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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碍眼
那孩子看上去约莫三四岁，倘若真的是四岁……
顿时间，商仲谋想起五年前的电话，至今，他都没有想明白舒菡打电话给他的目的。
当时，那个电话的另一头，一直没有声音，若不是他调查，压根就不知道是她打来的。
商仲谋脸上挂着犹豫的神色，他在想究竟要不要进超市，最后想想又失笑起来。
他究竟在担心什么，担心之余，那一丝丝的期待又来源何处？
“商总！”司机反头叫了他一声，商仲谋从思绪中抽离，只听司机说，“你的行程安排上写着半个小时后还有会议。”
商仲谋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不早了。
他拧眉，视线一直停留在超市门口，道：“十分钟之后走。”
十分钟后舒菡的母亲还没带着孩子出来，他就离开。
这十分钟，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商仲谋思索了一个问题，为何要等这十分钟。
后来，他的心里有一个答案：只是单纯地想看看那孩子长什么样子而已。
大概五分钟之后，孩子没有等出来，倒是等到了陆伯庸开车载着舒菡来到了超市外。
商仲谋眸子微眯，时间是正午，若他之前在医院看到值班表没记错的话，陆伯庸有时间，舒菡同样有时间。
商仲谋的车子从外面看不到里头的状况，舒菡并不知晓商仲谋此刻面无表情。
眼见着陆伯庸给舒菡开了车门，她从车上下来，两个人说说笑笑，舒菡打电话，没一会儿，赵英贞就带着孩子从超市里面出来了。
孩子始终给商仲谋的只有一个侧脸，或者背影，商仲谋觉得自己地理位置没有占据好。
蹲下来的陆伯庸对孩子敞开怀抱，孩子欣喜地钻进陆伯庸的怀中，舒菡的手轻轻地抚摸孩子的后脑勺。
其乐融融的画面商仲谋看在眼里，真像一家人。
家人二字出现在商仲谋心坎上的时候，他的眸光暗沉下去。
商仲谋倒吸一口气，对司机冷声道：“走吧！”
由于陆伯庸的车子占据了位置停放，司机倒车调头离开的时候，稍微废了些劲。
商仲谋却突然开嗓：“刮个车也花不了多少钱赔偿吧！”
司机没反应过来，疑声：“欸？”
“前面的车，很碍眼！”商仲谋再次开嗓，音色骇人。
司机从车内的后视镜，瞥见坐在车后座的男人，面色尽是阴霾。
车子调转好了方向，并未刮花陆伯庸的车，紧接着，车子扬长而去。
舒菡望着前方，总觉得，那离开的车子，在哪里见过。
小不点和陆伯庸聊得很开心：“伯庸叔叔，我玩乐高拿了一等奖哦。”
“是么，真厉害！”陆伯庸轻轻地捏了捏小不点的鼻子，问，“生日想要什么礼物，我都满足你。”
小不点眼前一亮，抓住陆伯庸的耳朵，小小声耳语，问“那你可不可以把我姐娶回家？”
舒菡站得近，即便他们耳语，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都说童言无忌，小孩子的话让人怪尴尬，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陆伯庸，道：“小不点乱说话呢！”
陆伯庸笑而不语，将小不点放下来的一瞬间，他脸上多了几分认真：“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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