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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话当年
“好巧，赵先生。来看病的？”
赵云恺还没什么反应，倒是聂北北闻言一怔，看着张程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她以为张程会说“你又来干什么”，或者干脆一句话不说直接把人撵出去，只是没想到张程居然还会和赵云恺搭话。
“不看病，我看病人。”赵云恺顶着肖风的骂从片场匆匆赶来，懒得和张程多费口舌，转而就想走到病床的另一边，不料被张程拦着。赵云恺皱眉，神色不善，“你干什么？”
张程好像听了个笑话一般勾了勾唇角，却是皮笑肉不笑，“劳烦赵先生对我女朋友这么关心，但是，我们不需要。”
赵云恺看了张程一眼，不再理他，直接越过张程看向在病床上躺着的聂北北，眉心成川，“蒙着头做什么？”
聂北北在被子里翻了个白眼，心里默默吐槽，你说我蒙着头做什么？当然是不想看见你啊。
张程回头看了一眼整个人藏在被子里的聂北北，再回过头来看着赵云恺，似笑非笑，“赵先生以为呢？当然是不想见你才蒙着头的。”
赵云恺终于把视线从聂北北身上挪开，和张程的目光对上，语气极其嘲弄，“逢场作戏过头了吧，演技拙劣不自知还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张程，你最好滚远一点。”
张程脸色一沉，突然抬手揪住了赵云恺的衣领，“我看你才是应该滚远一点。”
赵云恺毫不示弱，刚擒住张程的肩膀要反击，聂北北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十分火大的看着面前两个人，“你俩要打要骂要吵架都滚出去，别在这儿烦我。”
张程微微侧头，余光看了一眼表情不耐烦的聂北北，哼了一声，到底松开了手。
赵云恺手上用力，推开了张程，看他一时不备重心不稳退了两步，嘴角笑意讥诮。但很快他便收了笑容，转而走到聂北北病床的另一侧，温声开口，“为什么住院了？”
聂北北看都不看他一眼，“跟你有关系吗？”
赵云恺对她的反应见怪不怪，刚要说话时突然闻到了什么，他又弯腰嗅了嗅，目光骤然冰冷，看向张程，“她喝酒了？”
张程面无表情看着赵云恺，一字一句重复了聂北北刚才说的话，“跟你有关系吗？”
赵云恺怒极反笑，“张程，你自称是她男朋友，难不成不知道她喝不得酒？”
“赵云恺你有毛病吧，我能不能喝关你屁事？”聂北北心里的火蹭蹭蹭的，“你是不是自以为很了解我？对，我以前是滴酒不沾，那是因为有人替我挡，因为我喝不喝无所谓。现在呢？我不喝谁喝，你还能场场饭局替我喝？”
赵云恺原本死盯着张程，心有怒火，结果被聂北北这么一顿吼火气全无，只有满眼的愧疚和心疼，“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
“我不愿意。”聂北北非常果断的打断了赵云恺的话，对上赵云恺的视线时，聂北北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窝囊。
这么多年了，还是被这个人牵着鼻子走。
多可悲。
一时间，病房里陷入了沉默。
赵云恺眼里忽明忽暗，看看一边儿站着的张程，再看看坐在病床上看天看地偏不看自己却也不撵人的聂北北。良久，他清了清嗓子，温声开口，“北北，当年的事——”
“你有脸跟我提当年？”聂北北忽然抬头，对上赵云恺的眉眼，弯唇笑了，“赵云恺，我没让你滚出去是因为我觉得如果我现在把你踹出去会引起医院花痴脑残的骚动，扰我清净，不是因为我愿意听你在这儿叨逼叨。可你这么没自知之明的话，就别怪我撵人了。张程，送客！”
“当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赵云恺一把推开走上前的张程。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北北，当初我是被人威胁才会跟你分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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