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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初露锋芒1
东篱正在摆放水果拼盘：“小姐，还在药房里捣腾那些药材吗？未时三刻了，要不要送些水果过去？”
“不用，小姐不喜欢别人进药房，她自己会出来的。”柳绿拿起一颗葡萄吃了起来。
“哎，哎，你怎么吃起来了，我刚摆好的样子，少了一颗多奇怪。”
“那你再放一颗呗。”
“别急，我这里一盘蜜汁淋过的，留给小姐。东篱摆的那盘，我们大家分着吃吧。”胖丫端着一盘水果进来了。
“胖丫最好了。”柳绿又拿起一片西瓜。
“有好吃的？我也要吃”柳枝从窗口飞进来，顺手拿起个桃子。
“我发现，暗卫里，你最清闲，时不时露面，出来晃荡。”柳绿说道。
“没办法，我现在是小姐的暗卫，府里又没什么危险，我自然是清闲了”柳枝摊手无辜得说。
“今天见到采菊没？午膳时候就不见踪影，卧房里也没有。”东篱问大家。
“我没见到，不过听两个扫地的丫头说，上午有个喝醉的老汉在门口大闹，吵着要见红袖。管家就要采菊出去了。采菊预支了四两月例银子给那老汉就把大门关上了。还说以后那人再来就说没有红袖这人。听说是采菊的爹”柳绿说得绘声绘色。
“这事，我在树上也看到了。”柳枝剥着葡萄皮。
“采菊以前说过，家里没什么亲人的。”东篱疑惑得说。
“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我们又何必问那么清楚”胖丫又端来七碗冰镇莲子汤。其余三人点了点头。
“什么事要问清楚？不会是哪个不怕死的，又想扑倒二位少爷吧。”萧雪拿着一本书进屋来。
四人齐齐福了福：“请小姐安。”
“免礼，你们刚才聊什么呢，也说给我听听。”
柳绿又复述了一遍，胖丫端了一碗莲子汤给萧雪。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采菊心里也不好受。我们大家就装不知道吧。”
“是，小姐。”
此时，采菊进来了：“请小姐安。小姐，奴婢今日预支了四两月银，请小姐恕罪。”
“没事，谁还没个急用钱的时候。”
“小姐，当初进府，奴婢撒了个谎。奴婢其实还有个爹。年轻时是个秀才，履试不中，郁郁不得志，终日酗酒。今日他找上门讨钱。不过，奴婢说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既然如此，把你爹接近府里，做个杂役什么也好。”
“谢小姐垂怜。说句不孝的大实话，如今他落到这步田地是活该。当年他执意纳了小妾，母亲被他们活活气死，奴婢心里就不认这个爹了，后来，他屡试不中，家产坐吃山空，小妾也跑了，无人依靠才想起奴婢这女儿来。奴婢给了银子已是仁至义尽了。”
“你也不必难过，过去的都过去了。重新开始好好生活，以后，我再给你寻个良人。”
“奴婢并不认为世间有多少好男儿，纵使有，奴婢也配不上了。”采菊落寞得说，“所以，你们这些还没出嫁的丫头，要放亮眼睛，找个一心一意的好男人。”
“奴婢这么丑，嫁不出去了，也不想嫁了。”东篱坐到一旁，绣起帕子来。
大家面面相觑，场面有些哀伤尴尬。
“看你这丫头，哪里丑了，不过是面色黄些罢了。过来让我把个脉，本小姐钻研医术许久，就让你做第一个被我诊脉的人吧。”萧雪朝东篱招了招手。
东篱坐过来，伸出右手，萧雪开始把脉：“你胃口好吗？”
“不太好，吃不下。”
“还好不是肝炎，应该是黄疸。”萧雪嘀咕着，随手写下一张药方：茵陈一两，干姜三钱三分，炙附片三钱三分，水煎服用。
“这张简方先用着，不知能不能成，应该没问题，每日睡前，我再帮你针灸。”
“小姐，奴婢付不起药费。”东篱为难的说。
“不要你的药费，能不能治好还不一定呢。”
“谢小姐。”东篱叩了头。
过了二十天，东篱的脸色好了，色斑也消退了。这是本月最大的八卦，全府传遍了，小姐医术了得，把东篱的黄疸之症治好了。
东篱感激涕零：“小姐大恩，奴婢无以为报。决心给您绣一件最美的嫁衣。”
“我嫁人还早，你们是我贴身伺候的人，健健康康的对我也有好处。你服药期间，都是胖丫为你熬药呢。”
“奴婢知道，奴婢活了十九年，第一次有家的感觉。”东篱说完向胖丫鞠了一躬。
胖丫忙摆了摆手：“都是一家人，不客气，嘿嘿。”
“东篱，你变漂亮了，可以嫁人了”柳绿在一旁起哄。
采菊点了点柳绿的脑门：“先把你个贪吃鬼嫁出去。”
大家都笑了。
“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叽叽喳喳，嘻嘻哈哈的。”柳枝又从窗口飞进来。
“你呀，不在暗处隐着，又出来瞎晃悠。”哑姑笑着说。
“好哑姑，我讨口水喝。老蹲在树上，快成猴子了。”
“蹲成猴精才好呢。”柳绿戳了戳柳枝的脑门。
“反了你了，小丫头片子。”柳枝追着柳绿笑闹。
其乐融融的日子，一晃而过。一转眼到了八月初十，新的柳府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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