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小
背景设置
061
其实我许的愿是希望王思怡早点回来。
切好了蛋糕,我坐在凳子上,我想,若是现在坐在这里的是王思怡,她肯定要幸福死了吧。
庆祝生日的过程中,我可以随意拍照,可以喝酒,可以放开一切,忘记所有的烦恼,我现在可以什么都不用想,我就是沈唯一,我谁也不是。
第一次和祁寒在一起喝酒,这样的气氛很浪漫,使我终身难忘。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我过生日,是因为我长得像王思怡吗?
酒后的我,多了几分勇气,我竟然不知死活的搂住祁寒的脖子,手里拿着酒杯,“祁寒,我爱你!”
他对着我温柔一笑,喝光了酒杯里的红酒,我看他又要倒酒,我急忙拿起酒瓶,“我来,我来给你倒酒。”
他没有阻止我,倒满了酒,“祁寒,我们喝一杯交杯酒。”
祁寒没有拒绝,而是端起了酒杯,跟我喝了交杯酒。
我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祁寒,你能不能对我说,我爱你?”见他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许多,我很知趣的把凳子往后挪了挪,“对不起,我喝多了。”说完,我将酒杯放在桌上,“谢谢你给我过生日,我要睡了。”
当我站起身要向客房走去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说道,“我爱你。”
我知道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之前和我在一起也是因为我长得像王思怡,他拉了拉我的手,“坐下吧,今晚,你可以随便喝,想做什么做什么,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我都依你。”
我迟疑的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酒,“思怡有你这样痴情的好男人,真幸福。”我仰脖,将酒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我最终喝到了烂醉如泥,整个人都瘫在祁寒的怀里。
我模糊的记得,他将我抱起,向二楼的卧室走去。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不记得了。
次日醒来,我发现我在他的卧室,在他的那张大床上,我急忙下了床,我不想等到祁寒对着我发火,等着他把我赶出卧室。
我和祁寒,只在过生日那天,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从那之后,我们俩就好像是这个房子里的陌路人一样,虽然在一个房子里,却过着谁也不认识谁的生活,我尽量的不和他碰面,早上比他出去的早,晚上,比他回来的早。
距我过完生日的第三个月,我发现我一直没有见红,起初我还以为是我的身体问题,就去医院做了检查,检查发现,我怀孕了。
我过生日的那天到底发生过什么,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如果按照日期来算,我就是在那天中的标,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独自一人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心烦意乱,我不想留下这个孩子,我想祁寒也是这样想的吧,可我又该找谁来帮我签这个字呢?若是没有人签字,医院是不会给我做手术的,我忽然想起了邢郑,或许他可以帮我。
我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他的号码,“邢郑,是我,沈唯一。”
我犹豫了片刻,才对着电话那头的邢郑开口说道,“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你现在能不能来三院一趟?”
“好,你等我,我马上到。”
我挂断了电话,在椅子上等着邢郑,单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其实,我很希望给祁寒生下一个孩子,也许我还沉醉在爱他的梦境中,也许是痴情,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果现在怀孕的是王思怡,那他肯定会很高兴,王思怡也会很幸福,我站起身,双手插入口袋,“我的真命天子,你又在哪?”
在原地默立了许久后,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转身,正和邢郑四目相对,“你来了。”
“你找我什么事?”
我抹了抹鼻子,一时间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把我包里的化验单递给他,“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又是签字?”
我点了点头,“最后一次,真的,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邢郑眉头紧锁着,看着化验单,“孩子是,祁寒的?”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低下了头,怀着祁寒的孩子找别人来签字,呵呵,多么可笑。
“这个忙,我帮不了你。”说完,他把化验单递给我,“抱歉。”
我急忙拉住了他,“最后一次。”
“你为什么不告诉祁寒?或者是让他来签字?”
“求求你,最后一次。”
我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找邢郑来帮这个忙,我怀孕的事,也不想让祁寒知道,“最后一次,求求你。”
“我真拿你没办法,我最后再帮你一次,下次,我是不会给你签这个字的。”说完,他轻推开了我的手,又将我眼角的泪滴擦去,“走吧。”
在邢郑的陪同下,我做了手术,他也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给电视台打电话请了十天假。
我躺在病床上,嘴唇干裂的渗出了血丝,手机的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我见来电是祁寒,心里竟然莫名的开始紧张和忐忑。
接还是不接?
响了很久,我最终还是接听了电话,“喂。”
“你在哪?”
“我去旅游了。”
“旅游?”祁寒停顿了一下,又道,“心情不好吗?”
“也不是,我就是想出去散散心。”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看我的心情吧,我先挂了,漫游费很贵。”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因为我怕我再说下去,会忍不住哭出声来,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做手术了。
两个孩子都是祁寒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抬眸间,见邢郑走了进来,“好些了吗?”
“好多了,不是那么疼了。”我对着邢郑微微一笑,“谢谢你帮我这个忙。”
他在我的额头上敲了一下,“虚伪,我帮你这么大的忙,岂是一句谢谢就能报答得了的。”
“那你想怎么样?该不会要我以身相许吧?”说完,我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谢谢你照顾我。”
在医院的第七天,我觉得我的状态好多了,身子也没那么虚弱了,就办理了出院手续,我离开了医院,就接到了邢郑打来的电话,“沈唯一,你什么时候学会不辞而别了?”
“我不想麻烦你,所以,就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我没有别的意思,别舞会。”
“那你照顾好自己。”
“嗯,谢谢。”挂断了电话,我竟然不知道要去哪,难道还要回到别墅?继续过着跳梁小丑的生活吗?
那样的生活真的是乏味而枯燥,三年对于我来说也算是一个漫长的煎熬。
三年的期限到了,我没有等祁寒赶我走,就提前收拾好了行李,给祁寒写了一张纸条,“祁寒,三年的时间,到了,我想,我该走了,祝你早日找到王思怡,祝你们幸福。”我离开了这栋别墅,想要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去火车站。”
可是车还没等开出市区,车前闯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白色的连衣裙上,已经是污泥和鲜血,她和我梦中梦见的王思怡很像。
“走开,你找死吗?”
我看了一眼出租车司机,“你等等,我下去看看。”
我下了车,走到车前,见她吓得瑟瑟发抖的蹲在车前面,“思怡?”
她抬起头,满眼都是惊恐的摇着头,“不要,不要。”
“思怡,你怎么了?”我蹲下身来,用很温柔的语气对她说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好吗?”我试着伸出了手,“思怡,不要怕,不要怕。”
她慢慢的把手伸过来,可就在她的手,马上要放在我的手心里的时候,她突然起身向前跑了,“思怡,别跑,思怡。”
她整整失踪了三年,现在,老天开眼让她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怎么会让她就这样跑掉?
不知道追了她多久,她一下子晕倒了,我急忙跑过去把她扶起来,可是我发现我的手心里都是血,这血是她的,是王思怡的。
我朝着出租车的方向大喊,“你还不过来帮忙。”
司机把车开了过来,不但没有帮忙,反而把我的行李都丢下了车。
我看着他将车开走,愤恨的谩骂着,“王八蛋,诅咒你下了高速就撞车。”
我拨通了急救中心的电话,把王思怡送到了医院。
“沈小姐,她的血型好特别,血库里没有这种血型。”
听言,我有些急了,双手拉着医生的胳膊,“那怎么办?我求求你了,你救救她,求求你了。”
医生看着我,“你不要着急,我们会想办法救她的。”
我伸出了胳膊,“我的血,我的血可不可以救她?”
“你是什么血型?”
“EHR型。”(血型是我自己虚构的,不要拍砖。)
“天哪,你的血型和她的一样,快跟我来。”
我给王思怡输了很多血,走出病房,拨通了祁寒的电话,“我找到王思怡了。”
“在哪?”
“在三院。”
十分钟后,祁寒急冲冲的赶来,从病房的玻璃窗向里看去,而我,则是默立在他的身边。
他忽然面向我,双眸都是愤怒和冰冷,“沈唯一,你为了留在我身边,将思怡藏起来了,这一藏就是三年?”
听着祁寒那冰冷的质问,我心如刀割,“如果真的是我,你以为我会离开你吗?”
他指着病房里的王思怡,“沈唯一,你今天离开别墅,王思怡就出现了,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她失踪不是你搞的鬼是谁?我早就应该想到,早就应该怀疑到你。”
“你的怀疑还少吗?”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突然说道,“不要吵了,这里是医院,病人们都需要休息,愿意吵出去吵去。”
我因为刚刚给王思怡输了血,头有些晕,单手扶着祁寒的肩膀,可是祁寒却一把推开了我,“滚开,别碰我。”
我被祁寒推倒在地,望着祁寒,看着他那张冰冷的容颜,“现在,她回来了,我可以滚了。”
就在我起身要走的时候,病房里突然传出王思怡的尖叫声,“啊,不要,啊。”
祁寒冲进病房,将王思怡抱在怀里,“思怡,思怡,你怎么了?”
在门口的我,不知道是走还是留,我怕我走了,王思怡还需要输血,血库里没有这个血型,若是不走,又害怕祁寒会质问我一些有关于王思怡失踪的事情。
这一刻的我,居然拿不定主意了。
医生走到我的身边,“你输了很多血,需要好好休息。”
我点了点头,“谢谢医生。”我走到病房的门口,看着祁寒紧紧的抱着王思怡,哄着她,“她……怎么样了?”
祁寒转头看着默立在门口的我,“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我也想掉头就走,可是我不是害怕王思怡还需要输血吗?他以为我愿意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呢吗?
“还不滚?”
我含着泪,转身向医生的办公室走去,“医生,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一旦患者王思怡小姐有输血的需要,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会随叫随到。”
我说完,转身就要走,只听见那个医生说道,“沈小姐,这种血型是非常少的,全国也就几例,你救了王思怡小姐一命啊,另外,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您说。”
“你和王思怡,是亲姐妹吗?”
“我也不知道,我们长得很像,血型又一样。”
那个医生叹着气,对着我挥了挥手,看他的表情和眼神,他好像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难道他知道点什么?又或者,我和王思怡真的是亲生姐妹?
我并没有离开这座城市,而是在医院的附近找了一个房子,暂时住了下来。
那个医生对我所说的话,一直在我的耳边回绕着,他肯定会知道点什么,要不然,他也不会这样问我。
我在医院的附近潜伏了很久,见祁寒走了,我拿起了帽子,戴好之后,刚想偷偷的溜进医院,见王欣怡左看看右瞧瞧的走进了医院,这可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王思怡才刚刚出现,王欣怡就来找她了,看来,王思怡的失踪和王欣怡是脱不了关系的。
我紧走了几步,跟在王欣怡的后面,她真的去了王思怡的病房。
王思怡的失踪,她是最大的嫌疑人,现在,她又出现在医院里,我想,她一定是想伤害王思怡。
来到了病房的门口,见她手里握着匕首,“王思怡,你去死吧。”
我急忙冲过去,抱紧了她,“王欣怡,你疯了,连你的姐姐你都要杀。”
“你滚开,她根本就不是我姐姐,我姓王,她姓沈,滚开。”
不知道我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把她手里的匕首抢了下来,就在我们抢匕首的时候,我不小心受伤了。
“姐夫。”王欣怡带着哭腔,向门口走去,依偎在祁寒的肩膀上,“姐夫,我接到你的电话就来医院看姐姐,没想到,我刚来医院,就看见这个女人拿着匕首要伤害姐姐,还好我来的及时,不然,不然姐姐就没命了。”
祁寒拥紧了王欣怡,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滚。”
我看了看手里的匕首,放在床头的桌子上,这个王欣怡的演技真是太精湛了,我现在说这匕首是王欣怡的,祁寒也不会相信我了,况且,我的指纹早就把王欣怡的指纹给覆盖住了,就算是调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看在我们以前好过的份上,我不计较,也不追究,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我机械般的向病房的门口走去。
手心被划破了一个大口子,钻心的疼,鲜红的血液滴答滴答的滴在医院的走廊上。
为什么祁寒从来都不相信我?我在他的心里,真的就那么不堪吗?
我拨通了祁寒的电话,他的声音立刻就传了过来,“你有事吗?”
“祁寒,我不想为我自己辩解什么,我只想说,你小心王欣怡,王思怡的失踪,可能和她有关。”
“沈唯一,请你不要贼喊捉贼好吗?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送进监狱?我说不计较,也不追究了,你还打电话来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含着泪水,挂断了电话,后背靠着墙壁,身子缓缓滑落,不管我说什么祁寒都不会相信我了,是吗?
我现在应该滚出这座城市吗?若是我走了,王欣怡对着王思怡下手怎么办?祁寒对王欣怡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防备,这要怎么办?
我再次拨通了祁寒的号码,“祁寒,你防备错了人,你该防备的不是我,而是王欣怡。”
“沈唯一,你有完没完?”
他挂断了电话,没有给我再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可我,我仍然不死心,再次拨通他的号码,他拒接了。
我还是不死心,继续拨,又是拒接,直到电话的那头传出,“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才放下手,算了,人各有命,不是我管的,不该我管的,管了也没有用。
我一个人后背靠着墙壁,呆呆的坐在那里,心如死灰,为什么王欣怡的演技那么好,为什么祁寒就那么相信她?
我沈唯一虽然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是一个老好人,可我还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当然了,欺骗祁寒那只是一个意外。
我手上的伤口一直在滴血,滴在地上,已经凝固和干涸了。
医生走到我的面前,将我扶起,“你受伤了?”
我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小伤。”
这点伤,对我来说算什么?这点小伤和远远不如我的心伤痛。
医生带着我来到了办公室,“你坐,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谢谢。”
“不客气。”
我抬眸,看着医生,“王思怡的情况,以后还需要输血吗?”
“这个,不好说,看她恢复的情况吧,她失血失的太多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任凭医生给我处理伤口,在给我消毒的时候,伤口的疼痛使我的身子抖了一下。
“忍一下,不消毒伤口会感染的。”
我点了点头,“医生,上一次,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和我说啊?”
“上一次?”
“嗯。”
“没有。”
我见医生转身要走,急忙拉住了他,“医生,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我求求你,你告诉我吧。”
他推开了我的手,“那天我也是瞎说的,不一定血型一样就是有血缘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他说完,就走出了办公室。
我怎么会就这么放弃,急忙追了出去,“医生,医生,我求求你告诉我吧。”
当我快要追上医生的时候,祁寒突然从王思怡的病房里出来,拦住了我,“沈唯一,你怎么还在这?”
“我……”
他一脸的阴冷,一步一步的向我逼近,“难道你真想让我把我送进去,才甘心?”
我轻摇了摇头。
“思怡才刚刚睡着,你在走廊乱喊乱叫的干什么?”他上下打量着我,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了,酒吧里的客人不合你的胃口,你想换换口味,是不是?”
祁寒的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我,也伤透了我,这一刻的我,决定要和祁寒划清界限,王思怡的死活,我也不管了,我也管不了,可是,那个医生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王思怡真的是我妹妹,那她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我会后悔的。
“还不滚?”
听着祁寒冰冷的言辞,我侧着身子,刚想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他却一把攥住我受伤的那只手的手腕,“以后若是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我绝不会放过你。”
疼痛使我扭曲了五官,祁寒不但没松手,还故意捏我的伤口,“痛。”
“嫌痛了?这是你应该受的。”
洁白的纱布,被鲜血所染红,我看着祁寒,哽咽的说道,“若是有一天你发现,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要后悔你曾经这般对我。”
他拍着我的脸颊,冷笑一声,“沈唯一,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后悔的。”说完,愤愤的松开了手,“滚。”
第二天,我再次来到了医院,找到了那个医生,“医生,我求求你,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医生对着我招招手,“坐下说。”
双眸中,满是泪水的我,坐在凳子上,望着医生,我敢肯定这个医生一定是知道点什么。
“唯一,你看看这个。”医生从抽屉里找出了一张旧相片,“这照片上的女人,是你妈妈,她身边的小女孩……”
“这个是我,我知道,我养父也有一张一模一样的照片。”我放下照片,再次看着医生,“可是我妈早就不在人世了啊。”
他点了点头,双手交叉在一起,“你妈妈和我是老同学,她生你妹妹的时候,难产死了,临死之前,她握着我的手,求我帮她寻找她的女儿,并且给她一封信。”
“我妈有信给我?”
他再次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我,“唯一,妈妈最亲爱的女儿,请原谅妈妈把你送人,当年,你爸爸出了意外,扔下了我们母女俩,我当时怀着孕,无法再照顾你,实在没有办法,才把你送人了,女儿,妈妈对不起你,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见这封信,能不能原谅妈妈,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牵挂,如果,你能看见这封信,请原谅妈妈好吗,妈妈真不是故意要抛弃你的,我当时,怀着你死去的爸爸的孩子,沈就你爸爸一根独苗,我是想给沈家续上香火,所以才忍痛把你送走,女儿,妈妈对不起你。”
我看着妈妈给我留下的这封信,泪如雨下,原来妈妈以为怀的是男孩,可是生下来,却是一个女孩,我抬起头,看着医生,“不对啊医生,若是我妈生我妹妹的时候难产死了,那王欣怡……”
“她不是你妈妈生的,那是你妈妈后来找的那个男人,第二任妻子生的。”
“怪不得,我说她们俩长得怎么不像呢。”我停顿了一下,又道,“我妈,她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我?”
医生点了点头,把一块怀表递给我,“唯一留给你的只有这一块怀表了。”
这块怀表的后面还刻着我的名字,“唯一。”
我把怀表捧在怀里,泪如雨下,“妈妈,妈妈,女儿不怪你,女儿真的不怪你。”
医生走到我的身边,拍了怕我的肩膀,“不要难过了。”
我一直捧着怀表,将信和那张旧相片装进包里,离开了医生的办公室,我和王思怡,错,现在应该叫她沈思怡,我们俩是亲生姐妹,我要认这个妹妹吗?
鬼使神差的来到了病房外,看着病房里的妹妹,在心中默念着,“妹妹,我是姐姐,我是你姐姐啊。”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曾经居然和她抢一个男人。
“沈唯一,你怎么在这?”
听到祁寒的声音,我被吓了一跳,看着祁寒那张阴冷的脸,“我,我路过。”
他一步一步的向我逼近,“沈唯一,我好像说过,若是再让我看见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祁寒,你不要太过分,医院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是来处理伤口的,怎么这也要经过你的允许是吗?”我说完,举起了那只受伤的手。
见他没有再说话,我侧着身子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我受伤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又痛又痒的,我找医生处理了一下,消了毒重新包扎了一下,就离开医院了,这家医院,我再也不想来了。
我回到了出租屋,烧了水,煮了一碗面,我坐在凳子上,一边吃面,一边拨通了姚瑶的电话,“美女,我要走了。”
“走?去哪里?”
“还不知道呢,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唯一……”
“嗯?怎么了?”
“你……恨我吗?”
“恨你?我为什么要恨你?”
“我曾经出卖过你。”
“姚瑶,我从来就没恨过你,你不要多想。”
“唯一,我们能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吗?”
“一辈子,我可不敢想,不过我敢保证,只要你把我当朋友,我们就一直是朋友。”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吃完了面之后,拨通了邢郑的电话,“方便吗?见个面吧。”
“好。”
“我们还是去火锅店。”
“嗯。”
来到了火锅店,我坐在邢郑的对面,“我要走了,临走时,想请你吃顿饭,算是我谢谢你吧。”
“你要去哪啊?”
我叹着气,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心里很迷茫。”
他看着我,“我能说一句吗?”
我使劲的点了点头,“能,你说。”
“我觉得你不能因为一个祁寒,就放弃整个世界,你无法得到他的人,无法得到他的心是不假,可是你不能因为这个,抛弃所有朋友,抛弃爱你的人,和关心你的人,我觉得,你不应该走。”
“朋友?”
他点了点头,“嗯。”
我指着我自己,“你把我……当朋友?”
他再次点了点头,“嗯。”
“谢谢。”我对着邢郑浅浅一笑,“我很荣幸。”
和邢郑吃了火锅,我们就一起去散步,走着走着,来到了广场上,我对着遥远的天空喊道,“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沈唯一,你自由了!”
他双手插入口袋,笑着看着我,“也许时间久了,他会想明白的。”
“呵呵,他能带给她幸福,能照顾她一辈子,我就放心了。”
“你说谁?王思怡吗?”
我点了点头,侧目看着邢郑,“你可能不会相信,我是王思怡的亲生姐姐,她是我亲生妹妹。”
“哦?”他停顿了一下,又道,“那他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我也没打算告诉他,只要他们幸福,我就知足了。”
“她能有你这样的好姐姐,也很幸福。”
几天后。
我的手机铃声响个不停,是祁寒打来的,我没有接,他找我能有什么事情?无非就是给王思怡输血。
我不接不代表我不管王思怡的死活,我提前给自己买了一些补品,补了补,然后才去了医院,我没有去病房,而是去了医生的办公室,一走进办公室,我开门见山的说道,“王思怡又要输血了吧?”
“嗯,她的情况很不稳定。”
我让医生直接抽血,因为我不想和王思怡,以及祁寒碰面,我也不想再见到他。
医生没有拒绝我的要求,他抽完血之后,我就离开了医院,虽然吃了很多补品,可我还是有些头晕。
我坐在公交车上,单手按着额头,“年轻人,给老人家让个坐。”
我一直低着头,按着额头,头晕的很。
“说你呢,给老人家让个坐,你别装听不见行吗?”
我抬起头,看着四周的人都在看着我,我怕我晕倒,所以上车的时候,找个离车门比较近的座位坐了下来。
“为什么我要让座,我也花钱买票了。”
“你……”
让我让座的那个乘务员被我气的哑口无言。
这时,那个老人开口说道,“不让就不让吧,我站一会没事的,累不死。”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样啊,让你让个座怎么了?你少坐一会能掉一块肉吗?”
丫的,我要不是因为头晕,我早就让了,现在,他们这样一说我,我还就不让了,不仅仅这次不让了,以后坐车都不让座了。
我不但没有起身给那个老人让座,还翘起了二郎腿,哼起了小曲。
“太过分了。”
不知道是哪位愤青,走到我身边把我拉起来,“你给我起来。”
我站起身的那一刻,只觉得天旋地转的,身子向后倾斜。
“装什么装,想讹我是吧?”
这是我倒地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里了。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姚瑶,“姚瑶,怎么是你?”
“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你晕倒在公交车上了,被送进医院了。”她握着我的手,“亲爱的,你怎么会晕倒的?”
“你有看到送我来医院的人吗?”
姚瑶摇了摇头,“没有,我来的时候,就只有你自己,那时候你还在睡,送你来医院的人,已经交了住院费了。”
“哦。”这时,我听到我的手机有短信的提示音,“姚瑶,帮我拿一下电话。”
姚瑶拿起电话,“是祁寒发来的短信。”
我接过电话,打开那条短信,内容是,“谢谢你沈唯一,有空的话,一起吃顿饭吧,不知道你肯不肯赏脸。”
我给他回复了一条短信,“吃饭就算了吧,现在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不太方便。”
“呵呵,是吗?那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
“以后会有机会的。”
我在医院里住了两天的院,出院的那天,姚瑶来接我,走到医院外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男人,他拦住了我的去路,“你这么快就出院了?”
“你是?”
“那天,在公交车上,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头晕。”
“是你送我来的医院?”
他点了点头,“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
我说完,刚想迈开步子,只听见一句,“唯一,秦朗。”从身后传来。
我转头一看,正是那个医生,“你怎么在这?”我很好奇的问他。
“我来这里办点事。”说完,他看着我面前的那个男人,“秦朗,你怎么来了?”
“爸,我朋友她……”
我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就截断了他的话茬,“你少来,谁是你朋友。”
这个叫秦朗的是那个医生的儿子?我要不是看在这个医生长得慈眉善目的,我真想给秦朗几脚,“秦叔叔,你不要误会,我不是他朋友,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我就迈开了步子走了。
姚瑶送我回到了出租屋,就离开了。
在医院里住了两天的我,似乎又充满了活力,晚上没有丝毫的困意,兴奋的不得了。
我一个人来到了音乐广场,看见有一个乐队在弹曲子,就走了过去,我唱了一首歌,居然有人给我鼓掌。
这个音乐广场很大,有喷泉,有乐队,有舞台,有花坛,是散心的好地方。
我独自一人在音乐广场上,看着那些成双成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的那个他,何时才能出现?
“沈唯一。”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转头,正看到祁寒搂着王思怡,默立在我面前,“好巧。”
他看了看我,“你的男朋友呢?”
“他有事,先走了。”
祁寒和王思怡坐在花坛边上,看着祁寒对王思怡这么好,嘘寒问暖的,我真是羡慕啊。
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祁寒说道,“过来坐。”
“这,不太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过来坐。”
我坐在花坛上,离祁寒和王思怡有半米远。
抬起手,将腮边的秀发别过耳后,摆弄着妈妈留给我的怀表,若是妈妈知道王思怡现在这么幸福,她也就安心了,所以,我想让妈妈看见,让她知道王思怡现在很幸福。
“是什么?”
听到祁寒的声音,我侧目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你手里拿的什么?”
我拎起了怀表的链子,“是这个吗?”
他点了点头。
“是怀表,妈妈留给我的怀表。”
“拿过来我看看。”
我站起身,走到祁寒的面前,把怀表递给他,可是他看了怀表之后,脸色就变了,“思怡的怀表怎么在你这?”
“什么?”我不相信的看着祁寒,“这快怀表不是她的,是我妈妈留给我的。”
“你胡说,思怡明明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怀表。”说完,祁寒就把怀表戴在王思怡的脖子上。
“这怀表是我的,还给我。”我说着,就伸手去抢怀表。
却被祁寒推开了,王思怡像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般,缩在祁寒的怀里。
“还给我。”
祁寒站起身,再次推开了我,“沈唯一,你吓到思怡了。”
我双眸含泪,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块怀表,“那快怀表是我的。”
“不可理喻。”他搂紧了王思怡,又道,“思怡,我们走。”
看着祁寒离去的背影,我真想说,“祁寒,你去死吧。”
那块怀表,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物品了,却被祁寒给抢走了,此时此刻,我恨透了他。
可又一想到王思怡被吓的浑身发抖,还是算了吧,只要她开心,就给她好了。
我的生活,似乎又恢复到了以前,我没有离开这座城市,或许邢郑说的是对的,我不能因为祁寒一个人,而放弃所有关心我的人,爱我的人,电视台的那份工作,我已经辞掉了,现在,真正的王思怡已经回来了,我想我也应该辞职了吧。
我的生活,不能没有经济来源,我来到了酒吧,找到了徐月娇,“娇姐,我想回来……”
徐月娇连眼皮都没有抬,“回来干嘛?”
“我当然是回来上班了。”
“哼。”她一边摆弄着手指甲,一边说道,“上次约我见面,我去了都装作不认识我,现在,又要回来上班,沈唯一,你以为酒吧是你家开的吗?”
“对于上次的事,是一个误会,我也不想再解释什么了,如果,你肯帮我,让我回来,我谢谢你,如果不肯帮,我也不为难你,我先走了。”说完,我离开了酒吧。
我在另外一家酒吧里,喝了很多酒,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了,不知道北在哪,更不知道家在哪。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你住哪?”
这个声音像是在哪里听见过一样,可是又实在想不起来,就在我努力想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的时候,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住哪?”
“我也不知道。”
这座城市这么大,居然没有我沈唯一的固定住所。
次日,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头还晕晕的,我穿着男士的睡衣,丫的,这是什么情况?
我下床,刚想离开房间,一个曾经见过两次的男人走了过来,“你醒了。”
秦朗把一杯水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你昨天喝多了,衣服很脏,我给你洗了。”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男士睡衣,“那,这个……”
“这是我妈帮你换上的。”
“哦,谢谢。”
就在此时,我听到门外传来了吵闹声,出去一看,正是秦朗的爸爸和秦朗的妈妈,在吵架。
我侧目看着秦朗,“他们为什么会吵架?”
“因为你是我爸爸初恋的女儿。”
“什么?初恋?”我指着自己,“我是你爸爸初恋的女儿?”
他点了点头,“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喽。”
“可是,可是你爸爸说,他和我妈妈是同学啊。”
“你妈妈是我爸爸的同学,可也是他的初恋。”
“我想,我还是走吧,别给你们家添麻烦了,我的衣服在哪?”
“你等等,我去给你拿。”
我换好了衣服,趁着他们在吵架的时候,就离开了。
下午,我接到了秦朗爸爸的电话,“唯一,真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没有秦叔叔,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叔叔,既然你和我妈是初恋,为什么没走到一起呢?”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还不是因为秦朗的姥爷在医院工作,为了在医院找一份比较像样的工作,我背叛了你妈妈。”
“叔叔,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要再提了,况且,我妈她也不在了,您要注意身体。”
“嗯。”
挂断了电话,我沿着路边,向前走着,不知道要去哪,也无处可去。
我现在想要回到酒吧上班,已经是不可能了。
徐月娇是不会再帮我了,我长叹一口气,我在原地绕了一大圈,到最后还是没有祁寒,只有我自己。
几经周折,我来到一家夜总会上班。
我在这家夜总会站住了脚,又一个三年后,我拿着镜子,浓妆艳抹着,安柳她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唯一,今晚你要出去陪客人,紧不紧张?”
说实话,这三年来,我一直都做陪酒女,第一次出去陪客人,还真是很紧张。
我放下了镜子,看着安柳,“小柳,我好紧张,怎么办?”
“你就躺在床上,闭上双眼,什么都不要想。”
“好吧。”我把镜子装在包里,站起身,“可我,还是紧张。”
“别紧张,快点去吧,别让客人等急了。”安柳还把手攥成拳头状,给我打气。
我来到了客人指定的酒店,领了房卡,他还没到?
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紧张的不得了。
将包放下,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在和这个客人相视而立的那一瞬间,我们都愣住了。
“沈唯一?”
我拎起了包,“没想到我的客人会是你。”
“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吗?怎么会……”
我将腮边的秀发,别过了耳后,“就我?我会有男朋友吗?”说完,我向前走了一步,“我回去和经理说,你不满意,要换一个,可以吗?我先走了。”
就在我迈开步子,要离开的时候,祁寒拉住了我,“沈唯一,你不但干起了你的老本行,还这么不自爱,出来接客人?”
我轻轻推开祁寒的手,“这和祁总好像没有关系吧?”我停顿了一下,又道,“这份工作,很轻松,双眼一闭,躺在床上,什么也不用想,就可以赚到钱,总比风吹日晒为了钱到处奔波的强。”
“你和她……结婚了吧?”
“孩子都两周岁了。”
“哦,是吗,那你不在家里陪着她,怎么会……”
“这和你有关系吗?”
我的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当然有关系,以为她是我……”我的双眸满是泪水,“对不起,我不该管这些,我先走了。”
我走到门口,只听见祁寒开口说道,“辞去这份工作,我给你一份比较轻松的工作,你考虑一下。”
“不用了,这份工作挺适合我的。”说完,我就离开了酒店。
我没有想到,我的第一个客人居然是祁寒。
他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三年的时间,我明明已经忘记他了,他怎么会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竟然对不起王思怡,出来找,该死的,我真想抽他几个耳光。
给王思怡出出气。
几天后,我被夜总会辞退了,我没有追问为什么,因为我知道,这一定和祁寒有关系。
我顶着一张素颜,来到了祁寒的别墅,想要问个究竟。
这栋别墅,我有很久没来了,再次来到这栋别墅,已经是三年之后,我鼓了鼓双腮,按下了门铃,开门的,是祁寒。
“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我自顾自的走进去,“说吧,你要给我一份什么工作。”
祁寒把一个小男孩领到我的面前,“照顾他,一年给你五十万。”
我皱着眉,“五十万?”
“怎么?你嫌少?”
我摇了摇头,“不是不是,可是,为什么要我来照顾?不是有思怡吗?”
他指了指桌上,“她在那,她照顾不了了。”
我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了去,只见王思怡的遗照,摆在桌子上,“思怡。”我双眸含泪的走了过去,“思怡,思怡。”
哭了许久后,我转头,看着祁寒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难产。”
“难产?”
我忽然想起那个医生的话,我妈妈当年就是难产而死,思怡又是难产,难道这是天意吗?
孩子走到我的身边,用小手给我擦了擦眼泪,“阿姨,不要哭,宝宝乖,宝宝听阿姨的话。”
祁寒走到孩子的面前,蹲下身来,“烨儿,以后让这位阿姨陪你玩,好吗?”
他点了点头。
祁寒站起身,看着我,“以后,你好好照顾他。”
“我知道。”
其实,就是他不交代我,我也会好好照顾他的,我和王思怡没有机会相认,那就要善待她的孩子,这个孩子,也真是太可怜了。
祁寒双手插入口袋,“看来他挺喜欢你的,你现在就可以过来吗?”
看着祁寒,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过来?意思是要我住进别墅里吗?
“我想,考虑一下。”我没有答应祁寒,也没有拒绝。
毕竟在这栋别墅里,有太多的回忆,让人伤心。
“我的时间,是有限的,最好别人我等太久。”他说完,坐在沙发上,“走的时候,把门带上,若是想搬进来的话,就把你的衣服都丢掉,什么也不要带,我只要一个干干净净的人。”
我傻傻的愣在原地,回想起王思怡那温柔的眼神,咬了咬牙,“好,我可以做到。”
晚上我回家之后就把自己以前的衣服都丢掉了,别说祁寒嫌这些衣服脏,就连我自己都嫌,我曾经穿着这些衣服去过夜总会。
我本来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祁寒,没想到,老天爷又让我遇见了他,这次答应他照顾祁烨,不是因为我曾经爱过祁寒,而是因为,祁烨是我亲生妹妹的孩子。
我答应祁寒的要求,只把自己带进了别墅,而且在来之前,我特意买了一套新衣服,没有夜总会的味道,没有肮脏的过去。
我站在别墅外,深吸了一口气,才按下了门铃,开门的依旧是他,“来了,进来吧。”
我双眸盯着自己的脚尖,双手拽着裤子的两侧,“我特意买了新衣服,以前的衣服都丢掉了。”
“嗯。”
他坐在沙发上,拿出一份合同,“你看看合同,若是没意见就签了吧。”
“不用看,我还信不过你。”我说完,拿起了笔,签下了我自己的名字。
就是照顾一下孩子,还签一份合同,哪有那么多讲究啊,再说,就只是照顾一下孩子,祁寒还能害我不成?
我就这样住进了别墅,没有衣服的我,该怎么办啊?
我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了祁寒一眼,“我想去买衣服。”
祁寒点了点头,从钱包里拿出几千元现金,“钱从你的工资里扣,快去快回。”
“嗯。”
我拿了钱,看都没看祁寒一眼,走出了别墅。
我毫不客气的买了好几套衣服,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还不忘买两双鞋子。
傍晚时分,我满载而归,直接向客房走去。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次住进别墅,只是静下心来,好好照顾祁烨,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我把衣服叠好,放进柜子里。
出来的时候,看着王思怡的照片,在心里说道,“思怡,你知道吗,你姓沈,你叫沈思怡,你是我的亲生妹妹。”
不知道看了多久,一句,“你回来了。”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看着祁寒,“嗯。”
“去洗洗澡吧,外面灰尘大,别把病菌带回来,传染给孩子。”
“好。”
洗澡的时候,我哼着自己喜欢的歌曲,我记得那是我在音乐广场唱的歌,那首歌我很喜欢,我忽然想起那天,祁寒把我的怀表给抢走了。
歌声,瞬间停止,我的思绪,又被扯回到过去,长长的叹口气,其实我心里是希望王思怡和祁寒幸福的,可是她……
“你洗完了没有?”
“洗完了洗完了。”听见祁寒在催我了,我急忙擦了擦身子,裹上浴巾,走了出来,见祁寒捂着腿间,我忽然很想笑,“不好意思,让你忍这么久。”说完,我就向客房走去,我还没等走进客房,就听见祁寒啊的一声,“怎么了?”
“该死。”
我跑进去一看,见祁寒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
“沈唯一,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扶我起来。”
“哦哦哦。”我连忙应了几声,将祁寒扶起来。
“你搞什么,洗个澡,搞的跟水市场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我去收拾。”说完,我就松开了手,去收拾地上的水去了。
我的生活,非常简单,非常的单调,每天都是重复着一件事情,照顾祁烨。
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祁烨被祁寒送进了幼儿园,我每天都负责接送,我算是祁烨的专职保姆了吧。
这天,送完了祁烨,我无事可坐,就去逛商场,其实我也没什么要买的,逛着逛着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我拿出手机,在微信的朋友圈上发了一条,“大龄剩女孤独寂寞冷,求男友。”
我摆弄着手机,喝着咖啡,有个人给我发消息,“我可以吗?”
“可以。”
其实,我只是随便说说的,我还真没有找男朋友的想法,“那可以见个面吗?”
“可以,我在XX咖啡厅。”
也可以关注我们的微信公众号“私密言情”,更多深夜读物等你戳O(∩_∩)O~
追书攻略,三选一:
1.百度搜索:粉瓣儿小说网,进入站内搜索数字“60126”
2.点击本页面右上角的“…”然后选择“用浏览器打开”,并加入书签。
3.关注我们的微信公众号“粉瓣”,发送数字“60126”~还有每日红文辣你眼睛!