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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往日重现，流连忘返
选择一个人并不是因为那个人有多么美好耀眼，而是因为恰好是那个人。
肖藤羽回到公寓的时候，肖希谋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做饭。一向清冷高傲的希谋拿着菜刀切菜的样子还真有点违和，不过，还蛮亲切的嘛。肖藤羽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鬼鬼祟祟地偷拍在厨房忙碌的背影，白色的衬衣袖口随意挽起，低敛的眼睫，说不出来的认真。
肖藤羽想，原来做饭也可以这么有艺术感。
“好香啊。”她夸张地用鼻子嗅嗅，不吝赞美，一脸讨好的样子有点狗腿。
“有你喜欢的糖醋排骨和仔姜肉丝。”
“太好了，希谋，你太给力了。”
“好了，别拍马屁了。赶紧收拾收拾桌子，准备开饭。”
都说要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拴住他的胃，肖希谋觉得到他这里就完全反过来了。对于吃货而言，如果想要投其所好，莫过于谈论美食和品尝美食。为了能把眼前这个小吃货早日收服，肖希谋对美食倒是颇有研究。
“你怎么老给我夹啊？你自己也吃啊。”肖藤羽边往嘴巴里扒菜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像个饿鬼似的，苏源那丫头没给你饭吃？”
肖藤羽喝了一口汤，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摸了摸肚子，“唉，别提了。她做饭比我还难吃呢？而且最近都是我在做饭，编辑在追杀她，她要闭关码字，才没空理我呢。”
“原来你是熬不住了才回来的？如果真相就是这样，你又何必告诉我呢？真是失望啊失望。”肖希谋佯装不满，似笑非笑。
“不会吧，你这是在抱怨还是在撒娇啊抱怨啊还是撒娇啊？”演戏谁不会啊，不过这样的希谋也是少见呢。
“那你怎么补偿我呢，嗯？”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有种说不出来的邪魅。
肖希谋的脸突然靠近变得近在咫尺，墨色的瞳仁像是黑夜中最明亮的星，这把肖藤羽吓得身子突然后退，耳朵也极不自然地染上了薄晕。
看着他英俊的脸，肖藤羽的心跳像漏跳了一拍，她觉得自己一定是中邪了。Duang的一声，大脑像被什么击中一般，晕乎乎的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得不对，她居然身体前倾亲了希谋的脸一下。
两人都僵硬了一下，肖希谋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最先恢复正常，肖藤羽则呆愣了半晌就逃也似的去收拾碗筷。
像亲脸蛋这种事情在两人小的时候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小时候的肖藤羽最是古灵精怪，每次有求于哥哥的时候就会耍赖打滚求帮忙，答谢的方式也很是简单粗暴，本小姐都亲你了你还想怎麽样。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就自然减少。
肖藤羽一脸纠结地想，“如果不知道那人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或许，也就没那么尴尬了。”
肖希谋又尴尬又兴奋地捏捏自己的鼻尖，他知道小丫头现在肯定尴尬得不得了，不得不强压自己心中的喜悦，“那个，我先回书房了，刚才小张给我E－Mail 了一份文件。”
对肖希谋而言，这个意义不明的吻绝对是值得欣喜的；但对肖藤羽而言，这个秀逗的行为着实让她尴尬不已。
自从知道了和希谋并没有血缘关系，肖藤羽对于两人的亲密动作就愈发不能从容对待了。但是在内心深处并不抗拒反而期待它们的发生。
肖藤羽，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呢？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她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带着自暴自弃的自我厌弃。
肖藤羽觉得自己魔怔了，或许是自己太贪婪了吧，都说贪婪地人会受到惩罚。
肖藤羽，你会不会遭报应啊？她真想把自己敲傻啊。
这种事情又不能和苏源说，那家伙从来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说不定还会把自己和泊昔一块儿凑呢。
肖藤羽把橘色的灯光调成了白炽灯光，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纤细的手捏着那只最钟爱的纯黑色钢笔，想写点什么发泄一下。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我居然亲了希谋。虽然已经知道了他才是真正的季风，我们也并非亲兄妹，但是我却一点也不反感和他之间的亲密动作。我想我一定是疯了，上天作证，我是爱泊昔的，我是爱泊昔的。”
肖藤羽也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态加上最后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但似乎只有这样做她才能安心。
想到泊昔的离去，她的眼神又黯淡了几分，转着钢笔发呆。刚得知黎泊昔去世的那段日子，哭过闹过之后便是成天地发呆。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像泊昔那么好的人死神怎么会忍心把他带走，而自己这样的妖孽还留在世上危害人间。
苏源每次听到这句话不高兴了，没头没脑地接了一句，“肖藤羽，你说你自己是妖孽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黎泊昔死了难道你还要和他一起去死啊？你脑子没病吧。”
“······”
苏源总是能一语击中要害，但是人的感情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可理喻，又怎能是三言两语就能道清的。
莫名地，她又想起了黎泊汐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她说，肖藤羽，你爱过我哥吗？他问的时候眼神带着满满的期待，但是语气却带着深深的质疑。
所以，她不禁觉得自己对希谋产生别样的情愫就是对泊昔的背叛，更是对两人美好感情的亵渎。不光黎泊汐不会原谅她连她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她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洗脑，她爱的人是黎泊昔。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肖藤羽都刻意回避着肖希谋。
肖希谋刚开始以为可能是因为小丫头害羞了，所以也表示理解，但是这变本加厉的疏远却让他有了警觉。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好不容易缓和的两人还有可能因为一个吻变得暧昧不明，这是肖希谋乐于看见的。可到最后她爱的人还是黎泊昔，想到这里，心中的酸意顿时翻江倒海。
其实肖藤羽也并不好过，她时常觉得心中有两个自己在大打出手，激烈辩论，各执一词。
你忘了你的泊昔了吗？那个倾尽生命爱你的人。你自己写的，上天作证，你最爱的人是黎泊昔。
泊昔已经走了，他是爱你的，爱你就是希望你过得好好的。尊重你自己的选择吧。
他实在是一个优秀的人，这点她从来都知道。以前她可以自豪地对所有人说肖希谋是她哥哥。可是现在呢？他越是优秀，就越是让她移不开眼，越是不由自主地被他所吸引，然后心底的愧疚就越来越深直到让自己窒息。
所以还是赶紧收起那不该有的非分之想，远远地避开就好了，肖希谋还在吃早餐的时候她就出门了，肖希谋晚上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上床睡觉了。两个人一天几乎打不到照面。
肖希谋最近在忙一个大项目，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感觉到了小丫头在躲着自己。但可悲的是他却不知道原因也无法对症下药。
“最近学校很忙吗？”肖希谋今天专门给自己放了一个早班，刚巧能够和肖藤羽一起吃个晚饭。
“还好吧，有几个孩子是插班生需要补课什么的。”
“哦。”语气里是满满的闷闷不乐。
于是他端着西红柿鸡蛋面大快朵颐。
两人相顾无言默默往嘴里塞东西，吃完饭，肖藤羽又回到了卧室。
女人就是一本哲学，来源于生活，却永远读不透。今天早早的回家本来是想好好和她谈一谈，可结果就像充满力量的拳头突然打到了棉花上，无处着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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