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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觉得漂亮吗？
东方宇文就下了楼在院落周围找了起来，走近礼堂听得歌声从里面飘渺而来，只听一女子唱道：“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闲月花愁颤。”东方宇文觉得这声音不仅委婉动听，而且歌词也很优美，就停下脚步听了起来。里面又唱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悦事谁家园？”接下来是女声合唱：“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一会儿，又是这女子唱道；“遍青山啼红了杜鹃，荼縻外烟丝醉软。春香呵，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
东方宇文生长在越剧之乡，村里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唱几句越剧。他边想着这歌词真是华丽而优美，不亚于唐诗宋词，原来祖国的灿烂文化也在戏文里；边走进了礼堂。抬头一看，舞台上正在排演越剧版的《牡丹亭》。几个演员穿着古装的戏服，浓妆艳抹得有点夸张。他站在台下正发呆呢，只见舞台上一个扮青衣的女子向他招招手。东方宇文傻乎乎看了她一眼，就在台下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想这小姑娘是谁呀？穿着打扮得小妖精似的，好在穆芙蓉不在边上，否则，如何解释？
舞台下坐着几个剧团领导模样的人，有的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的排演，有的在相互讨论着。这场戏排演了一遍后，演员们就到后台去休息了。青衣女子从后台来到台前，走到东方宇文面前说：“东方宇文，你认不出我来了，我是芙蓉呀。”东方宇文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很不自在地说：“没认出来，你们的化妆师水平太高了。”然后，又装着心里发虚的样子说：“你梳妆了怎么高的发髻，头发上又插着金银之类的饰品就更不敢认了。”穆芙蓉笑眯眯地说道：“这样你觉得漂亮吗？”
东方宇文向她竖起了大拇指说：“沉鱼落雁之美，闭月羞花之貌。”穆芙蓉笑道：“你真会活学活用戏里的词。要么，你先到我的宿舍去休息一下，把房门钥匙拿去。”说着，把钥匙从口袋里拿出来交给了东方宇文。东方宇文接过钥匙后说：“你忙去吧，我再看一会。”穆芙蓉说：“我们排演的时间还很长着哩，房间里的水果是给你买的，等我回来一起吃晚饭。”说完，就转身去了后台。东方宇文坐了一会也就离开了礼堂，来到了穆芙蓉的卧室。
卢艳君在文化站的广播室里对着话筒念一篇新闻稿子，她的声音通过广播传送到全县的千家万户。现在正是中午时间，人们吃着中饭听着新闻。新闻播放完后，接下来是越剧节目。卢艳君念完新闻稿子后，放了越剧的录音带，便坐在沙发上休息。她觉得刚才念得稿子写得真好，这是上午报社送来的关于“农村落实山地承包经营责任制”的典型报导。这份材料理论联系实际，写得生动具体，不像是出自新人之手。因为作者对农村干部和农业生产太熟悉了，便又重新拿起这几页稿子翻腾了一下，最后一页署名东方二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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