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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考试
下蹲而已，没有空空想象中那么难。
最多最后那几下，她会腿酸。
可……
她还没做到几下，周围议论声溅起。
一开始卓空空并未在意，渐渐地，她才察觉到四周在讨论自己。
卓空空眸光片刻放空，腰间便被一件外套拴住。
她扬起下颚，就见屈成远目光专注。
她……刚刚干嘛来着？
屈成远离她的距离有点近。
卓空空这才发现少年背心下薄薄的一层汗，以及传达至鼻尖，不同少女的气息。
她脸颊微热，赶紧往后退了俩步，继而更加茫然地看向屈成远。
尔后，是宋雨带她去的卫生间。
卓空空趴在洗手间墙壁上，抠着墙壁上的灰尘，生无可恋道：“要不我转学吧，转学吧，或者搬去其他市也行……”
宋雨恨铁不成钢地将面包递给了卓空空，“好了，你就别再抱怨了，赶紧换上回去休息。不过我说，你来那个的时候，难道都没感觉吗？”
卓空空茫然地接过面包，反问：“要什么感觉？”
“真羡慕你，来那个居然不疼！不疼！”
卓空空挠了挠头，“大概是体质的原因？”
宋雨瞥了眼空空腰间的外套，笑得一脸暧昧，“空空啊，你和屈成远怎么回事？”
空空在隔间内，思忖了会儿，才道：“我和他？怎么了？”
“你刚刚是没看到其他人那眼神，屈成远太man了……”
空空敷衍地笑了笑。
仔细想来，初中的时候，屈成远除了长得矮外，无论是性格还是长相都颇受男女生欢迎的，现在屈成远长高了，更受女生青睐了。
不过，在空空看来，屈成远还是那个坐在她前排，将她鞋带拴在书桌上，害她每次连书桌跌倒，更是那个见面就扯她头发，嘲笑她是女巨人的小痞子，恶劣男！
空空在家里住了几天，卓母以此为由，为空空请了假。
直至军训结束，空空才在一堆黑人里，顶着少数的白脸，出现在高一的教室内。
宋雨只有一排白牙亮眼，看向空空嫉妒不已，“早知道我也提前跟教官说那个来了，现在黑的跟煤炭似的，丑死了。”
“要不，你现在说？”
宋雨像看二傻子似的，看着空空，“现在说，迟了吧？”
空空一愣，附和地点头，“说的也是，教官都走了。”
“重点是这个吗？军训已经结束了！”
“嗯，军训结束了。”
宋雨头疼欲裂，“空空啊，我在想你是怎么考进十中的。”
空空自豪道：“你给我划的重点题，我都背下来了！”
刚刚还吵闹的教室，顷刻一片安静。
班主任夹着一摞卷子站在讲台上，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字。
空空一愣，对宋雨小声道：“不是自我介绍吗？怎么变成……”
“那边的俩个同学！”班主任眼神凌厉地落在空空和宋雨身上，“不准交头接耳！”
黑板上写着不是班主任的名字，而是“考试”俩个字。
开学第一天，就考试？
活久见。
书桌与邻桌移开一段距离后，卷子也随之分发下来。
空空看着卷面上的题目，双目又呈现茫然状。
宋雨勾画重点题在哪儿……
当场，班主任李老师批改试卷，再将试卷发了下去。
“好了，现在请全体同学出去。”
出去？
空空跟着大部队人群走出了教室，趴在窗口听李老师道：“九十分以上的同学进来，挑选自己喜欢的位置！”
宋雨便在这类同学中间。
不出所望，这类学生大部分挑选了前三排的位置坐下，李老师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等“尖子生”安排妥当后，李老师又道：“八十分到九十分的同学进来！”
“六十到八十分的同学进来！”
轮到空空这批人了，李老师整张老脸都皱成菊花，“不及格的同学滚进来！”
滚……
空空浑身吓得一个哆嗦，提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她突然怀念起初中那个肥肥胖胖和蔼可亲的班主任了。
她只能选择后三排。
而现在倒数第二排，就一个地方可以坐，其他位置都被选了。
空空刚坐下，李老师便点名批评，“你们当中有中考考得很好的，但高中不是初中，我希望大家忘了初中的知识！争取下次考个好成绩！以下，这些同学在我办公室来，其余人上自习！”
空空被请到了办公室。
李老师将卷子往书桌上一摔，唾沫满天飞，“开学考就考这么差，以后月考周考怎么办！你们是班里拖后腿的，我希望以后为了集体荣誉，别影响到好学生学习，知道吗？”
“知道了……”
“我没听到，大声点！”
“知道了！”
散场后，空空垂头丧气地走在人群最末端。
以前空空虽说成绩不好，但足够努力，再加上听话，这种被老师请去办公室喝茶的事，她是绝缘体。
开学的第一天啊，她就被请去喝茶了。
空空绝望地看着地板。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一道声音打断空空的思绪。
她抬头，就见那张黝黑的隽脸印入眼帘。
是屈成远。
在空空的记忆力，屈成远的长相一直不是她的菜，五官虽然端正，但脸太白了，像个奶油小生样，没有男子气概。
她喜欢金城武这样的。
屈成远晒黑后，看起来不一样了。
她又回想到军训时候，腰间被他栓起的外套，空空耳根子微红，连连后退了俩步。
“你、你的外套我给你拿来了，你等下我给你拿……”说着，空空朝教室的方向小跑地离开了。
教室内。
自李老师走后，同学们该干嘛的干嘛，一时热闹非凡。
聊天内容最普遍的，便是李老师。
空空刚坐回自己位置，前桌的同学就聊道：“这个李大头听说第三次当班主任，听说不仅严厉，还带崩了俩届学生。”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咱们班说不定也会……”
空空头发被后座的扯了扯，她被迫仰头，恰好对上撑着下颚，俯视她的屈成远的视线。
“我衣服呢？”
空空震惊道：“你坐在我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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