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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是我倒霉
我到蓝桥时，刚刚晚上10点。
这个点大多数人已经准备入睡。但对一部分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今晚的蓝桥很忙，我去更衣室化了跟这里女服务生一样的浓妆，换上统一的白衫黑裙制服。出来就被领班叫住，“菲菲，快快快，把酒水送到六楼！”
六楼是这里VVIP级别的包房，只对贵宾开放。
我接过托盘，轻车熟路地进电梯去了六楼。
走廊最里面的那间包房今夜灯火通明，我敲了两下门，端着酒进去。
一进去，我就后悔了。
包间里一伙人在打牌，加上旁边围观的，陪聊的，呼啦啦十几号人。
牌桌上，三个男的身边都坐着漂亮的女伴，唯一身边没女伴的那个男人是是几小时前才在陆青青家见过的。
陆鉴成。
这个两千多万人口的城市，一天之内和一个陌生人偶遇两次，需要多大机率？
我不知道真的纯粹是巧合，还是我倒霉。
心里如坐针毡，脸上却不能有丁点表现。我眼观鼻鼻观心地上前，低头过去，给他们每个人续茶斟酒。
到陆鉴成身边时，陆鉴成手指间夹了根香烟，正和跟旁边的人低声交谈。
他旁边那个胖子我是认得的，以前常来这里光顾的朱总。
朱总一眼瞧到我：“菲菲，好歹我以前常照顾你生意，怎么今天就装不认识了？”
我只好笑着说：“朱总，今天我们这里有点忙，改天我再招待您怎么样？”
“再忙，打个招呼的时间也是有的吧？”
朱总直接伸手搂过我的腰，不怀好意地揉了揉，才笑：“菲菲，下班后有没有空，咱们找个地方坐坐？”
在这种地方上班，被客人揩油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只要客人没做得太过分，并不是不能忍。
包间里气氛瞬间活跃起来，其他男的不怀好意地坏笑等着看热闹。
一片起哄声里，我脑子里转得飞快，正想着如何让自己全身而退的法子，有人开口替我解围了——
“好了，别吓着人家小姑娘。”
说话的是坐在陆鉴成对面的年轻男人。
他穿了套白色休闲装，相貌风.流俊朗，一双桃花眼顾盼神飞。
刚才上酒水时，我就观察到这个包间里除了陆鉴成，其余人对这个人的态度都很恭维，想来此人身份非同一般。
果然，朱总马上赔着笑脸问：“沈公子和菲菲认识？”
沈公子沈珩嘴角噙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他并没理会朱总的殷情，只问陆鉴成：“你今晚这什么时运，都输了一辆宝马X6了，来来来，不如让这个菲菲帮你摸张牌改改运气。”
陆鉴成这才抬眉打量了我一眼。
他并未搭腔，只将搁在牌桌上的手收回，身体随意往旁边靠了靠。
邹姐在背后推了下我：“沈公子这是在给你台阶下呢，还不快去给陆总摸牌！”
众目睽睽，我没有退路地走到陆鉴成身边，屏息静气，硬着头皮从牌桌上摸了一张。
指腹在牌面上摸了摸，应该是张“万”。
我飞快瞄了眼陆鉴成的牌：清一色的万字，他手上已经有了三张八万，就等着单吊剩下的一张八万。
“赶紧的，陆总今晚能不能翻身可就靠你了！”旁边另一位老总催促。
我只好将牌翻过来，轻轻放到桌上。
牌面露出来时，连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竟然是一张八万。
“清一色杠上花。”陆鉴成慢条斯理推倒手里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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