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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剧情重要，必看
等把江之送到了她的小区后，许言清的唇角扬了起来，经年不见，他的小姑娘还是那么可爱，呃，也很迷人。
许言清默默记住了江之住的地方，准备以后有事没事骚扰一下江之，联络感情。
......
半山公寓，凌晨时分。
沈歆末蹑手蹑脚的爬了起来，确认自己没有弄醒身边之人，然后悄悄的换好了衣服，准备离开。
秋意浓，天很凉，沈歆末依旧一身黑衣黑裤，在夜里几乎看不清楚这个女人的轮廓。
老地方，水滴的声音很清晰。
沈歆末对着对讲机说道：“我到了。”
那边传来熟悉的变声器声音：“我看到你了，往右走十步，拐弯。”
沈歆末照做，看到了一个魁梧的声影。
“末末，你又不乖了。”
沈歆末眉头一皱，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指的是什么。
“我听说，你的孩子没了？”
沈歆末心下一惊，这件事情做得足够保密，按理来说没外人知道她的孩子没了。
而这道伤疤很久没被撕开，沈歆末以为就快愈合了之时，突然被人提及，胸口猛地一疼。
心脏绞疼，她总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干涩了。
“我不是要你好好保住孩子吗？不过，你总会有的。末末，段夫人这个位置，你给我坐稳了。”
沈歆末低下头，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她的眉目，只看得见她紧紧攥住的拳头。
“我知道。”沈歆末的声音干涩无比，听起来倒是有些刺耳。
“我在你心中，只有被利用的价值么？”沈歆末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数年的疑惑说了出来。
“怎么可能，我当然是爱你的。”男人笑了笑。
听到这一句，沈歆末的心却凉透了，她知道，他不会说真话。
“那，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男人停顿了会，水滴声也消失了，沈歆末知道，自己要离开了。
......
等到了半山公寓前面的马路时，沈歆末满腹心事，没有探究公寓阁楼微弱的灯光。
匆匆的将衣服换好，随意摸着黑溜进了卧室，没有发现床上的另一个人已经离开了。
夜太深，沈歆末很快就入睡了。
而阁楼的灯火依旧点亮，管家战战兢兢的站在男人的面前。
男人望着窗外，点着了第一根烟，烟雾徐徐上升，染过了男人的手指。
下颌是依旧完美的弧度，段翊谦的眼神冰冷，眺望远方的黑暗，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在看，仅仅只是盯着玻璃倒映的人影。
“太太，到底去了哪里？”
淡薄的嗓音响起，管家的额头低落了一颗汗珠。
愈是周身寒冷，管家愈感到害怕，自从太太起身的那一刻，东家的心情就没有好过，直到太太回到公寓，东家的表情才有一些松懈。
“东家，澄月路的废弃车间。”
“和谁？”
段翊谦这个时候越是话少，越说明心情不佳。
“暂时......没有查出来。”
男人的鹰眸瞬间变得狠戾，他的手指碰了碰阁楼唯一的一架旧钢琴，因为放置的位置不对，经年无人碰，有些失声，亦或是太过尖锐。
“你们办事的效率和结果，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管家低下了头，默声。
又随意的按了几个键，段翊谦继续说道：“到底是你的办事不力，还是我用人失误？”
“是我们玩忽职守。”管家此时已经有一些害怕了。
突然，有人敲门，声音不大不小。
“进来。”
段翊谦长腿迈出，绕过了旧钢琴，走到了门口。
进来的是一个面容刚毅的男人，将一份资料递了过来。
“东家，这是我们最近收集的资料，另外我们一直关注的承美集团新推出来的单品女式包和我们即将上市的风格相似，价格相似，连设计图都相似，我怀疑......”
段翊谦快速的将手上的资料翻阅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渐渐有些难看。
过了一会儿，段翊谦将这些资料摔在了地上。
白色的纸铺满了一地，来人更是大气不敢出。
“你们做事，都是这样的？”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管家，他轻启薄唇，“如果是这样，我倒是要考虑考虑换人了。”
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公司的事情，我们的保密工作一向做得很好，如果有什么偏差，应该是内部人员泄密。”
“这个图纸是谁设计的？”
两人均不作声，彼此沉默，似乎是在共同保护一个秘密。
段翊谦点着了第二根烟，一直静静的等待其中的一个人开口，但烟快要烧到手指了，依旧没有人开口。
“是谁设计的？”
这个设计人，是最大的嫌疑者。
管家冷静了一下，开口：“是段太太，前一阵子我们偶然看到了段太太做的设计图，觉得很好，便与段太太商量达成合作关系，于是化名为斯嘉丽，在段氏集团工作，并且不用每日遵循上班的规则，只需要交稿便可。”
管家把其中的细枝末节省去了，但其中，不可避免的将沈歆末推上了风头浪尖。
段翊谦坐在了沙发上，双腿叠坐。
他不是不知道，如果这件事情真是沈歆末做的，那后果将会怎么样。
段氏集团的高层都是段翊谦的心腹，两者只要有一个人背叛，得到的结果均是不可设想的。
“承美集团董事长现在是谁？”
那个后进来的男人说道：“是虞夏小姐。”
男人的眉梢往上一挑，手上的青筋有一些明显，他的手指有规律的敲着自己的
膝盖，然后冷声说道：“参与这个项目的，除了名单上的人，还有谁？”
“除了段太太，还有一个我们前几个月聘请来的设计师，她主要是设计一些商标图案。”
“叫什么？”
“江苑月。”
段翊谦的眉头一皱，总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可是具体一想，却没有什么事情证明有过交集。
外面的天已经微微泛白，段翊谦有些疲乏，说道：“你们先去休息。”
两人走后，段翊谦才下楼去卧室。
他没有开灯，怕沈歆末会醒过来，扰了睡眠。
窗外的微光照在了沈歆末的脸上，使沈歆末的脸庞显得格外的温柔，段翊谦的注意力一直在沈歆末身上，从未离开。
第二天早上，沈歆末醒来，看到身旁坐着的段翊谦感到有些诧异。
可能是醒来的动静有些大，惊扰了段翊谦。
段翊谦很快就睁开了眼，望着面前的女人，开口有些苍白：“怎么样？睡得好吗？”
“呃...好...你怎么坐着？”
段翊谦没怎么入眠，眼底都是青灰色，说道：“没什么，坐着想一些事情。”
沈歆末点点头，欲下床给段翊谦煮粥。
“不必麻烦，我已经让人去准备早餐了。”
沈歆末的脚步一定，应了一声，准备去洗漱，等洗漱完再回头时，段翊谦却还在看自己的，让沈歆末有些毛毛的。
“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沈歆末边说边摸了摸自己的脸，刚才已经洗的很干净了啊。
“最近，你在做什么？”
沈歆末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一些心情不好：“画了一些设计图。”
“能给我看看吗？”
沈歆末没回应，但已经转身去书房那设计图稿了，她没什么好隐瞒的，尤其是对自己的丈夫。
满满一箱的设计稿，有半成品也有定稿了的图纸，沈歆末都放在了一个纸箱里，此时正摆在段翊谦的面前。
段翊谦随意的拿起了一张图稿，里面就是关于女性手提包的设计，不过显然这是一个半成品，沈歆末在角落打了一个叉，而这张草稿纸段翊谦十分熟悉。
这是段氏集团的定制纸，所有设计师都用这一类的纸张，质感很好，有一个小小的标致在右上方。
他双眸盯着那个标致发呆，而沈歆末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说道：“我接的都是大单子，这个不是我的定稿，我给你找找。”
说完，沈歆末就俯身翻找她给段氏的稿子。
男人手中的纸瞬间掉了下来，他表情疲惫，声音不带任何感情sè彩，甚至有些冷淡：“不必了。”
“啊？”沈歆末尾音上翘，不明白段翊谦的意思。
“我说，你不用再找了。”
沈歆末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一脸疑惑的望着段翊谦，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段翊谦淡漠的望着地上的稿纸，说道：“以后不要参与关于段氏的任何项目，接单子也要尽量的避开。”
沈歆末的声音突然拔高：“凭什么？”
“不凭什么，我不批。”段翊谦的态度冷淡到令人发指。
“东家，我拿到这个项目，既没靠你的后台，也没通过什么潜规则，我只是靠我的实力拿到的这笔单子，你现在说撤就撤，你不觉得很荒唐吗？”
“多少损失，我都赔。”
沈歆末闭上眼，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钱不重要，这是我的心血你知道吗？”
......
许久，没有回声，沈歆末等到绝望。
“好，我退出。”沈歆末无暇继续与段翊谦纠缠，心情不佳的她将箱子踢到一旁，一些稿纸撒了些许，她也没有丝毫的心疼，气冲冲的拿起了外套出门。
留给段翊谦的是一个响亮的关门声。
段翊谦望着地上的稿纸，蹲下身一张一张的捡了起来，然后整理了一下放在一边细细的看。
沈歆末有一个习惯，喜欢将自己一瞬间的想法记录下来，一面日后的设计会忘，但没有准备本子的习惯，沈歆末通常记在设计稿上。
上面有当时的心情或是突如其来的灵感。
每一张都有改动的痕迹，看得出来沈歆末用了很多的心，甚至还可以从纸中问道咖啡的味道。
昼夜不息。
段翊谦叫来管家，嘱咐了一两句后，准备出门追沈歆末。
半山公寓离市内不算太远，可地处静谧之处，到底还是没多少人会来此，沈歆末刚出门不久，不会走太远，段翊谦开着车透过玻璃望着前面的女人。
两人相距一百米左右，沈歆末并没有发现身后默默跟随的车。
男人的眉眼讳莫如深，点着的香烟早已燃到尽头，等他反应过来时，有些烟灰已经烧到了手指。
这个点接近中午，太阳有些毒辣，沈歆末将外套盖在头上，时不时捂住肚子。
段翊谦知道，她还没吃早饭，沈歆末的胃一向不好，不吃早饭就会胃疼。
更何况，已经接近午餐时间了。
来不及犹豫太多，段翊谦脚踩油门行驶到了沈歆末的身旁。
男人缓缓摇下车窗，女人明显刚才被吓了一跳，险些有点站不稳。
“上车。”
“我不。”
沈歆末的语气多少有点撒娇亦或是赌气，她虽然很想上车，但是她不能容忍段翊谦对她的态度。
沈歆末感到自己的鼻子和眼睛有些酸疼，不像是想流泪，倒像是感冒的症状，一闭眼就会有眼泪挤出来。
“东家，这么多年我一直兢兢业业的设计，你不能够就这样将我的努力看的一文不值。”
段翊谦眼神冰冷，他捏紧了方向盘，手背上的青筋暴出：“段氏的单子不要接，赔偿我会给你。”
沈歆末只是想要段翊谦的一个肯定，想着等自己设计出来的东西能帮得上段翊谦，可是，段翊谦根本就不领情，甚至亲自打破了这个幻想。
不知何时，身后又来了一辆黑色SUV。
恰好停在了沈歆末的身边，车窗摇下了一般，看得见那熟悉的眉眼，是沈长陵的。
“歆末，上车。”
沈歆末深深的望了段翊谦一眼，段翊谦的耐心已经耗尽了，他的嗓音也不复原有的冷静，反而有些怒意：“沈歆末，今天你如果不跟我走，以后也不用进半山了。”
沈歆末深吸了一口气，使劲的擦了擦快要掉下的眼泪，没出一声就上了沈长陵的车。
沈长陵很满意的笑了，对着段翊谦说：“段东家，我说过，不要给我机会。”
段翊谦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汽车立刻发出响亮的鸣笛，段翊谦望着渐渐远去的黑色SUV，眼睛像是亘古不变的冰川。
寒冷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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