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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牙婆
“小姐说的哪里话，您看中老奴是老奴的福气。您给老奴的月钱要比之前做掌柜时多的多，老奴怎能不鞠躬尽瘁。再说为小姐办事本就是老奴的本分，万不敢担当小姐的感激二字。”徐茂林躬身恭谨的回道。
“徐叔要是在这样说，我可要生气了。”月玲珑故意板起脸，佯装生气的样子。
徐茂林见月玲珑也是出自真心，便也不在坚持，“老奴听小姐的便是。”当了一辈子的奴才，一下子改口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我还有一事要回禀。这宅子已然修缮完毕，日后住进来也需要些人来打理，伺候小姐和云姨的人也是马虎不得的，忠心、伶俐不说，还得合小姐的心意不是。我让人牙子今儿带了些伶俐的人送过来，估计这会儿也快到了，还请小姐亲自挑选。”
月玲珑点点头，“嗯，还是徐叔想的周全。另外我还想找些会武的护院，那日在客栈的情形你也是见过了，方家的人最近虽没再来闹腾，可以后难保不再来找麻烦。我不想在为这样的事情烦心，就想图个耳根子清净。”
徐叔躬身道：“我明日就着手去办。”
牙婆子浩浩荡荡带了数十人过来，一眼望去颇有些皇帝选妃的感觉，弄得月玲珑一张口差点就想说，撂牌子赐花。
牙婆子把一众人带到院子里，男子交给徐叔去挑选，自个则带着十几个小姑娘去见月玲珑。
牙婆子让那些个女孩儿在院子里都站好后，自己先进了前厅，见到月玲珑和云姨便俯身施礼道：“小人王氏给小姐夫人请安。”
灵州城不似京都那种繁华的大都城，没有大型的奴仆买卖的市场，若是哪个大户人家想买个丫环小仆什么的一般都是从这些人牙子手上购买。穷人家孩子多养不起的有些就会把孩子买给人牙子换些钱糊口。
而人牙子手上也不会留太多人，毕竟一张张嘴都是要吃饭的，若是存货太多一时卖不出去，她可是要赔钱的。是已一般也就只有十几个人，如今这么大的买卖上门，且要求又高，必须都是上等货，就连粗使的丫环仆役也要长相清秀，这可难住了她，但到嘴的肥肉也不能就这么让它跑了呀，心里一合计，就找来了几个同行把事情一说，美其名曰有钱大家赚。但她也不能白帮忙不是，事成之后自是要收些佣金的。
王氏进来就是一礼，云姨活了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向她施礼，当即有些坐立不安地看向月玲珑。月玲珑到是坦然一笑，“王婆有礼，这次辛苦你了。”
王氏起身，脸上堆满了笑回道：“这是哪里的话，知道小姐想要挑几个伶俐的丫环在身边侍候，老婆子我自然是给姑娘挑最好的送过来，我今儿带来的这几个丫头可都是我这儿最伶俐懂事的了，要不您和夫人先看看。”
月玲珑看着二十几个小姑娘分成两排站在厅上，年纪最小的估摸着也就只有七八岁，最大的也不过十六七的样子。穿着简朴，都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偶有那么一两个年纪小的，经不住好奇抬眼看来，却又马上低下头去。
还有一点相同的是这些女孩子的相貌都是不错，就连那几个还未长开的小脸也是模样干净清秀。
“王婆用心了。”月玲珑满意道。
“你们都抬起头来。”月玲珑轻声说道，“云姨你也看看有没有钟意的丫头。”
回眸间月玲珑的目光正好落在一个一身粉衣的姑娘身上，她见到月玲珑看过来微微愣了愣，随即垂下眼，面上没有丝毫的惊慌。虽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却给人一种很得体的感觉，不似一般的丫头。
云姨也打量着这些小姑娘，又问了牙婆子关于这些个姑娘的各自情况，月玲珑在一旁听着，心里大概也有了谱。云姨又分别点了几个看上去比较顺眼的单独问了话，让她们站到前边来。
而后看向月玲珑问道：“小姐觉得这几人如何？”
月玲珑看着她们却没有说话，而是仔细打量着。牙婆子这次带来的二十几个姑娘里头有一半是已经及笄的，云姨挑了四个，都是样貌良善忠厚，一看就老实本分的姑娘。
月玲珑看向刚才那个粉衣姑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回小姐话，奴婢名叫吴锦翠，今年十六岁。”粉衣少女微微上前一步，垂首道，语气亦是不卑不亢，没有半点惊慌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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