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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倾家荡产
那样一双闪亮的，充斥着不情愿的眼眸一直远远地望着他，那样干净澄澈，一瞬间，程鑫心里压抑不住的翻腾的温怒，恍惚之中被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代替。
闷闷的，像是一把钝刀，固执的刮着自己的心脏，手贱似乎还停留着刚才那一片柔软的温度，现在却只能远远的遥望着她的影子。
“不过来啊......”
程鑫的眼眸逐渐变得淡漠，语气清晰，偷着说不出来的疏离，那样棱骨分明的手指，缓慢的整理着了凌乱的西装，顺着西装扣子一路扣上去，懒散，却又冷漠的扔下一句话：“那，就滚远吧。”
停留在喉咙里梗着说不出来的一句话就是：让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
清晨的天空，晴朗的有几分凉凉的感觉，程鑫淡漠疏离的眼眸丝毫不留恋在眼前的两人的身上，转身，桀骜不驯的背影，渐渐远离两人的视线之中。
慕雪呆呆的站在原地，脸色惨白，宛如经过一场大战。
慕雪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抗拒的危险现在已经走远了，只留下一个浅浅的背影，也没有察觉到程鑫刚才丢下的那句话，还有那淡漠的远去的背影是个什么意思，更没有看到，苗玉全悄无声息的叹了一口气，也没看到，苗玉全嘴角带着的那抹略带冷魅的笑。
等慕雪的大脑足够她意识到所有的事情的时候，慕雪已经坐到了苗玉全的车里面。
苗玉全的车很高调，不像是程鑫的流线型低调跑车，而是张扬霸气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不过，在慕雪的眼里面，只要是稍微贵一点的车就是奔驰，只要是好看一点的车就是奔驰，只要是有点高档的车就是奔驰，就算是她先在做的这个车是奔弛遥不可及的梦想。
苗玉全的视线从后车镜望过去，缩在车里面的慕雪整个人就是一模小小的莹白，茫然却又委屈的站着一个小角落里，柔柔的头发被一阵清风吹起来，荡漾出一个弧度，略带着几分不知所措的，像是迷路的小兔子一样的茫然。
“回魂。”
苗玉全随意抬手，棱骨分明的手指弹过慕雪娇嫩的脸蛋儿，触感一片柔软。
慕雪整个人都一个哆嗦，苗玉全下手真狠，疼得要命。
慕雪眨了眨眼睛，心里有写明欧明德空落落的，和一种蔓延开的不安，微微侧头，不远处的程氏企业大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是他的背影一样挺拔耸立：“他好想，有点......生气，会不会，有什么，后果？”
苗玉全淡然的勾起一抹笑容，随意的挂档，汽车高调的滑出了程氏企业的地盘，似乎是在沉思，又好像是在刻意的渲染一下气氛：“嗯......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只不过，一般情况下，没有人能够让他有这么大的火气，在这种情况下，不出意外，是要做出倾家荡产或者是死路一条的准备了。”
倾家荡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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