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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既然是兽，何必做人
凌若现：敏你感个头。
男人趁势咬上她软嫩的耳垂，落在她身上的唇息几乎能灼伤皮肤，这股奇怪的热流如丝线，如藤蔓不断延长直达心脏。水里的温度，也不及两人暧昧的滚烫。
凌若现宛若脱水的鱼儿，失去了氧气，任人摆布，不论如何挣扎都是无谓。男人似是爱煞了她痛苦轻颤又压抑着声音的样子，可他，偏是要击溃她最后的倔强！
男人进一步的肆意妄为，大手探进了她的裙摆，终于将她逼得再也守不住自己的防线，娇吟出声。
她的轻吟声极为好听，像刚出谷的幼鸟儿，脆中还夹着一丝勾人的甜糯，是换了任何男人都难以把持的调头。黎妄倏眼中陡然掀起了暗涌，他后悔了，本是想逗弄她一番，并不打算对她做什么逾矩的事。只是没想到，一番自作自受后，到头来，意乱情迷的人，是他。
既然如此，倒不如顺从其美，本就是源于男欢女爱之事，动了心，那就不要停。在经历了多少个修罗场后的黎妄倏，很清楚的知道，得到，先下手为强，才是根底。
对于女人，更是如此。
“现在看来，我还真得要感谢一下翟匀的正人君子，居然还未对你下手。用正人君子形容算是抬举他了，他的野性不过是敛藏在了西装文明下，而我从来都不屑于掩饰什么。你说，本就是一头野兽，又何须穿着衣服？”
凌若现揶揄道：“所以，你既然是兽，何必做人？”
黎妄倏向来不受任何道德、礼数拘束，骨子里的叛逆决定了他一生桀骜不羁，游戏人间。谁惹了他，他就毁了谁。只是由此，也同样造就了他的自私，对于别人的事情，他向来冷眼旁观，生来天煞孤星，内心一片地狱空荡荡，他所渴望的温暖，最终还是用来自生自灭。
与翟匀截然不同。小说里的翟匀，永远都是大局为重，利益在前，凌若现从不是他心中的第一位。他所要顾及的实在太多，有着太多的责任和重担需要管辖，说来是身不由己，实则不过是她在他心里的位置，还没那么重要而已。
“在变相的骂我不是人？凌若现，你还真是可爱。”
黎妄倏岂会听不出这话的含义，许久不见，凌若现变得更有意思了，似乎面对任何情况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态度。不似以前那么对他冷眼相向，更没有毫不顾忌地朝他万剐千刀，连对他的顺从都表现得游刃有余。奇怪的是，以往那份剜心的感觉，却没有了。
凌若现勾唇浅笑，“人也是动物，我觉得没毛病。”
趁气氛已经没那么暧昧了，赶紧转移话题。这种让人一言难尽的身体接触，在小说中根本屡见不鲜，而她这个还是开胃菜。仅仅只差一点，她就要沦陷了。
女孩凝滑的肩膀上还放着男人的手，她面上冷静，可呼吸的频率却有丝丝紊乱。她知道，后面一直有双眼睛在看她，那双眼睛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座牢笼，将她困在里面，无处抽身。
“现儿，你还在忍，是吗？”暧昧的口吻贴在她的耳畔，点燃了她的神经，灼热升起。
凌若现睁大了美眸，颤抖不言。
黎妄倏清楚地知道她是在佯装镇定，贴在他怀中那份轻微的颤栗，已经出卖了她的一切。不一会儿，他沉着嗓音道：“我去用另外一个浴室。”
凌若现像是一根紧绷的弦，终于停歇。
她沉眸望着他背去的方向，狂狷放纵的身姿映在脑中，骛远深长。
……
半晌，浴室的门被打开，云般的氤氲就从门缝里透了出来。凌若现如同出水的美人鱼，湿漉未干的发丝披散在肩，还隐隐腾着雾气。因长久热水浸泡的关系，晶莹美瓷般的皮肤呈现淡淡的粉色。
她裹着白色浴袍，有些无语。
衣服没了。
坐在沙发上英俊逼人的男子放下报纸，稍稍抬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桌上的礼盒。
“全都帮你准备好了，去换吧。”
凌若现有少许意外，他这么贴心？有点不正常。
……
没想到黎妄倏的眼光要比常人还要准上几分，深知怎样的颜色更适合她。裙子的颜色，主调是银白，裙边的色泽是处于一种极淡的蓝紫渐变。她的肤色，用冷色来衬托会更好。
只是不规则的露肩设计，似乎又能让那个死变态大饱眼福了。凌若现在暗中垂泪，这家伙的盒子里连内衣都准备好了，而且款式贼令人羞耻。
凌若现表示不想说话。
女孩儿穿戴整齐的样子，在不远处那双凌厉不羁的眸子中一览无余。
在黎门那段日子，这条裙子是他准备送她的生日礼物。因为不愿见她时常夜中哭泣，承受他所不知道的痛苦。他为她办了一场生日礼宴，目的就是要让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
可终究，礼物没有送出。
生日礼宴的主角，没有来。
她曾说，自己喜欢绚丽多彩的北极光，那条裙子，就是参照她想象的样子，打造出来的。
……
凌若现并未想那么多，在见到桌上放着她最喜欢的奶昔和漂亮甜点时，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很快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拿起勺子，像个小孩子一样幸福地品尝了起来。
“这杯子里我放了洗衣粉，准备擦桌子用的。”
凌若现差点将嘴里的奶昔吐出，后在察觉到味道正常的时候，才又咽了下去。
凌若现狠狠瞪了他一眼，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还有喜欢整人的癖好？别的品德没学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倒是学得炉火纯青。
不远处的男人唇上始终挂着戏弄的笑，可在见到女孩儿嘴上沾着白色残余奶昔的时候，忽然，身体又起了反应。他强压下心中的yù huō，看来，那场冷水澡，算是白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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