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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成全
如果在爱和被爱的事情里，只能容得下两个人，而后出现的人只能当做坏人，那就由他来做那个坏人吧。不让她愧疚，也不让她难以抉择。
苏牧转过身的的时候天边的太阳忽然从云端跳出来，强烈的阳光照得他睁不开眼睛。
太阳出来了，所有的谜底也该揭晓了。苏牧回头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救护车，眼底竟然有些晶莹。
…
汤默正在房间里喝完最后一口牛奶，门玲响了，一声接着一声，让人听了心烦意乱。汤默放下杯子，看了一眼时间，双眸向下低垂，还不到九点。
这么早？
汤默在猫眼处细细观察了一下，眉头轻轻的紧促，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扶手，“滴…”门开了。
“你来干嘛？”汤默语气有些不好，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苏牧拉着小豆包的手，神情如一潭死水。
看到汤默的反应，苏牧但是没有多大震惊。只是蹲下身，在小豆包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吻。宠溺的捏了捏小豆包的脸蛋。
豆包的眼眶水汪汪，好像刚哭过。“豆包乖，以后在汤叔叔的家里要听话，妈妈很快就会回来。”
汤默突然间瞪大眼睛，“你说什么？！让我带孩子？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苏牧不看汤默的眼睛，死水一样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微笑。只是旁人看不懂。
“我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不知道汤先生有没有兴趣听。”苏牧站起身，身高直逼汤默。
汤默眼睛微微眯住，又放大。
“你都知道什么？”
“比如，小豆包的妈妈…”
苏牧的脖子突然间被扼住，汤默的眼里开始出现一些猩红的颜色…
苏牧并不挣脱，任凭汤默的手怎么用力“你还是人吗？为了利益连自己的妻儿都出卖！”
“哼…汤默，没想到你真的够蠢…”
汤默低头看了一眼小豆包，他的小脸上写满了恐惧，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汤默揉了揉豆包的头发，令他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苏牧，你好歹是个总裁，如果你要再使用什么龌龊的手段来获得商业利益，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汤默一字一句说的狠辣，像是一个字就是一个钉。
“错过这次机会，你有可能再也没办法知道真相。”苏牧没有转身低下头，选择从楼梯走下去，这也是给汤默一点做选择的机会。
你知道吗？那种成全一个人的滋味。看着你的身影跑向另一个人的面前，我只能是影院散场的形单影只的那一个。赵廉珞，我苏牧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些了。你也许会觉得爱不该有消失的那一天，可你知道吗，爱一个人，真的会累。
汤默站在楼梯口犹豫，权衡利弊，手机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从兜里面掏出手机，再将它放在耳边，这些动作一气呵成。
“总裁！我有一个重大发现！”
汤默有些不耐烦，“说。”
“那个跟在苏牧身边的女人竟然神似小钢牙，而且她的身份好像很神秘，几乎查不到，只知道她是因为没有绿卡被遣送回国的，还有她的儿子也是个谜题…”
后面的话汤默无心再听，徐幻羽在电话中“喂？”了几声，便挂断了。
汤默不敢想，但又不得不去联想，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跟小钢牙又有着怎样的牵连？
“小豆包，你今年几岁了？”汤默蹲下身，附在豆包的耳朵边，轻声的问。
豆包望着他，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豆包两岁半了，我要，要长大…保护妈妈。”说着说着，豆包脸上的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来，接着再也控制不住的哇哇大哭。
“豆包为什么哭了？”
“妈妈摔下去了，高，摔下去了…”
汤默从豆包不怎么清楚的回答中依稀知道了点事情，小孩子不会骗人，他看到的、描述的只会原原本本的表达出来，最重要的不会添油加醋。
“豆包不哭了，你是说妈妈从很高的地方跳下来了？”
豆包一边哭，一边点头。
汤默冷峻的面庞忽然略过一丝疑惑。
为什么？
他反应过来苏牧的话，也许这当中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二话不说，抱起小豆包开始追着苏牧。家里了没有别人，这次一直一个人住，苏牧是不是忘记了这一点？
汤默进了电梯，如果耗费的这些时间可以补得回来，如果苏牧可以走地慢一点，也许他还会追地上他。
电梯停下来的时候是在一楼，那个男人的背影还停在那里，他站在外面的树荫下，像是一个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的孩子。看见汤默抱着小豆包，淡漠的眼神并没有多大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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