。
“王倩。那也是陆云琛的孩子，你既然爱他，为何连个孩子都容不下？”
“我又不是不会生，为什么要留一个我讨厌的女人的孩子碍眼？”
“孩子是无辜的。”
苏小艾的话，成功刺激了王倩，手中力道加大，一不小心，针管脱离了手背，鲜血瞬间流了一地，“无辜，跟我这些年的遭遇比起来，孩子算什么？”
“苏小艾，我告诉你，这些年我所承受的痛苦，我会让你，一点点体会。”
突然，王倩放开了针管，王倩立刻挤出几滴眼泪，张牙舞爪的冲上来拉住苏小艾，“姐姐，你不能冲动，有人在吗，护士呢，有医生吗？”
苏小艾看着眼前的一切，满是不解。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其中缘由，陆云琛来了。
“怎么回事？”
“云琛哥哥，你来真是太好了，姐姐想不开不想挂点滴，我按不住她。”
看着判若两人的王倩，苏小艾很是烦躁，一抬手，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回，王倩就倒在了地上。
呃。
她分明，没用什么力，再者，她是抽，不是推……
可陆云琛不这么认为，立刻冲上去将王倩扶了起来，“倩倩，你怎么样？”
眼中，是苏小艾从未感受过的温柔。
王倩双眼含泪，只是看着苏小艾的眼神带着委屈。
“姐姐，我只是担心你，你刚刚做完手术，挂点滴很重要。”
“苏小艾，倩倩时差都没倒过来就主动过来照顾你，你怎么能推她？”
005，
苏小艾试图解释，陆云琛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苏小艾只觉得心里一阵刺痛，他怎么就不想想，她如今这个模样，哪里还有什么力气推开王倩？
王倩躺在陆云琛怀里，对着苏小艾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然后，脑袋一歪，直接就晕了过去。
医生很快就来了，七手八脚的将王倩推出去做检查，陆云琛临走的时候还威胁苏小艾，“要是倩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苏小艾微微皱眉，露出一抹苦笑。
手背的血因为没有及时按压还一直滴，最后还是进来的保洁看到情况跟护士反应之后才重新给插上的。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王倩怀孕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苏小艾全程呆滞。
这几天听到的事情太多，她实在消化不了。
一个星期之后，她陆云琛接回了家。
一路上还有些开心，她以为，陆云琛愧疚了。
可……
事情再一次超出她的想象，陆云琛之所以接她回家，只因王倩的一句话。
“阿姨做的饭菜不合胃口。”
陆云琛不是没想过重新找几个保姆过来伺候，但王倩无意中一句，“那天吃到姐姐做的饭菜，觉得很好吃，要是能一直吃就好了。”
然后，将她宠的骨子里的陆云琛当机立断，直接将苏小艾接回家照顾王倩。
面对这一切，苏小艾肯定不同意。
她的身体，现在正是需要伺候的时候，打胎虽然不是生孩子，但也没有差多少。
可惜，她的祈求，陆云琛看不见。
还几度用生命垂危的父亲威胁于她。
父亲是她唯一的牵挂，苏小艾不得不听。
白天的时候，陆云琛不在，王倩对她的折磨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晚上的时候，陆云琛回家，她还需要忍受他们时不时的秀恩爱。
很多次，苏小艾都想跟陆云琛谈谈。
可陆云琛不知道怎么回事，连交谈的时间都不给她。
苏小艾直觉陆云琛对她的厌恶来的太快了一些。
若是之前，就算出现一个王倩，以他的性子，也不可能让正在做“小月子”的她照顾王倩。
可是这一次，他一点都没反对就同意了。
就连偶尔撞见王倩对她的刁难，他也置之不理、
不止这样，他自己也会刻意为难苏小艾。
比如，饭菜不合胃口。
比如，衣服没熨好。
比如，就是单纯的看她不顺眼。
都是些甚小细微的事情，他却总能抓着不放。
终于，苏小艾拦截了陆云琛。
“陆云琛，你为什么这么对我？这么多年，我对你怎样，你难道感受不到吗？没有功劳也有苦恼，你何必在逼迫我打了孩子之后还这么折磨我？”
然而，她的哭诉，并未得到陆云琛的怜惜。
在那双冰冷至极的眼神中，她看到了愤怒。
“你还敢说对我好？苏小艾，这一切，不都是你的补偿吗？”
补偿？
“苏小艾，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终生。”
他的话，让苏小艾心惊。
“云琛，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陆云琛眼睛血红，一步步朝她走来，一把捏住她纤细的脖颈，“你还敢跟我说误会，苏小艾，为了嫁给我，你还真是费尽心思。”
006，
陆云琛不给苏小艾解释，苏小艾只能独自郁闷。
更让苏小艾无奈的是，那天之后，除了每天晚上给王倩打电话询问情况之外，陆云琛就再也没有回过别墅。
苏小艾默默的照顾王倩，只期望，她的付出，他能看见。
这样不明不白的误解，让她很是憋屈。
然，她没有等到陆云琛的解释和感动，迎接她的，是另外一个更大的灾难。
这日，苏小艾如之前一样，在厨房给王倩炖汤。
“苏小艾。”
听到这个声音，她默默叹气，也不知道这种正妻照顾小三还不能抱怨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
“怎么了？”
“叫你过来就过来，废话怎么那么多。”
无奈，苏小艾只好擦手走了出去。
平时这个时候，王倩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沙发上看电视，今天又是要闹哪样？
“给我倒杯水来。”
苏小艾点头，直接倒水递了过去，王倩只喝了一口，就捂住肚子怪叫起来。
苏小艾这才发现王倩面色发白，额头上还带着许多汗珠。
她是真的难受，不似作假。
苏小艾心生不忍，她是讨厌王倩，但孩子无辜。
便多嘴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王倩喘息，语气中带着不耐烦，“要你管。”
深呼吸，苏小艾告诉自己别跟她一般见识，她直接掏出手机准备给陆云琛打电话。
猝不及防，电话被王倩一把打飞，而王倩也因这个动作剧烈喘息起来，整个人趴在地上蜷缩成虾子。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陪在这里，哪里也不准去。”
“你面色很不好。”随即，苏小艾蹲下身子将已经摔成两半的手机捡了起来，重启失败。
“你等我一下，我去给陆云琛打电话，看看要怎么安排。”
“不准去。”
苏小艾不想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只陈述了自己的观点，“你必须去医院。”
手机用不了，只能用座机打了。
“苏小艾，你以为你是谁，居然妄想替我做决定？”
这一次，苏小艾没在跟她废话。
看着她转身就走，王倩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啊，好疼，好疼。”
苏小艾快速转身，试图将地上的她扶起来。
“地上凉，你先躺沙发上。”
家里之前有很多佣人，但为了折磨苏小艾，那些佣人都被王倩赶走了，苏小艾原本觉得没什么，此刻，却觉得当初就不该任由她乱来。
瞧瞧，她一个女人，哪有本事将她拖到沙发上？
“啊，好疼，好疼，我肚子好疼。”
“孩子，不会是孩子……”
苏小艾话音刚落，就看到鲜红的血液从王倩身下流出，她慌乱不已，一面想着快速将王倩扶起来，一面又想着是不是该快一点打电话。
“小艾姐，我知道让你照顾我是我不对，可你怎么连个孩子都不肯放过，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苏小艾皱眉，“什么？”
“小艾姐，求求你留下这个孩子吧，他是我的命，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话音未落，苏小艾的身子已经被人猛地推开，陆云琛已到眼前。
007，
007，
紧接着，一大巴掌朝苏小艾扇去，瘦弱的身子直接朝一侧倒去。
“苏小艾，我以前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么狠毒。”
说话间，陆云琛已经快速拨通电话并且免提，手机丢在一侧，他迅速将王倩抱了起来。
王倩看上去柔弱至极，她白嫩的小手紧紧拽着陆云琛，“云琛哥哥，救救孩子。”
陆云琛满是心疼，“没事，会没事的。”
从家到医院最快也要半小时，而他的家庭医生赶过来，只需十分钟。
电话接通之后，陆云琛按照医生的吩咐小心翼翼的照顾着王倩，苏小艾默默起身站在一侧，什么忙也帮不上。
医生很快就到了，苏小艾被挤了出去，医生七手八脚将王倩抱进旁边的屋子，客厅里，就只剩下陆云琛和苏小艾。
满屋的血腥味令人作呕，苏小艾忍不住捏了一下鼻子，胃里翻江倒海起来。
“你居然还觉得委屈，苏小艾，以前害死我爹，现在又想伤害倩倩的孩子，你是扫把星么？”
心中隐隐作痛，苏小艾脸色发白，恶心的感觉越发强烈。
陆云琛眼睛血红，她还真是不知悔改。
他方才进来的时候就听到王倩的话，地上的鲜血触目惊心。
那时，苏小艾的手还拽着王倩，看上去，像是要将她拖离。
他平时从不在这个时候回来，苏小艾难道还想毁尸灭迹？
想到这儿，心中又是一痛。
这个跟他一起生活了三年的人，居然这般可怕。
医生很快就出来了。
结果很明显，王倩的孩子没保住。
医生还说，“是人为流产，她喝了堕胎药。”
房间内，王倩正在低声抽泣。
陆云琛高大的身子微微颤抖，“怎么回事？”
王倩很在乎这个孩子，每天都会做胎教，她一直幻想着孩子的性别，长相，想象着孩子出生的那一天。
可，这样的幻想，终究比现实打破。
居然，还是人为的。
陆云琛当然第一个就想到了苏小艾。
那眼神，简直可以杀死人。
苏小艾摆手，“不，云琛，我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陆云琛揉了揉眉心，事实上，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方才的那一幕，实在是……
“倩倩，你来说。”
苏小艾靠在陆云琛怀中，虚弱至极，她的目光在苏小艾和陆云琛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好像下了某个艰难的决心。
“小艾姐给我倒了一杯水，喝完之后我就感觉肚子疼，然后……呜呜，云琛哥哥，一定不是我想的那样对不对？”
王倩本就长得好看，此刻脸色白得像一张纸，哭起来楚楚可怜，更是让人心生怜悯。
垂头间，苏小艾看到王倩唇角的笑，瞬间明了。
为了陷害她，她不惜拿自己的孩子做文章，王倩果真厉害。
“陆总，需要我们出具证明或者，报警吗？”
那一瞬，苏小艾脸色惨白，手不自觉朝肚子上摸去，心中无比慌乱。
王倩，居然要她坐牢。
陆云琛犹豫间，王倩却主动开口求饶，“算了。”
“嗯？”
“这件事情，还请大家烂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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