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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谈判失败
“沐风，我们离婚吧。”黄树打开车窗，点上一根烟。
我憎恨他说起离婚时沉痛的表情，就好像那个无辜受伤的人是他一样。
“离婚可以，但孩子的事怎么解决？你打到我脑震荡又怎么说？”事到如今我已彻底绝望，再没有指望复合的可能。
“你知道自己没钱没工作，没有办法带孩子，两个孩子就留在我身边。”他的声音有些奇怪的颤抖，扭头看向窗外，“周末你可以去学校接依依，让她跟你住两天。另外我会补偿一笔钱给你，你还可以过安稳的日子。”
“那新宇呢？”我的心揪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新宇突然就空落落的。
黄树狠吸了一口烟，“新宇是我们黄家的孩子，你没资格见他。”
“你不会认为你妈说的是真的吧？林嘉迪才从国外回来……”
“这谁说的准呢，我妈也不是空口说白话。”黄树把烟一丢，“我要把新宇送到国外去。”
我抓紧黄树的胳膊，崩溃地掉下泪来，“你们这是在冤枉我。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新宇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命呀！”
黄树的脸刚硬得像铁一样，他用力地甩开我，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我追到他身后，膝盖一软跪在路边，“黄树，求求你相信我，我跟林嘉迪真的没什么，让我见见新宇吧！求求你！我不会跟你抢，我只是想经常能见见他，这样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黄树拉起我，在我的耳边大吼，“你把他忘了吧，就当你再也没有这个儿子！”
“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你要跟我离婚，你要这样惩罚我？就算是我做错了，我改还不行吗？黄树，求你把新宇还给我……”
我的泪被吹散在冬日的寒风里，路过的车辆无不探出头来看着我，一个蹲在路边狂喊狂叫的疯女人。
黄树早已开着路虎离开。他就这么走了，带走了我所有的牵挂。
夜晚，我躺在闺蜜于小丹的床上，问她，“如果我说我想报复黄家，拿回两个孩子的抚养权，你觉得有没有希望？”
于小丹是我的发小，比我小两岁，是个精明能干的职场女性。她刚出差回来，听说我的事后，行李都没放回家就赶到郊区来接我。
现在她刚洗完澡，细顺的棕色短发湿嗒嗒地贴在耳后，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两眼。
“什么报复不报复的，我看你就是放不下他。”她站起来在房间里踱着步，红色的毛睡衣像团火球，“这种男人有什么好？离了就离了，还想那么多干嘛。我要是你，没有孩子我更高兴，将来大把的好男人等着，可要是有了孩子带在身边那就不好说了。”
她斜眼看我，小心地观察我的反应。
我又怎么不知道她说的都是对的。现在的社会风气就是这样，离了婚带个孩子的女人处处被人嫌弃，要是男孩就更加难找，没有几个男人愿意做冤大头替别人养孩子。
“可我舍不得孩子，也没想过再找一个。”在我的心里，还有谁能比得上恩爱时的黄树呢？
“你又犯傻了吧？”于小丹叹了口气，坐在我身边，“你才32岁，又不是62，一辈子还长着呢，哪能就不找了？当初你要是听我的劝不要大学一毕业就嫁给他，也不至于到今天。”
我说：“小丹，你不是我，你没有爱过人不了解爱一个人的感受，那就是飞蛾扑火，眼看着是死也想要扑过去，更何况我还有两个孩子。”
于小丹的脸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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