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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秘书的位置
顾菡为了避免与陆离然碰面的尴尬情形，特地提前了半个小时出门，但是命运总是会在你不经意的时候给你来个surprise。
这边儿电梯刚来，那边的门也打开了。顾菡下意识的闪进去，拨了关门键。电梯门缓缓关上，但是陆离然才拨了下楼键，电梯门又毫无征兆的打开了。
两人尴尬的站在电梯里，把距离拉开到最大。尴尬的气氛一直在延续，只听得见电梯缓缓下沉的运作声。
“那个……”一向掌控主动权的陆离然第一次不知道要怎么说。
既然他起头卡壳了，那顾菡就接着说了。“没必要放在心上，大家都是成年人，没什么可说的。昨晚我情绪有点激动，不好意思，陆总。”电梯正好到了一楼，顾菡离电梯进，先出去了。
是啊，都是成年人，这么较真做什么？陆离然自嘲的摇摇头，他今年已经三十四了，这种生理需求很正常。
似乎，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起点，当然除了他们两个之前已经开始形成的默契。顾菡渐渐的又回到了那个刚进陆氏的“新”首席秘书，对陆离然的仇恨又回到了起初，这其中不乏私人仇恨。而陆离然的面瘫本来好了那么一点，现在又成了那个手腕狠硬的商人。
一场将会持续很久的战争，开始了。
“Anna，麻烦你把这份文件拿去给陆总签字。”顾菡叫住正准备敲门的Anna，把手上的文件交给她。“我先去摄影棚了。”
Anna发现，顾菡又变回了之前对所有人都疏离的状态。
“OK，good！就是这个感觉。”大卫找了个较低的角度从下往上拍，“宝贝儿，高傲一点，稍微仰头，再突出一点‘星泪’的主题――高傲。”
这还是第一组照片，进行的很顺利，顾菡已经给了大卫他想要的东西。镁光灯跟随着顾菡的姿势，每一张照片都给人进入心灵的美感。“宝贝儿，眼神再魅一点儿，沁人心脾的魅惑！头部稍微斜一些，但保持住现在的感觉。很好就这样！”
项链这一组下来，顾菡已经有了很大的感触，同时她也有了自己的点子。“大卫，这一组好了的话我们下一组拍手链吧。哪个棚里有床？”
“用床来拍？”大卫仔细一想就明白了，这就是摄影师对怕拍摄事物的感知能力。“去挪张床来。”
等待的间隙，大卫把已经拍摄好的照片存档，边存边欣赏，赞扬之词就没停过。“天哪，比我预想中的还要棒。宝贝儿，你天生就该是做这行的啊！别当秘书了，当我的专属模特吧，你一定会红的！”
顾菡也没想到会得到这么大的认可，但转行当模特她是从来都没考虑过的。她也没想到她真的释放了天性，照片里那样魅惑的模样她从来都没有过，似乎一到镜头前她就会了。
看道具已经到位了，顾菡就先躺在床上试了一下感觉。
艺术家看见美的事物，都会忍不住拿起手上的工具记录下美好的一刻。大卫看见顾菡如此的放松，抓起放在桌上的相机，按下快门。
听见快门的声音，顾菡连忙起身，抓了抓头发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开始吧。”
在摄影中，尤其是侧躺中，手部是个关键，优雅而且自然。让人像充满整个画面，对角线式的构图，侧躺的模特会传递出一种唯美和安静，闭着眼睛，带动整个画面的灵动感，让人不忍心这番宁静。顾菡恰好就把握住了这一点，把手放在整个镜头的焦点处，重点突出手链。
顾菡用手支撑整个身体，一副慵懒的模样不但不让人觉得邋遢反而给人舒服。接着，又盘腿坐在床上，戴着手链的那只手抬起放置额头处，似乎在遮挡什么东西。用来增加光亮的背景灯打在‘星泪’上，给其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棚内没有人再说话，任由顾菡自我发挥。不知道什么时候，陆离然坐在了指挥台的地方，就那么安静的看着顾菡，眼里尽是欣赏。
“这样拍可以么？”顾菡发现四周没了声音，于是从自己的世界中醒来。
大伙儿被顾菡的说话声唤醒，纷纷鼓起了掌。大卫上前牵着她从床上下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宝贝儿，你太棒了！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今天就先拍到这里吧，你也累了。”随后，大卫就抱着摄像机去挑照片了。
顾菡的脑袋四处转了转，眼睛一瞥就看见了那个最出众的男人。昨晚的画面又重新回到了她脑子里，循环播放着。
他们俩终究还是没打招呼，陆离然接了个电话走了。顾菡，也乐的不跟他打交道。本来，她跟他就不该有这么近的关系，等这次拍摄结束了她就要回到原本秘书的位置，只做秘书该做的事，只做她原本就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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