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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挑选丫鬟
萧雪福了福：“哥哥，这么多赏赐还是我们和舅舅平分吧。毕竟你们两以后要娶娘子，花销大。”
“哈哈，打趣我不要紧，打趣舅舅，小心他教训你。妹妹且放心，柳府曾经是皇商，破船还有三分钉，少不了我们舅甥三人的的家私。”
萧睿拿起茶碗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今日皇上想要给我们官职，舅舅和我都拒绝了。堂堂七尺男儿，功名要靠自己争取。妹妹放心，在你出嫁之前，为兄必会有功名在身，让你风光大嫁。”
“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些。一家人平安幸福在一起生活就好，功名利禄都是浮云，我们就这样吃吃喝喝一辈子也挺好的。”
“知足常乐这心态不错，只要你下半辈子过得安康喜乐，为兄便放心了。”
“我怎么听着有些便扭，上半辈子还没过完呢，这就下半辈子了啊？”
萧雪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柳管家进来了：“启禀少爷小姐，现在府中人手不够，舅少爷吩咐索性换一批人。凡是身份有问题的仆佣，上午老奴已经将他们变卖。下面这些，老奴命暗卫查过，均无问题，身份可靠，是否带进来？”
萧睿颔首：“有劳管家了，带进来吧。”
柳管家拍了两下手，二十个丫头鱼贯而入，一排五人，分成四排站着，矮些的站在前面，高的站在后面。
“妹妹，你的一等丫头只有柳绿一个太少，再选三个吧。”
“其实再加个柳枝就行了，我比较喜欢自己动手，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
“柳枝是暗卫，不如让她顶个二等丫头的名额，将来好跟你陪嫁到齐府。你这样一个小姐，才一个一等大丫头，说不过去。人家府里的小姐都是配四个一等丫头的。”
“好好，我选。哥哥，你要不要选几个美貌丫头啊？”萧雪坏笑着问。
“不了，为兄也是凡事亲力亲为，身边有萧雷就够了。”
萧雷是暗卫出生，跟在萧睿身边已经有八年了，现在还兼职贴身小厮。
萧雪大致看了看：“第二排，从左往右第一个丫头。你叫什么？”
那丫头胖胖的：“回小姐，我，哦，不对，奴婢名叫胖丫。”
“胖丫，你会些什么？”
“回小姐，奴婢曾经是京城第一酒楼的厨子，会做各式小菜，点心，汤羹。像八宝鸭、琉璃珠玑、莲蓬豆腐、佛跳墙、佛手金卷、白银如意、蟹肉包、水晶饺、什锦锅子、龙凤柔情，总之很多。”胖丫自豪得说。
“你这丫头，有点意思。”
“奴婢不是丫头，年十八，已经成亲了。”
“哦，那你还想进府做丫头？你相公怎么办？”
”奴婢是个孤儿，相公是个瘸子，奴婢要赚银子养家。”这话说完，哑姑、柳管家对视一眼，微点了点头。
萧雪又问：“你相公会些什么？”
“回小姐，奴婢的相公曾经做个掌柜的副手，会算账。”
“那你相公也一并来府里吧。”
“多谢小姐。”胖丫笑嘻嘻的。
萧雪又见一个瘦高个的丫头，黄黄的皮肤，似是身体不太好。
“那个最瘦最高的丫头，你叫什么？”
那丫头看了看四周，忙低下头：“回小姐，奴婢小红。”
“可会什么？”
“奴婢会绣活。”
“嗯，有没有绣品，呈上来看看。”
小红拿出一块帕子，哑姑接过，看了看，然后递给萧雪。
“哑姑，你觉得如何？”
“回小姐，确实不错。”哑姑向萧雪点了点头。
“小红，你以前在哪里当差？”
“回小姐，奴婢以前是一户商人家的丫头，那家老太爷都七十了，奴婢才十九岁，还要让奴婢做小妾，奴婢不肯，他们便卖了奴婢。”小红说完，其余丫头闷闷笑起来。丑丑黄黄的，年纪都大了就嫁了吧，还挑三拣四的。
“不准笑。小红，你为什么不肯做妾？”
“回小姐，奴婢虽然丑，可也知道做妾不好。大户人家的妾也是半个奴婢，受尽欺负终究还是被人看不起。再卑贱的女子也应该有骨气。”
“小红，你也被留下了。”
小红跪地，喜极而泣：“谢小姐垂怜。”
萧雪又看了一遍：“第二排中间长相清秀的那个丫头，你叫什么？”
“回小姐，奴婢名叫红袖，年十九，会梳头，也会绣活。”
一溜回答，挺顺的，头略抬，眉眼低垂，不卑不亢，不像有些大胆的偷瞄萧睿。
“你家中还有什么人？”
“奴婢家中无人了。”
“你原来在哪里当差？”
“奴婢原是一位秀才夫人，只是他中举之后想纳妾，奴婢不允，他便设计诬陷奴婢偷人，休弃了奴婢，奴婢靠替贵夫人们梳头度日。刚才小红说得没错，再卑贱的女子也应该有骨气。而且奴婢还认为，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最是读书人。”
这番话说完，一旁喝茶的萧睿都抬头看了她一眼。
“你读过书？”萧雪又问。
“奴婢不才，只读过《女训》、《女诫》。认得点字，奴婢的爹爹也曾是个秀才。”
“好，你也留下了。”
柳管家问：“少爷，剩下的十七个怎么办？”
“府里总要些洒扫丫头，还有厨房、花园、浣衣房都需要人打理。管家，你和哑姑看着办吧。对了，给我挑个机灵点的小厮，再挑一个给舅舅吧。这些仆佣的规矩，你们教着点。”
“是，少爷。”
“妹妹，我去柳府旧址看下，舅舅还没回来。”
“嗯，我等你们回来用晚膳。”
“好嘞。”萧睿说罢，施展轻功飞出去了。柳绿的嘴巴张成了O型。一干丫头也都惊叹不已，又帅功夫又好。
管家发声：“小姐，我把她们带下去。”
“好，胖丫、小红、红袖留下。”一干人等随着哑姑、管家躬身退下。
“小红和红袖名字相近，不如改了吧。‘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红袖，你就叫采菊；小红，你就叫东篱。既然都是孤儿，那就跟我姓萧如何？”
“谢小姐赐姓（名）。”三人异口同声说道。
“我们府里，人事简单。你们三个和柳绿一样是我的一等丫头。我身边的哑姑是府邸老人了，你们有不懂的可以问她。”
“是，奴婢们知道了。”
“好，你们四个相互熟悉熟悉，柳绿带她们四处转转。我要去书房研习医术。晚膳叫我。”
说罢，转身去了书房。
“是，小姐。”柳绿拉着三人到了隔间，倒了四杯水便闲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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