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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06 回忆是不忍揭开的痛
顾斯年没说几句，就被顾默川百般挑剔，但每一句都是有根有据，又不好反驳。毕竟年长顾默川两岁，论辈分也是他的四叔，所以顾斯年一再忍让，谦恭地退出了办公室。
宽敞的办公室里又仅剩下顾默川一人，走到落地窗前，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毫不犹豫地进入视线。
他知道，他今天失控了。明明知道她会出现，但是在面对她的那一刻开始，理智的那个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明明就把自己的心练就的坚硬如铁，但还是会在她受委屈的时候隐隐作痛；明明下定决心要恨她一辈子，但还是在面对她的那一刻动摇了。
顾默川，你痛了五年，恨了五年。五年来，你没有一天是好过的。这一次的阴差阳错，是上天给你的机会，让你加倍奉还的机会。顾默川默想。
其实，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之间会再次相遇。五年来，他把这份恨意埋在心底提醒自己当初是多么愚蠢，多么幼稚。
如果不是那次心血来潮巡查部门，他也不会在人事经理那发现秦笙的简历。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顾默川和秦笙是永远都解不开的结。
尽管那个离去的身影逐渐从视线中消失，但是五年前的那些画面都仿佛昨日重现一般清晰深刻。
“默川，明日早晨八点，豪庭帝都总统套房807，有要事相告。”时至今日，顾默川仍旧能够将那晚顾斯年发给他的短信一字不差地背出来。当时的他单纯地以为，一向交好的四叔在大半夜发短信给他，必定是重要事情，所以隔天一早他就急忙赴约。
等赶到807，他讶异房间的门竟然虚掩着，本以为房门是事先为他而开的，可是走进看到却是衣衫满地，一对不着衣衫的男女睡在床上。
他本想调侃他一向温文尔雅的四叔竟然也有这么疯狂的一面，可是看清女人的脸，竟然是他曾许下一生的女友——秦笙。
那一刻，他感觉到心里什么东西崩塌了。
“你们给我起来！”一阵狂躁的怒吼仿佛要把整幢楼都震翻了。
“默川，你怎么在这？还有你……”顾斯年不知发生何事。
“四叔，当着我的面，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我的女朋友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顾默川压着心中澎湃的怒气，双手早就紧紧握拳，骇人的青筋暴露无遗。
“她是你女朋友？”顾斯年依旧处于茫然状态，疑惑地看着身边的秦笙。
顾默川察觉到事情并非如此简单，把目光投向秦笙，他到现在还是不相信秦笙是那种人。
但是，秦笙只是从容地穿好衣服，走到顾默川面前。
“既然你看到了，我也不必再掩饰什么。没错，我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种人，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的女人。”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张支票，“看，这是一百万，昨晚的报酬。”
顾默川至今还记得当时的秦笙是多么嚣张地拿着支票在他的眼前显摆。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知道背叛我的后果。”说罢，顾默川就狠狠地掐住了秦笙的喉咙，“就是让你下地狱。”
“咳咳咳”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传入耳内，充满血丝的鹰眸内满是她痛苦的神情，他做不到绝情，心还是软了，手里的力道也弱了，“只要你解释，我就会相信你。”
“顾默川，你真是蠢得可以。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和你在一起不过是看中你的钱，难道你还真以为是什么爱情吗？别傻了，好吗？知不知道和你在一起让我损失了多少笔生意，难得昨晚这位帅哥大方，肯出一百万这么诱人的数字，我自然不会拒绝。”
“秦——笙——”他彻底怒了，竟敢把他耍得团团转，他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手中的力道不断放大，秦笙的脸已经开始扭曲。
“顾默川！你给我冷静一点！”
一旁的顾斯年出面调解，却遭来顾默川毫无预兆的一记拳头。
两人扭打在一起，毕竟顾默川年轻些，血气方刚，每一拳几乎都是致命的。
“够了！”秦笙上前把两人拉开，“顾默川！请你离开！”
“你只配躺在男人身下，有什么资格命令我！”顾默川指着秦笙的鼻子大吼。
“啪”一记耳光落在顾默川的脸上，火辣辣的痛楚拉回一点理智。
“请你立刻消失——”秦笙吼得声嘶力竭。
“你们两个给我记住！”顾默川将桌上的花瓶摔在他们面前后摔门而去。
“总裁，总裁，穆小姐的电话。”不知何时，南乔出现在身旁。
陷入回忆的顾默川回到现实，接起电话。
“川，你在忙吗？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电话里传来娇滴滴的女声，有点小埋怨。
“什么事？”
“……”穆羽菲对顾默川的冷漠早就习以为常，沉默几秒后撒娇地请求，“今晚有空吗？我爸爸想见见你。”
“好。”顾默川知道，穆长明这只老狐狸，肯定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听到顾默川毫不犹豫的答应，穆羽菲心花怒。
“召集各部门高层，十分钟后开会。”他可没有耐心听完那些粘人的甜言蜜语，直接挂下电话，命令南乔。
“是。”看着总裁眉头深锁，一脸阴郁，南乔暗自为那些高层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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