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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等你长大
九月的天气依旧炎热，柏油马路上缓缓上升着肉眼可见的热浪，就是这样闷热的天气，门口拥挤着很多学生，校门外也有很多一脸焦急着等学生的家长，念一眯起眼睛远远看着，喃喃道：“这么热的天气居然还有这么多家长在等学生呢。”
慕远哲笑着说：“以前我妈妈常这样等着我，以前我刷题做试卷到凌晨，妈妈也在我身边陪着我，去帮我热牛奶、削水果。”
“我很小的时候就参加各种兴趣班，妈妈常常推掉重要会议陪我一起。父亲对我非常严苛，补习班堆在一起我常常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妈妈看我辛苦就常常背着我爸爸带我出去玩”想到这里，慕远哲脸上逐渐浮现出暖意。
念一点点头，空灵的嗓音似乎贯穿着对往事的回忆：“妈妈小的时候其实也对我很好，虽然她看起来总是很忙，虽然她很少陪在我身边。”
“以前我搬到继父家的时候，家里的小朋友都不跟我玩，我就哭着跑回去找妈妈，妈妈总是轻声安慰我，慢慢把我哄睡着。”
“每年我过生日妈妈都送我礼物，她从来不会忘记，我记得八岁那年，妈妈亲手给我做了一条旗袍一样的粉红色小裙子，那年我穿上裙子，其他的人都夸我漂亮。”
*
念一依旧明晰的记得自己八岁那年的生日。
那年的她还在睡梦中，妈妈笑着将她轻轻推醒。
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看见妈妈将头发盘的一丝不苟，她穿着浅蓝色的露肩上衣，将她纤细洁白的脖颈展现的一览无余。
妈妈捂住念一的眼睛，神秘的将礼物放置在她面前，妈妈笑着松手时，念一看见床上摆着一条粉红色的小旗袍。
她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条绸裙子，她能够清楚的看见上面一针一线而成的刺绣，精细的针脚，美丽的布料，那是妈妈花了好几个夜晚亲手为她做的。
念一将它穿在身上走出门去，她记得路过的姜妈惊叹的表情和赞美的话语，这令八岁的她很开心。
她穿着裙子一直坐在秋千上，她固执的坐在严厉倾必经的回家路上等他。
月亮在漆黑的天空上幽幽的发着冷光，念一坐在秋千上打瞌睡。忽然她听见一串熟悉的脚步声，她开心的睁开眼睛，连忙跑向来人，边跑便似娇嗔般糯糥道：“我可算等到你回来啦。”
严厉倾稳稳的搂住跑来的她，他笑着刮刮她的鼻尖温柔的问道：“怎么这么晚还呆在这里？睡不着吗？”
念一装作赌气的样子撅噘嘴巴：“今天可是我的生日，你难道忘记了吗？”
他笑着摸摸她的小脑袋，语气中满是宠溺：“我的念一过生日。我怎么会忘记呢，不过生日礼物现在还不能给你。”
“那什么时候才能把礼物给我？”念一好奇的看着他，他深邃的眼睛是星辰大海。
严厉倾的唇轻轻印在她的额头上：“要等我的念一，十八岁的时候。”
*
念一悲伤的垂下了眼睛。
“可惜八岁以后，到现在我马上就要十八岁了，我再也没有收到过妈妈的礼物。”她轻轻低下头，心痛的感觉就像海水一样慢慢将她湮没。
慕远哲听着这个轻柔的嗓音里是掩藏不住的疼痛，他的心就像被人用手狠狠捏住一般，疼得他也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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