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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皮肤太嫩
聂云聪有点诧异，他一手捂住她嘴，一手勒着她一边肩膀，不管是她脸还是她的肩膀，从手心传来的肌肤触感，均是不可思议的嫩滑。
他没办法描述那种嫩滑的触感，像绸缎？像羊脂？像陶瓷？也许更像果冻吧。他觉得也许他再用力一点，她的皮肤就会破掉了。
他在想，是所有女生的皮肤都是这样细滑，还是只有她这样？
高妤感觉他力气有所松动，趁他走神，她张嘴就是一口狠狠咬在他手的虎口处。
聂云聪吃痛，一把甩开了她。“你属狗啊！”他虎口处被咬出了血印子，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咬他。
高妤没站稳，被他大力一甩，摔在了地上，摔了个屁股开花。“哎哟，我的屁股！”
就在这时有人冲了进来。
高妤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就听见聂云聪一声惨叫。
“你这个人渣，你对我妹妹做什么？！”高杰怒不可遏，揍了一拳还不解气，上前抓住聂云聪的衣领，还要挥拳，被后面的郭洋拦住了。
“你先看看小妤儿啊！”
高杰蹲下身，问高妤：“你，你有没有事？”
高妤没觉得有多严重，反倒是高杰的反应把她吓到了，她还从来没见到过哥哥红着眼打人的样子。
“没，没事啊。”
高杰紧紧把她抱在怀里，松了一大口气。刚才有个女生急急忙忙跑到他们教室门口说高妤被人堵在厕所了，他撒腿就跑，短短几分钟的路，他脑中闪现了无数种不好的结果，都快吓疯了。
还好她没事。
一个小时后，双方家长都被请到了校长办公室，当然聂云聪的家长不用请，他爹就是校长。
高明轩的脸沉得像是被乌云笼罩，眼神和声音冷得仿佛随时能飞出一把飞刀射向对面那对父子。
“聂校长，三天前鄙人好声好气地拜托你照顾我女儿，你连声答应，这就是你照顾的结果？让你儿子欺负我女儿，是吗？”
聂校长既尴尬又着急，“这……高先生，这件事怪犬儿，也怪我失职没有教育好他。高先生，您看，您想怎么处理？”
聂校长本身理亏，再加上高家在悦城只手遮天的背景，听说现任的教育局长都跟高家走得很近，如果真得罪了高明轩，他这个校长说不定明天就得走人。所以他只能伏低做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高明轩脸色一缓，转头去问一直被曾柔拉在怀里的高妤，“小妤儿想怎么处理？”
高妤脸上胳膊上都有几道明显的红印子，那是被聂云聪捏出来的，倒不是聂云聪使了多大的力，而是因为她皮肤太嫩。平常她跟高杰一起玩耍的时候，高杰随便抓她一下或者她不小心磕着碰着，都会青紫，不过好在她有灵珠，很快就会好。
但是，高杰知道她皮肤嫩容易留痕是一回事，看到别人抓她捏她留下印子又是另外一回事。
现在高妤脸上身上的红痕刺眼得让高家两个男人简直炉火中烧。
“让他退学！”高杰代替小妤儿，冷冷说道。
此话一出，聂校长急了，“退学是万万不能的！我让他写检查，写五千字！一定让他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不写。”一直低着头没做声的聂云聪抬起头来，嘴角有伤，眼里满是桀骜不驯，“我宁愿退学。”
聂校长气得不轻，打又下不去手，骂又下不去嘴，差点气晕。
见他对自己一点歉意都没有，高妤来气了，就凭他把自己堵在厕所把她吓个半死他就得道歉！“校长，检查写五千字也太难了，我觉得写个五百字意思意思就可以了……不过，我希望聂同学当着全校的面念出来，还要当众向我道歉。”
聂校长听到她前半句话以为这是个好相与的主儿，待听到她后半句，差点晕倒，这……他们家那位祖宗更不会干了！
果然聂云聪狠狠瞪着高妤，嘴里蹦出两个字：“做梦！”
高明轩轻哼了一声，“聂校长，小妤儿的要求不过分吧？”
聂校长连声道：“不过分，不过分。你们先带高妤同学回去，我一定让他写好检查，当众给高妤道歉！”
好说歹说把那一家人送走了，等他回办公室，聂云聪已经没了人影。
“这个兔崽子！”校长气极。
第二天一早，照常高妤和高杰由司机张叔送去学校。
高杰见小妤儿脸上胳膊上的印子已经消了，心里舒坦了些，交代她：“以后离那个聂云聪远一点，不要再惹事。你的性子也要改改，不能胡乱就去得罪人，哥哥和爸爸不能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万一真的遇到坏人，怎么办？”
高妤嘴里咬着巧克力，一脸不以为然，“哥哥，你忘了，”她在他耳边悄声说，“我会飞。”
高杰抓住她手，一脸严肃地对她说：“听哥哥的话，不要再任性。如果遇到真正的坏人，他们有很多种方法对付你。”
高妤不耐烦听他说教，“知道了哥，你好啰嗦。——对了哥，借你的手用一下。”高妤反握住高杰的手，道。
“你要干嘛？”
高妤笑得神秘兮兮的，“借我嘛，待会你就知道了。”
高妤将他两只手都放在自己腿上，手心朝上，她拿出一盒从妈妈化妆盒里偷拿的腮红粉饼，又拿出一把小刷子在粉饼上沾了，开始细细地给高杰的手指“化妆”。
“你干什么？”高杰有点懵。
每根手指都涂好了粉色的腮红，高妤小心地先拉起他的手去握自己右边肩膀，然后拿开，她胳膊上就留下了手指印；接着又让高杰的另外一只手捂住自己嘴，照样留下了五根手指印，左边脸四根，右边脸一根。
“等着吧，哥哥，今天我一定让聂云聪给我道歉！”
高杰无语，他就知道他刚才说的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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